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用这"武器"杀更多的人,替"他",解决更多的难题……苦笑着,翻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裙。
宫廷的华服款式繁复,层层迭迭,她费心撕扯去不少布料,才将那一袭华美裙褂变成了短打衣着——无论今日能不能跑得掉,她都需做一番尝试……不知远方的他,此刻正在做什么。
他的小离姑娘,可还一切安好……假若有一丝头疼脑热,一定会教他担心着急。
而孤身犯险的她,终是不辱使命,却不知等消息传回大漠,能不能换来,他一丝微笑。
擦去了腿间的浊物,她忍着那羞处残留的异样感觉,套上了自己改装而成的衣物。取出被褥下的匕首藏在腰间,她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一扇窗户。
清新的和风瞬间涌入,散开了满室弥漫的淫靡味道。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想用那风的清香,清洗自己内里满身的污秽。
再睁开眼,她冷静下来,将入眼所及的各方情况,都一一记在心里。
她住的是临水的阁楼——
这凤家的男人,似乎都喜欢将女人当宠物一般关着,养着……而这座小小的牢笼,却成了眼下她逃生的唯一机会。
淌过了外面大片的湖水,兴许还有可能,掩人耳目悄悄地溜出宫去。
除了这一片水泽,阁楼外围都布满了守卫,只要凤无极的尸体一经发现,她便不可能全身而退。
此刻从窗子看出去,满眼都是碧绿湖水,远远的有个亭子,也站着两个侍卫。根据她这几日的观察,亭子里的人也是负责监视她的。不过那亭子距离此处甚为遥远,侍卫本文由甜^品小^站6/35480.940整理一天到晚对着一片湖泊,百无聊赖,常常打着瞌睡。
眼下,她远远地只能看见那两个侍卫面对面在说话,两人都没有往这边看过来。
她凝神屏气,一只脚跨上了窗台,只待一跃而下,逃出生天。
最后一眼,她回头,望床上那个"沉睡"了的中州恶魔……说不出是因为什么,她逃亡的脚步停滞下来。回到大床边,看着他赤裸的身体,再看挂在衣架上簇新的"龙袍",她取出匕首,将那做工考究得令人咂舌的衣料,一刀一刀割成了碎条;将那象征着皇室正统的紫色镶龙的锦袍,削成了一文不值的破布。而后她才踩着那堆残破的布料,爬回到大床上。
匕首仍握在她纤长的指间,铮亮的刃尖,指向了男人的身躯。
这匕首,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这座小楼里东西不多,唯有楼顶是个滞纳杂物书籍的地方。她偷偷上去查看过,里面竟有好多破旧的兵书,甚至是武功秘籍……也不知之前这栋小楼是被拿来作何用途。这般灰尘落满,蛛网斑驳,实在不像是奢华的中州皇宫里的建筑。
不过也多亏了这建筑,她在这杂乱的一隅,终于翻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来——一把同样落满了灰的匕首,刀鞘上却镶嵌着宝石,轻轻一擦,名贵的珠玉便大放光芒,七彩斑斓。匕首出鞘,锐利的刀锋一看便知必定削铁如泥。
她如获至宝,立刻藏进了自己怀里,然后便等着这一天,能用这尖锐武器,一刀刺穿这中州恶魔的心脏。
眼下她举着匕首,先是贴在男人英俊的面部。毁坏他的尸身,让他死了也教人忍不出来?
匕首移到了他的胸口。心脏就在这里。补上一刀,不仅万无一失,而且还非常解气。那夜他用冰冷的剑锋侮辱她的身子,用那冰凉冷硬的东西折磨她最敏感的部位……此刻她不仅可以chā_tā心脏,更大可以戳烂他那两粒淡褐色的rǔ_tóu,这般才算是彻底给自己报仇吧?
刀刃又摇曳到了男人的下身。软下来的雄性器官不复方才的嚣张霸气,温温顺顺地蛰伏着,却依旧很大一条,躺在毛发丛生的部位,如同蜷缩在草丛里休息的大蟒,丑陋又骇人。只要她手腕稍一用力,这根玷污了她清白的东西,便可以……这一路下去,她想出了许多办法可以为自己彻底地复仇。结果,却没有一样付诸行动。
人都死了,折磨他的尸身,又有何意义?
最后,她只拉过一床被褥,盖在了这具尚有余温的赤裸身躯上。
算她今日宽宏大量,便给他最后一点颜面吧……
十七 亡命奔逃
逃出中州,这一路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不仅避过了守卫眼线,还成功地在迷宫般的庞大宫廷里迅速穿梭,直到出了宫门。
有如神助。
站在见彰城的闹市中心,她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想办法弄了一匹马,以及干粮,她飞快地出了城。
往北,奔向她日思夜想的大漠。
掂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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