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道:“段熲。”
“段熲?段公?”
刘放大吃一惊,霍然长身而起,刷的一声来至李顺身前,盯着他眼睛道:“消息是否属实?你细细道来。”
李顺见刘放脸色沉重,心中一紧,仔细回忆下,连忙道:“司隶校尉阳球上奏诛杀王甫,牵连到段颎,这才被捕入狱。”
刘放阴沉着脸问道:“为何诛杀王甫?又因何牵连到段公?”
李顺听了,豆大的汗滴啪啪的落了下来,脑细胞飞快运转,他是真没想到刘放会问的如此细致,更是想不通,为何会如此关心此人,蓦地眼睛一亮,终于想起来了,口中飞快的说道:“听说段颎依附宦官,所以能够保住富贵,后来与中常侍王甫等结为党羽,冤杀了中常侍郑飒、董腾等人。”
刘放听到这里,已是明了,便挥了挥手打断道:“不必再说了。”遂转过身躯,背负双手,仰天叹道:“段公命里终有一劫啊!”
......
与此同时。
武威郡,姑臧县。
贾府书房内,一名身穿青袍的青年儒生,跪坐在席上,手拿兵书,正看得津津有问。
“主人,主人~~~不好了啊!”一名上了岁数的奴仆,慌张的跑了进来。
青年儒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了兴致,不禁眉头一蹙,面露不悦之色,厉声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奴仆心头一颤,慌张道:“主人,威震凉州的段公,他入狱了啊!”
“啪!”的一声,青年儒生手中的竹简应声落地。
青年儒生深吸口气,压了压惊,连忙问道:“这怎么可能?你从何处得知?”
奴仆道:“俺的侄子在董公那养马,他听董公的女婿牛辅说的。”
董公便是董卓,要知道他的为人虽狠辣,但对自己的乡人不错,更兼他也曾与羌人作战,因此很是得当地人的爱戴,在西凉,朴实的人们都尊称他为董公。
青年儒生这时已是信了,只见他喃喃自语道:“呵呵,西凉的天~~~~要变了!恩,看来当今陛下~~是没得救了!”沉吟少许,暗道:“若是我所料没错,段公这次怕是出不来了。唔~~我好歹欠他个人情,以后就帮他的侄子段煨一把!”
思索完后,青年儒生对奴仆吩咐道:“备马。”
“是。”
看着奴仆匆匆的去牵马,青年儒生想到:“去看看老朋友吧!要是他那边不错,就先待一阵。”
陇西董府。
正厅内,董卓坐在胡床上,他的对面李儒跪坐在席上。
只见董卓满脸的凝重,看向李儒道:“爱婿如何看待此事?”
李儒摸了摸下巴短须,道:“怕是西凉的天~~要变了!”
董卓刚刚还阴着脸,不过转眼就喜笑颜开了,感慨道:“是啊!不过俺又要升官了,嘿嘿!”
李儒叹了口气,道:“皇帝已经昏庸到这种地步了,怕是乱世将至。”
“啊!”董卓双目圆瞪,用那破锣嗓子问道:“爱婿所说当真?”
李儒看出了董卓眼中的野心,心头一颤,点头道:“不出十年,天下必乱。”
“十年,十年~~~”董卓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狠声道:“俺就等他十年。”
李儒从董府出来后,就径直回到了自家。
刚进了自家大院,一名奴仆就跑过来,说道:“主人,有客人来了,正在偏厅等候。”
李儒点了点头,向着偏厅走去。
偏厅内,等候的正是那名要找老朋友的青年儒生。
踏、踏、踏
随着脚步声传来,青年儒生看向门外,而这时李儒也到了,见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不禁笑道:“哈哈,文和兄,你怎么来了?”
青年儒生笑道:“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文优兄啊!”
李儒示意青年儒生坐下说,这才向外喝道:“来人,上茶水。”
看着侍女上好茶水后,李儒抬头看向青年儒生,笑道:“说吧,是不是有事有求于我?”
青年儒生,抿了口茶水,道:“什么事也瞒不住文优兄,我来此,是想投靠董公的,混个一官半职就好。”
李儒听了大为惊讶,说道:“这是为何?你不是不想投靠董公吗?”
青年儒生苦笑道:“西凉的天都要变了,我投靠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李儒诧异道:“文和兄从何得知?段公入狱的事,现在知道的人可不多。”
青年儒生摇头道:“你别管我从何处得知,我现在想入董公帐下,你看?”
李儒伸手指着青年儒生道:“你啊!老是玩神秘,不说就不说吧!不过...”说道此,李儒低头沉吟起来。
青年儒生见了,疑惑道:“怎么了?”
李儒道:“你既然知道段公的事,想来也知道护羌校尉刘放的事吧?”
青年儒生听了,有点头晕,连忙问道:“这护羌校尉怎么成刘放了?这是何人?”
李儒闻言哭笑不得,道:“段公的事都知道,怎么就不知道护羌校尉刘放呢?”
青年儒生板着脸道:“段公的事,是听董公府中的下人说的。”
“哦?”李儒听了,微眯双眼,森然道:“看来得治治这些乱说话的下人了。”
“行了。”青年儒生摆手道:“你还没说刘放此人呢?”
李儒看向青年儒生道:“你还是去投靠他吧!此人不简单啊,而且与董公甚是不同,我都想去投靠了。”
青年儒生听了,大是惊讶,说道:“那你就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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