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青翠欲滴的群山,一条弯弯的小河从山谷中蜿蜒穿过,流向远方。
从远处眺望,群山脚下一个朦胧的青翠山谷中,炊烟缭绕,隐约有一座村庄,看上去有一百户左右人家。
走近些看,山谷并不小,自深山中走出来的那条小河从这个青翠山谷中间流过,并悄然从村庄前面滑过。猛地一看,小河就像一条玉带把村庄与大山系在了一起。
小河名叫“流沙河”,名字的来由是因为小河的河水清澈见底,水流平缓,人站在河边就连河床底细小的沙粒流动也能清晰可见。
清晨,河面升腾起薄薄的水汽,雾蔼蒙蒙,有如轻纱蒙面,似隐似现。河边嫩绿的小草还滴着晶莹的露珠,四处隐约可见东一朵西一簇不知名的小花,白的、红的、粉的都有。两岸生长茂密的垂柳随风轻轻地摇摆着,隅尔在柳枝飘动的缝隙中能看到结满果实的桑椹树。此刻的流沙河显然格外的清幽与温馨。
河边草地上还有几名髻角牧童在玩耍,不时传来阵阵嘻笑声,不远处有几头肥壮的水牛正在悠闲地吃着鲜嫩的小草,水牛的甩尾声不时惊起蛙声一片。
河边有块大石头上,悠闲地坐着一位头戴竹笠的老翁,此刻他正持着一杆鱼竿正在钓鱼呢。不过见他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觉得他钓的不是鱼,而是时间。
流沙河的东面是大片大片绿油油的稻田,稻苗正处于长穗的时候,微风吹过,婀娜多姿,像是在欢快地舞蹈,也像是在欢迎远方流浪到此的倦客。此刻,稻田中还有不少早起的农家汉正在来回地拔除杂草,专注而细心地样子就像是在照看自己的孩子般。
小河上有座石拱桥,看样子这座桥建了不少年了,村民们每天到田里劳作就要穿过这座桥。
村庄就坐落在小河的西面。由于南方多雨,南方人大多数是建瓦屋而居,这个村庄也是这样的。
只见村庄内瓦屋重重叠叠,高矮起伏,炊烟袅袅,薄薄的晨雾里隐约可见几条幽静的村间小巷,隅尔传出一阵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也有几声呼儿唤女的叫唤声,也有此起彼伏的犬吠声、鸡鸣声。
这个村庄原本因村里人大多姓李而名叫“李家庄”,不过后来由于村庄的长寿老人越来越多,成为县里远近闻名的长寿村,被县衙大人改名为“高老庄”。
按村里的长辈是这么解释的,“高”字的意思就是高寿,“老”字的意思就是老人,寓意此庄长寿的老人很多。
高老庄的北面隔着几亩稻田处,孤零零地建有一座较大的瓦房,似乎要与整个村庄脱离,显得很是突兀。
住在这座瓦房的是一户外来人家,男主人姓傅名铨。说起这位男主人,还有一段悲惨的故事。
那是生在十年前的事了,傅铨的老家连降十天特大暴雨,山石被洪水冲刷而表层变软变松,于是一天夜里生了一次巨大的泥石流。洪水和泥石流把坐落在山脚边的整个村庄全部被冲毁,惨绝人寰。傅铨的父母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被急的洪水冲走吞灭,再也没有回来。
傅铨当时仗着身强力壮死死地抱着门前那棵高大的千年老樟树,只露出一颗头到水面上来。就这样,他在洪水中足足坚持了一天一夜,洪水才慢慢平息。此时,村庄已无,留下的只是一片厚厚的淤泥和残垣断壁,筋疲力尽的他这才缓缓从树上爬下来,侥幸逃出了生天。但他的双臂也因此落下病根,每逢阴雨天就酸痛不已。
傅铨是家中独子,当时年仅才十六岁,洪水过后,家乡被毁,没有了一个亲人,只好孤身一人一路逃难,饥寒交迫的他流浪到了高老庄。
高老庄的庄主姓李名慈平,生性慈善,善名远播,是方圆近百里内有名的大善人。李庄主见这少年可怜,顿时起了怜悯之心,当即给予傅铨一些吃食和旧衣裳,并让他住进了村子北面那座废弃的旧磨坊里。
后来,庄主李慈平从闲谈中又获知他有一手家传打铁的好手艺,因而组织村民帮忙把旧磨坊重新修缮了一下,让他平时为村民修补农具,并打造些农具,也省得到远在七八里外的那个打匠铺去了。
从此傅诠就定居在高老庄,并以打铁为生,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能填饱肚子。
久而久之,高老庄的人因他打铁手艺高,所打造出的农具结实耐用,因而都称他为“傅铁匠”,反而把他本来的名字给忘了。
光阴如梭,岁月催人,十年很快就过去了,傅铨也被李家庄人完全接纳了。
七年前,凭着过硬的家传打铁手艺与本分老实的待人处事风格,淳朴的傅铁匠与李家庄一名落魄秀才的女儿结为连理,夫妻二人相亲相爱,生活虽然清贫却也幸福,并于来年生下一个可爱的麟儿。
转眼之间,小孩今年已经六岁,生得卧眉细目,口鼻清秀,惹人喜爱。身为秀才的外公李慈念为小孩取名为傅楼,寓意希望他日后能更上一层楼,从此踏上青云路。
傅楼自小聪慧过人,本性非常乖巧,喜往外公家去,跟随外公习文断字。
傅楼年纪虽小,却记忆常,小小年纪已是满腹经文,琴、棋、书、画样样皆会,而且已初入殿堂,得到个中滋味,尤其是琴技方面,领悟力极强。
傅楼的这般才情,当然让他的外公如获至宝,对傅楼喜爱异常,整天乐得合不拢嘴,并倾尽全力教导傅楼,希望小外孙能走上科考之路,考取功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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