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并改变了不得不外出的时间,要么清晨、要么夜晚。外出前做好一切遮掩准备,深色的斗篷和斗笠成为了标配,且外出时间精确到“凉”。
“凉”是这个小岛土著文化中形容时间最短的词。大致的由来是,海岛没有冬天,唯一温度较低的是一大早出海时水溅在身上的感觉,但当地人皮糙肉厚,加之ròu_tǐ感觉不那么灵敏,那种“凉”意刚刚出现便马上被体温同化,因此就是一瞬间的事,恐怕比一瞬间还短。
比“凉”长一些的时间单位是“掉”。因为当地人普遍身材较矮,东西从手里掉落地面所需的时间很短,因此也属于短时间的范围。当地人粗算了下,一掉相当于100多凉,为便于计算就取了100。
然后就是“脱”。当地人衣着都是单短,无论男女大都只是一条短裤,女性最多在胸部围上一层。洗澡或是一起做些爱做的事情的时候,顺顺利利脱下短裤的时间比“掉”要长一些,毕竟不是一条直线。一脱大概相当于20掉,当地人默认是100。
然后是“灶”,就是做一顿饭的时间,不是全素,必须包括蒸鱼、烧肉这种硬菜。再往后就是“昼夜”,这个就不用解释了。
方熙每次外出都控制自己尽量在三十脱之内,特殊情况下可以稍微延长,但最长不能超过五十掉八十凉。当然,最好是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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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熙不出门比出门还忙,主要是表达善意的人太多,特别是一个叫卡松的小伙子,隔三岔五就给她送东西,有时候还送花。
这个卡松是当地一个酋长的独子,据说是当地男人中最帅的,然而方熙脸盲,经常把他和另外一个常来的牟克搞混,这让卡松很苦恼,他觉得自己无论在颜值还是身份上,都要比牟克强出一个天际,布兰迪在这种最起码的认知上所犯的错误,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这天,他扛着一袋地瓜来到了方熙的家门外,把地瓜往地上一放,啪啪敲门。方熙一连倦色地打开了门,“你好,牟克。”
卡松:“……”
方熙奇怪道:“有事吗?”
卡松这才从尴尬中恢复过来,忙提起地瓜:“我给你送地瓜来了……”
方熙被这一大袋子震惊了,“这,这,这实在太感谢你了,牟克。”
卡松:“我是卡松。”
“哦?”方熙一愣,“哦,是的。我总是分不清楚你们。”
卡松暗叹了口气,想起老爸跟他分享的当初死缠烂打追他妈的经历后,立刻重拾信心,笑容满面道:“我能和你聊一会儿吗?”
方熙又是一愣,为难地回头看了看屋里,又看了看卡松和他脚下那骇人的一大麻袋,想了想,侧身让出门来。卡松欢天喜地地进了院子。
老子也是跨过第一道门的人啊!
然而,一进院子,他就愣住了。只见满地横七竖八地摞着很多纸飞机。他拾起来一只皱着眉头看了看,然后一脸茫然地看方熙。
方熙尴尬地笑笑,“做得不好,飞得不太高,机头太沉。”
“鸡……头?”卡松端详了半天,勉强认为尖的部分应该就是鸡头的嘴了,此时这个嘴已经皱成了扁s型。他四下看看,似乎所有的鸡嘴都是这样的。
方熙不动声色地把飞机拿了过去,在手里揉成一个球,然后向后一扔,干笑道:“这里有点……挤,我们可以进屋聊。”
卡松登时大喜,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点着鸡头之间的空地往前走。方熙则把脚下的无数娇躯踩进了泥里。
方熙打开屋门,眼前的一幕又把卡松震住了。
只见屋顶上垂下来好几串小纸鸟,桌子上摆放着很多青草、贝壳、布条编织的小装饰品,有乌龟、蜻蜓、蚱蜢、各种结……卡松挨个儿看去,个个栩栩如生、五颜六色,他眼中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
这时,突然床下发出奇怪的声音,卡松低头看去,一个戴了一圈小海锥的木头鸭子昂首挺胸地滑着轮出来了,在地上停了一下,然后转头冲着他飞速滑来。
他吓了一跳。这时,方熙惊呼一声:“我说它跑哪儿去了!昨天上了一次弦之后,转头就不见了,现在才出来?”说着,又把它踢回床下。
卡松茫然地看了一眼方熙,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眼睛一下子直了,床下简直琳琅满目。那只鸭子昂首挺胸地向前滑动,漫不经心地压扁了一只纸船、撞倒了一个不倒翁、又把一只陀螺给踢得打了几个滚,最后在另一只“鸡头”的面前停了下来。
卡松爬起来,看看这里,看看方熙,看看那里,再看看方熙,不知说什么,憋了半天,道:“你这里真热闹。”
方熙垂眸微笑,下意识地拿起一支鼓槌,敲击了几下兽骨打制的杯子,问道:“你想跟我聊什么?”
卡松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其实是想让方熙认识到自己与牟克的差别,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干笑道,“其实也没啥……”
“啊那好!”方熙笑道,“我刚好突然想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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