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薄久夜意志不清,如果是在清醒的时候,懂得要用武功杀人,只怕凤眠现在这小脖子,早就给拧断了。
且醉酒之后的人,虽然力气大,但实际上,酒精麻痹过的体质,比起常人清醒状态时的力气,绝对小了特别多。
这也让凤眠虽然没能有力气挣扎,却也没有立刻被掐的晕死过去,他那么惊恐的望着面前,这个从自己牙牙学语,就开始称呼父亲的男人,脸涨得通红,“父父亲不要不要”
他嗓音嘶哑,像随时都会上不来气的乌鸦。
“我不是你父亲,他才是你父亲,你们都是野种,全都是野种!!”越是听凤眠这么叫自己,薄久夜就越疯狂,掐凤眠的力气,就愈发的大,“去死,去死,全都去死!!”
凤眠立刻,就感到了阵阵的晕眩,也上不来气儿了,小脸由白到紫,眼看就要不行了。
人的生命力,一直都是既十分的脆弱,又十分的顽强的,你以为轻而易举就能取掉的性命,却超乎你所想象的坚强。
潜力,十分可怕。
凤眠发自本能的,去抓父亲的手,希望能掰开,但徒劳无功,就是蜉蝣撼大树。
之前他还不知道这么做没有意义,可生命快要到尽头时,他终于发现了这个事实醢。
而发现之后,他用他仅存的力气,把自己手上,今晚刚刚买下,原本打算用来送给四姑姑的簪子,握了进来,然后狠狠的,朝自己父亲的手刺了下去!
人,或者说任何动物,甚至是植物,都有潜在的,天生的,保护自己的本能,一旦受到伤害,就会本能的呈现,保护状态。
薄久夜的手,被刺出了一个不小的血窟窿,他吃痛的,立刻条件反射的把手缩了回去,迷糊的精神,也是为之一振。
凤眠看到自己父亲那滴滴答答,不断掉落血珠子的手,差点就吓傻了,但他没有时间发傻,惊慌失措的,赶紧转过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书房。
好在书房的门,并没有再关上,他跑得仓皇,也跑得顺利。
还有一个原因是,薄久夜根本就没有去追他,而是痛苦的揉着头,震惊的在想着,自己做了什么,怔在了当场缇。
马车里。
孟非离打了个寒颤,试探的问主子,“那么殿下您打算如何帮衬相爷?”
燕夙修懒懒搭在宝椅红木做的边沿上的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敲击着,“最近老四的风头,可正盛着呢。”
话题突然扯到四皇子,孟非离有一时的没回过味儿来,片刻才恍然大悟,“殿下的意思,难道是想把四皇子跟薄九小姐那事儿”
“你说,老四为了围护他们这段关系,前几个月是不把本宫往死里弄,就誓不罢休,还跟本宫玩移花接木,把缸子都让老八给顶了。”燕夙修哼笑,“他这么老想着本宫,那薄云珂又总惦记着本宫的爱妃,你说本宫要是不好好给这对璧人回敬回敬,怎么好意思呢?”
“殿下说的是。”孟非离不禁有些同情起四皇子了,要不是四皇子最近太出风头,让自家主子不得不注意到了他,这当初都是四皇子暗箱操作刺杀自家主子的事情,恐怕还真不是那么好查的出来。
因为这四皇子隐藏的太深了,在蟠龙山那一次,又刚好撞上了六皇子要谋害自家主子,于是,可以说是,又成了四皇子的一次挡箭牌。
而现在一旦查出来了,自家主子往日一向念在燕帝的养育再造之恩,一直都没有对燕帝这些个亲骨肉下什么狠手,可偏偏这四皇子跟薄九小姐,老是去招惹到太子妃。
以他对自家主子的了解,只怕主子这一次
“非离,得了空,就去知会楼狱一声,告诉他,找可靠点的人,把四皇子跟薄云珂这么段fēng_liú韵事,给我们的曲统领,好好儿的说道说道,别让我们的皇亲国戚曲统领,去做了绿王八。”燕夙修的眼睛,又沉沉阖了上,“还有,时刻都需给本宫注意寒王的动向,不要让他再随便跑出来,挡本宫的道。”
寒王又不是狗,什么叫挡道暗想自家这主子骂人,真是越来越毒舌的孟非离,讷讷应是。
应声后,孟非离又想到了什么似地,担忧的,偷偷去看主子,看似已经沉睡了的脸庞,“殿下,可您这么做了,这曲延翊恐怕不会再跟薄九小姐成亲了,那可就是坏了太子妃娘娘的盘算,这要是让她知晓,是您在搅局,恐怕”
“瞧你那点出息。”自家的奴才,对这都还没过门的女主子怕成了这样,真是让燕夙修有些哭笑不得,“放心吧,就算让曲延翊知道了老四跟薄云珂那段,纵然他曲延翊百般不愿的想退了这门婚事,曲家也不会同意,鸾贵妃,更不会同意,你还当真以为,鸾贵妃那样心高气傲的老妖婆,会无缘无故的,喜欢薄云珂这样一个,续弦来的,薄家嫡女么?”
孟非离恍然,“这么说来,原来这鸾贵妃,早就是有意,让曲延翊娶了薄云珂,为了拉拢薄家,再给六皇子的麾下,添砖加瓦。”
“为了她儿子的宏图伟业,牺牲她一个弟弟的婚姻,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曲延翊本来都等于是一颗弃子了,敢跟本宫父皇的女人搞在一起,不管这事到底是真是假,父皇没杀他,就算是看在鸾贵妃的面子上了,还想再得父皇的重用,咸鱼翻身,简直是痴人说梦。何况,曲延翊还是一个连最基本的传宗接代,都不能够了的废人,你说他对曲家,还有什么用?现在拿出来还能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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