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都知道了。我放下嘴里嚼到一半的排骨:“暗示我会被你抛弃之类的。”
“哦?”易柏依似乎来了点兴趣,“你怎么答?”
我将自己的原话复述出来。
“答得不错。”易柏依点头,“往后他要是再跟你说些什么,你不理就是。”
他吃完最后一口饭,施施然离开了饭桌。
整个过程没有看过我一眼。
本以为会有一场狂风暴雨的我好似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找不到着力点。
没劲。
这一晚的易柏依动作很激烈,我被他弄得死去活来又活来死去——痛的。往常最最管用的哭叫哀求今夜也起不了作用,还被迫在刺目的灯光下被易柏依细细凝视,他像观赏一件收藏品一样从头到尾盯着我的脸看,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表情,直到自己也筋疲力尽。
看来一百一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不过聪明的我自是不会多问的。
易柏依第二天一早又不见了踪影,我也懒得问,抓紧时间享受剩下的寥寥几天假期。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无时无刻不在帮你增添着新鲜和神秘。就像是海盗总能挖到宝藏,哈利波特一定能找到魔法石一样,我在这间小别墅的三楼也发现了一个阁楼。
终日上着锁的阁楼。
从易柏依这个别墅的外部结构看来,阁楼的面积不下于那间图书室。
这不能不让人好奇,一个相当占面积的、被锁住的阁楼,里面藏着什么宝藏。
我没有傻到去问别墅里的用人,更没有傻到去问别墅的主人,这是属于我和阁楼之间的秘密,我会亲自探寻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在我格外注意那个阁楼之后,它仿佛也被赋予了生命。
我会在经过它的时候放慢脚步,然后它就会回应似的传出一些有规律的声响,像是利器刺刮金属,又像是鞋跟碰擦地板。
8下,5下,12下,16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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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趣?我越发乐此不疲。
直到这日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用人拦在二楼的楼梯转角处。
“易先生有电话来。”
我因此被“请”去接电话。
易柏依呼吸冰冷:“十八,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十八是谁?”我疑惑。
他压根不接我话茬,“陆峥又是谁?”
嗬!我笑得勉强:“这是警告?”
“进了我的家门并不代表你就是另一半主人。”易柏依一字一顿,“陆峥,这不仅是警告——离阁楼远一点。”
我唇还扬着,但面上想必已是血色尽失。
“你的假期只剩下一天,好好休息。”他挂了电话。
我摔了电话。
易柏依,有你的!
可惜你不知道,不论陆峥还是十八,都不懂得“知难而退”四个字怎么写。
越是阻止,越要前进,这就是为什么上课偷吃东西要远比下课时光明正大地吃来的刺激。
被关在阁楼里的宝贝想必很快就会被转移,而我回国的班机是明天早上。
时机只有今晚。
是夜,月色掩映。
阴暗的夜晚最适合犯案,我拿着从用人处摸来的发卡,悄无声息地靠近三楼。
谁知易柏依这般讲究,用得居然是复古精致的大锁扣,要知道,这种锁扣对惯盗来说,最是简单容易。
一扭,一拧,我用老黄教我的手法轻轻巧巧打开了阁楼的门,悄悄探入一个脑袋。
然后,和你们想象中的一样,我和一双眸子四目相对了。
向来波澜不惊的本小爷居然落荒而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至此,一切真相大白。
阁楼里放着的,是一个和我有八成相似的人。
男人。
年纪相仿,面容相仿,身材相仿,唯一有区别的,是下巴。
我的下巴尖俏,他的下巴圆润。
或者还有眼神,他看到我的那一瞬,眼中居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而只是柔和,甚至带了一丝笑意。
那是一种了然的气度,也是继陆离之后,第二个令我感到不舒服的人。
令我不舒服的并不是他的眼神。我只是不能理解,一个男人,被禁锢在特制的一人多高的金鸟笼里,怎么还能露出那样淡然的表情。
就像我同样不能理解,在充斥着钱权性的娱乐圈里,陆离为什么可以在任何场合下应对自如,从容自得。
于是当夜,大洋彼岸的陆离接到了我十多日来的唯一一通电话。
“陆峥?”他的语气比那次半夜接到我的电话还要惊讶。
“方便说话么?”
“……你说吧。”
我开门见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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