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云淡风轻地坐在办公室里,门却被人恶狠狠地推开,保安跟着进来,戚南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让保安下去。
“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你们出去。”等到所有人走了之后,戚南走近他,一拳落在他的腹部,“你疯了吗,居然明目张胆出现在这里?”
“那女人和孩子不见了,我联络不上他们了。”
戚南眼光一沉,他就知道,他藏着的私心,总会这样轻易地打碎了,“我和你说过,你我救不了他们。”
“可我答应过的,先生您不是也最信守承诺,这是我们对阿庆的承诺。”
戚南苦涩一笑,他年幼时曾经亲眼见过母亲杀人的模样,丝毫不顾及他是个孩子,是个连死人和枪都没有见过的孩子,“被老夫人找到,藏得再严实也没用。”
他阻止不了关霞回来,而也清楚关霞一旦回来,那么……那个女人和孩子的下场。
戚南面前的那个人,无力地坐在地上,当初在监狱里他信誓旦旦地答应过,一定保护好他的老婆孩子,可是如今却没有做到。
“你又不是第一天看到这种局面,莫非你对那个女人……”
地上的人不住地摇头,“我小的时候,我爸的仇家也追杀我和我妈,我妈为了护住我,死了,死死地把我压在身下,临死前叫我闭着眼睛不准动,她腹部的刀离我只有十厘米,后来老夫人救了我,可我宁可没有被救,至少还能活得像个人样。”
那天起,他的人生堕入黑暗。
“你还有机会摆脱,可是她是我母亲,我如何摆脱。”他小时候认识了陆天唯,几个兄弟中,他是最早认识陆天唯的,且不说时间长短,在很早之前,在陆天唯远没有如今的沉稳的时候,他就是陆天唯的智囊。
南哥,这件事怎么办。陆天唯闯了祸,第一个找的人绝对是他,只可惜他有一个仇视陆家的母亲,终究他和陆天唯做不了好朋友。
戚南面前的男子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算了,什么道义,什么承诺,我死的时候能不能见到阿庆都还是另外一回事,先生,对不住,我今天越矩了。”
关霞养的人大体和面前的人差不多,从幼年时候就跟着关霞,他们管关霞叫老夫人,而戚南是先生。
关霞在某些时候,会运用他们的力量,平日却和普通人无异。
“我先走了。”他的语气比来的时候要沉稳多了。
“等等,其实我正好也有问题要问你,陆天唯筹集陆鸢银行的资金,是否是他所有的资产?”
“账面上的资金应该全部投入银行的运作了,私底下的大概也没留多少。”
戚南敲了敲自己的办公桌,“不,陆家还有一笔隐形资产,那枚玉佩关乎这笔资产。”
“卿缘?”
“对,我母亲也是偶然从陆老太爷那里听来的,这枚玉佩是钥匙,开启那笔资产的钥匙。”
“难怪,我们要想办法拿到那玉佩。”
“这件事有对策了?”
“一直都在铺线,只等时机,再让盛寰萱推波助澜。”
女人,有时候才是利器,关霞深知这一点,戚南看向那个人。“你务必要保证盛寰萱知道的事情在可控范围内。”
“是。”
……(我是三哥完蛋了分割线)……
在陆氏门前候着的不是陆家的司机,而是连君承,一脸愁容。坐在车里的孟晓诺则是一脸的高兴,对盛寰歌招手。
“三哥?”陆天唯打电话只告诉了她有人会接她,应该已经到楼下了,盛寰歌怎么也想不到是连君承,“你怎么在这里?”
连君承认命地将门打开,“你们家少爷吩咐的,不,应该说咱银行的董事长,让我亲自送你回去。”
“三哥,要么我还是自己打车走就可以了。”且不说连君承这一脸愁容,看着车里的孟晓诺,她无论如何不能当这个电灯泡的。
“盛盛,以防你家董事长用更绝的手段对付我,你还是上车吧。”
“就是,盛盛,我们还要去帮我婆婆拿东西,正好顺路。”
盛寰歌上车,系好安全带,要说起来连君承对孟晓诺那是好到一定程度了,盛寰歌不知道孟晓诺如今对于这段婚姻是个什么态度,可是表面看起来,她和连君承的默契度越来越高,而在平日里的聚会中,对于陆天颂没有了太多情绪。
路上经过连君承的母亲说的裁衣店,连君承将车停在路边,而孟晓诺则是下了车去拿衣服。
“盛盛,我和你打听个人。”连君承在陆家门前停下车。
“三哥怎么神神秘秘的,谁啊?”
“陈寒。”
盛寰歌从未在连君承面前提过陈寒,除了陈大哥面前还有陆天唯面前,她从未提及过陈寒。
“你……打听他做什么?”她不记得,陈寒说过认识连君承,不光是连君承这个人,就算是姓连的,陈寒也从未提及。
连君承清清嗓子,“那个,夏薇的事情呢你也清楚,你是晓诺的朋友,我自然是也要公平对待的,你的事情还有什么是瞒着老四的。”
“他让你问的?”
连君承摇头,“不是,我只是听说,从别人那里听说的,所以想先问问,这不是害怕你们之间出问题吗。”
“出什么问题?”孟晓诺拿了衣服过来,在车窗那里听得连君承如是说道。
孟晓诺回来,关于陈寒的事情,连君承止了口,孟晓诺刚上车,连君承的手机就响了,是连君承的母亲打来的,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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