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接口道:「小兵,什么也别说了,你爸不在了,你妈也不容易。以后你
哥和你姐,还会帮你的,只要是我们能够做到的,一定象对自己家人一样帮你。
是不是,小龙、小洋?」小洋跟我急忙点头。
接下来,几个人相互介绍后,坐下来开始拉家常,原来小兵的妈妈叫东梅,
跟小兵他爸都是郊区陈家沟的农民,小兵的爸爸五年前因病去世,那时候小兵才
15岁,妈妈东梅37岁,为了孩子不受气,一直守身未再改嫁,生活得也挺难
的。东梅对孩子管的比较严,小兵也很争气,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成绩一直
名列前茅,上大学的学费都是靠小兵勤工俭学和奖学金,没有跟妈妈要过一分钱。
东梅去年一场病下来,家里积蓄都花光了,小兵贴了一点,又向王光借了两
万。这些天,小兵的家正好赶上房屋拆迁,新房没有盖好前,暂时还要租房,东
梅把过渡费领回来,想要把欠款还上,碰巧小洋病了,这就急忙赶了过来探病。
「大妹子,你把过渡费都还了借款,那你怎么租房呀?这样吧,大家都不是
外人,我们家挺宽敞,三室两厅的房子,现在小江上学住校,家里就我一个人,
房间都空着哪!」洪叔今天表现明显兴奋过度,说话心直口快,豪爽的不合时宜。
「不行,不行!」东梅和小兵几乎异口同声叫道,东梅脸红了一下,微笑着
道:「谢谢洪大哥,不用麻烦了,我现在还年轻,还可以打工挣钱,我想找个保
姆的活计做做,这样吃和住的问题都会解决的。」
我想了下,问道:「东阿姨,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孩子还小,小洋也需
要照顾,我妈呢,今年已经六十多了,身体也不好,所以我早就想请个人了,如
今正好,你就来我家做活吧,一个月oo元,怎么样?」
「好!」「好!」,听到我的提议,小洋、洪叔、我妈都很赞成。我有两套
房子,都是两居室,距离也不远,妈妈住了一套,我跟小洋住了一套,忙时孩子
跟我妈,闲时跟我俩,现在到我们家做工非常合适。
实际上,我还存了另一个心思,洪叔也常来我这儿,这样可以给他们制造见
面的机会,如果能够促成这两人,那就了却了妻子跟小江的一桩心愿。
「这——,那好吧!」对于我的提议,小兵母子俩觉得也好,因此就同意了。
「妻子这次失忆——,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可
惜老子亏大了,洪叔以后你要补偿我哟!」我心想道。
根据医生的意见,我们决定回家疗养,很快办完了出院手续,大家一起帮忙,
拿上所需药物以及其他生活物品,分乘两辆出租车回家,妻子虎儿跟洪叔到我住
的地方,我送妈妈和小兵母子俩到我妈那儿。
车上,老母亲坐在前面,我们仨挤在后面。东梅阿姨居中而坐,天很热,我
把衬衫拉了一下,胳膊不小心碰到一团绵软,侧脸看去,东梅阿姨明澈眼神中闪
过一丝愕然,白皙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一股淡淡的香甜的洗发水味道沁入心脾,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丝绮念,瞟着陈小兵清秀的面孔,他正直视前方,我竟然感觉
到莫名的兴奋,下面不自觉地勃硬起来。
(八)康复
怕出丑露态,我正襟危坐,心中却闪过几多念头,这个令人心动的美丽熟妇
年轻时怕也是个尤物吧?怪不得她丈夫死得早,妻子太漂亮了也不见得好啊,操
心、费心!林玉的丈夫也是牡丹花下死,做了fēng_liú鬼了。跟小洋夜夜春宵,这几
天下来,爽则爽矣,却是有些神乏体软了。
佛曰:红粉骷髅。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唉,算了,东梅这盘餐还是不要多
想了。
正胡思乱想间,车子「吱」的一声停住了,已经到家了。我们下车上楼,然
后收拾房间,很快就整理好了床铺,东梅就在这里安置下来。
趁空,我将陈小兵叫到一边,悄声质问道:「陈小兵,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陈小兵小心翼翼地道:「大哥,我做错了事,我对不起你们。那天分手后,
我心里很愧疚,又想你们一定会到医院看病,摸了几家就打听到了你们在人民医
院治疗。我在病房外面徘徊了很长时间,可我没脸见你们,就回到家里,心里很
难过,我妈问我怎么回事,因为你曾经吩咐我不能把事情说出去,所以我不敢告
诉她实情,只好编了一个理由,说你们在学习和生活上一直帮助我,如今病了—
—」。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这样做很好。嗯,来之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你的号码。」
我这才想起来,我只是留下了陈小兵的电话,也没有打过,所以他不知道我
的号。
我安慰他道:「小兵啊,我不怪你,以后只要你听哥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急忙点头应承道:「一定,一定。」
说话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向他们道别回去。在路上,我的手机突然
响了起来,接通以后,居然是林玉,「小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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