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有些明白过来,接过话头。
“冯清”愣了一下,果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上的枪支处,他的手明显僵了僵,语气里已经带着一丝怀疑:“不可能……”
就在这一秒之间,他话音尚且未落,一道高大的身影即朝他飞扑了过去,目标所在的方向就是他握着枪的那只手。
宿筝看着地上战作一团的二人,眉心凝起,左顾右盼了一下,从右边孟璃莎的床侧抽出了一根挂着的羽毛球拍,高举双手用力一挥,羽毛球拍被敲在了“冯清”的手背上。
他闷哼了一声,右手像是骨折一般,无力地从手腕开始往下耷拉着,而羽毛球拍也随之断成了两截。
“卧槽,你他妈布置个房间能不能严肃一点,居然买这么劣质的羽毛球拍!”宿筝啧了一声,嫌弃地将手上剩下的半截手柄给扔到了地上,看着已经将他两只手都反扭到了身后的封鸿,立即脱下了脖子上的围巾,将他的手给捆了起来。
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不敢懈怠,虽然连枪的原理都不知道是什么,但她还是迅捷地捡起了那把枪,黑黢黢的枪口对着地上喘着粗气的男人冷声道:“你给我躺平任嘲!”
“冯清”身子蜷缩在地上,刚才的那一下敲击让他的右手剧痛无比,额角鼻尖都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他屏着气看着头顶煞气满满的女人,不知道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把羽毛球拍都给打断了,足以看得出她当时用了多大的力。
再怎么劣质,那也是个羽毛球拍啊!!
封鸿手肘还压着他的背,身子朝上看着宿筝。扑腾之间,她的帽子也被扯掉了,墨一般的长发铺了下来,衬得她一张小脸越发地白。
然而,看似娇弱的小女人,此时此刻手上却拿着一把枪,坚定有力,毫不颤抖,周身散发出冷凌气息。
如此奇妙的结合,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违和。
“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吧,我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的,直至刚才。”宿筝不屑地笑了一声,伸出左手递向封鸿,将他一把拉了起来。
只不过数秒之间,局势就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反转。躺在地上的“冯清”面色灰败,颇有些难以接受。
“你一点都不愧疚吗?!冯熹微说,那天晚上本应该是你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换成了她!不就是仗着你家里有点钱,就买通了关系,让你逃过一劫?!”男人咬着牙嘶吼。
宿筝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旁边的封鸿侧目望了她一眼,伸出手来揽着她的肩膀,垂头看着地面的男人:“愧疚与否,都不是你做出今天这件事情的理由。”
“冯清”冷笑了一声:“道德凌驾于法律之外,那我就只能替天行道了。”
封鸿眉心一皱,正想说话,旁边的宿筝已经淡淡出声:“那你呢?我接受了内心的良心谴责四年之久,而你呢?你当时就在那里,听着她说的话,却冷眼旁观让冯清去单方面处理这个事情,没有做任何的干涉,却在四年之后,以道德卫士的姿态,将除你之外的所有人,包括冯清,都列入了罪犯之中。”
“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如果当年我知道她会替我赴宴的话,我一定不会让她去。”
“但是你呢?你明明知道她萌生了自杀之意,却依旧无动于衷,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谴责我?”
“冯清”还缩在地上,听到她的话之后,面色一白,随即又转红,愤愤然说道:“不!是软弱的冯清害死了她,不是我!”
“你说冯清软弱?”宿筝轻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在我看来,当时看着一切,却袖手旁观的你更软弱。”
歇斯底里的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外面传来了重击声,一下又一下,坚定沉钝。
随着一声巨响,走廊上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急促而又沉重,朝着他们鱼涌而来。
这一个沉静黑暗的地下室,如同一汪死水一般的地下室,终于被什么东西给打破了。
看到门口的封寅以及一众黑衣人,宿筝终于放下了已经略显僵直的手臂。
“妈的,以前就只在电影里拿过假的枪,没想到真枪会重这么多……”她攥紧了身后人的衣摆,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伪装了这么久的她,终于不再掩盖脚下发软的事实。
封鸿长长吐了一口气,弯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迈着步子朝门口走去。
匆匆而来的封寅紧绷的身子终于松了下来,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算你还有点能耐。”
看着那把枪,他心脏依旧狂跳个不行,还好他们没有受到太多的伤害,还好两人依旧平安。
封鸿笑了一下:“没有你能耐,还得拜托你帮忙善后一下。”
封寅没有通知警察而自己前来的原因,就是碍于二者的身份,害怕事情外泄出去之后,对他们的影响不好。
“等等……”房间里,被黑衣人以手脚桎梏,屈辱地趴在地上的男人,发出了弱弱的声音。
还躺在封鸿怀里的宿筝朝那边瞥了一眼,看到刚才还一脸不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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