有好几次都流了血泪出来,吓人的很。
医生总是劝说九音,不要胡思乱想,安心的养病,唠唠叨叨的说一大堆,把
医者父母心这几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热情的都让人怀疑,田尔嘉到底给了他们
多少钱,他们这样的尽心尽责?
自从上一次,田尔嘉送九音来了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距离那天,
到底过去了多久,九音也不知道,她对时间没概念,对白昼和黑夜没有概念,对
人也没有概念。
她很配合医生的治疗,护士递过来的一大把药丸,她从来不抗拒,甚至没有
糖果也可以吞下去,没有水,也可以将药片含化了。可那舌头,好似已经麻木了
一般,尝不到任何的味道。
三餐变着花样的送来,色香味俱全,那卖相绝对看不出是医院食堂里做出来
的东西,九音吃在嘴里,也是如同嚼蜡。
九音仍旧做梦,一个比一个恐怖的噩梦。梦里面,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张
牙舞爪的向九音扑来,幽怨的喊着九音的名字,一遍遍的问九音,爱不爱她。很
快的,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将九音缠住,用她浑身是血的身体,越来越紧,九
音都快要窒息了一样。
九音害怕极了,但是跟许多做恶梦的人一样,张开嘴却什么都叫不出来,好
似喉咙被人堵住了一样。想要清醒过来,眼皮却睁不开,完全不听使唤的,可继
续这样的沉睡,又被恶梦纠缠着。她觉得恐惧,那些梦真实的可怕,不断的重复
着,是她跟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梦,梦里面,她跟那个接吻,那个
女人的手在她的全身抚摸,然后做爱,用手或者其他的道具。
充满了血腥的味道的梦,让她恐惧的梦,偏偏还是一个春梦,而梦里那个面
目全非的女人,她知道就是田娆。
害怕成这个样子,她潜意识里,还是想做这样的梦,最起码的,还能见到田
娆,在梦里,她不再反抗了,任由那个女人为所欲为,只当作是田娆回来了。
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被汗濡湿了,精神不佳,再到后来,她的感冒完全好了,
她就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失眠,人也越来越沉默,萎靡的像是枯萎了。这种状
态,与她原本想的背道而驰,她想要好好地活着,可是却如此。
再后来,每到天黑,护士会给她一些药,九音真的就睡着了。只是她越来越
依赖,这种药物为她带来的片刻安宁,药量也越来越大,很多时候,护士都不敢
给她吃药,她就自己偷偷的拿药服下。
又是那个梦境,比以往还要真实了几分,田娆抱着她,在她的耳边呢喃细语,
听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嘴唇被吻住,窒息一样的感觉,猛烈的让她都快要承受
不住,一声声的嘤咛从唇齿间流出来,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她猛地惊醒了,以往从来没有过的经历,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拆下去了,九音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浑身的疲惫,她用力的按着床头的铃,不一会儿护士就急急
忙忙的跑过来,一脸焦虑的问道:「田小姐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没事了,醒
了就好。」九音喘着粗气,护士的手掌在她的后背上拍着,她突然抓住护士的手,
吓得护士下意识的就想往回缩,九音却抓得更紧,骨瘦如柴的手也不知是哪里来
的力气。「今天几号?」
护士愣愣的,这位田小姐住院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关心日期的问题,看了
看手表,凌晨已经过了,迟疑了一下,护士问道:「今天是七月十八号,田小姐
你怎么了?」「十八号了?真的是十八号?」「是啊,凌晨刚过呢,十八号了。」
九音噌的一下掀开了被子,挣扎着就要下床,却被护士给拦住了,「田小姐你要
做什么?」
九音没理会她,再次用力的推开她,穿上鞋子就往外奔。
护士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田小姐!这大半夜的,您到底要做什么?」
九音还是不说话,只顾着要出去,护士死死地护住了门口,不让她离开这里,
田尔嘉走的时候说过,好好照顾她,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谁担待的起?
只听哐当一声,护士被九音退到了,装在柜子上,身体滑下去,坐在了地上,
九音撒腿就跑,也不管护士在后面喊了些什么。「田小姐!你回来啊!你这是去
哪里?回来啊!」护士急的快要哭出来,田九音瘦弱成那个样子,恨不得风过都
能带走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九音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护士面上一喜,「田小姐,有什么话慢慢说,别到处乱跑。」九音低着头,
盯着护士的口袋,迅速的伸进手去,将护士的钱包掏出来,再次的逃跑。
护士呆愣的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嘴巴大张着,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这也
叫病人?片刻之后,护士大喊了一声,「抢钱了!」走廊上哪里还有九音的踪影,
她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夜深人静,护士的那一嗓子,尤其的突兀,却病没有人理她,想了想觉得不
对劲,又喊道:「田小姐跑了……」话音未落,从值班室里出来一个男医生,一
边跑还一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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