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夜抿着嘴唇,双眸看着地上,似乎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安语然眼看有希望,再接着劝道:“你若是真心喜欢你的问离哥哥,就要对他好,多体贴他,让他知道你的心意,说不定他也是喜欢你的呢。”
小夜突然抬头,眸中的怨毒居然更深:“他不告而别是因为那时候我要杀你,他知道游家少爷喜欢你会护着你,所以让他接你回去。那次他回来后,什么都没和我说,也没有骂过我,可是我知道他生气了。从他回昰国,到跟着父亲出使岷国,足足两个多月没主动和我说过一句话,都是我先找他说话,他才搭理我。”
安语然听小夜如此一说,才知道当初在小楼时,绘紫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对自己下毒了,后来的黑衣人也或许是她所派。再听她说后面的这些事,又觉得像小孩子吵架赌气,什么我不理你你不理我的。看来,小夜的言行孩子气极重,但行事却阴毒狠辣,真真是个被宠坏了的侯府小姐。
要照平时,安语然根本不会和这种被宠坏的小女孩多说什么,但她性命受制于人,只得耐下性子来继续劝道:“既然他什么都没和你说过,你怎么知道他生你气了呢?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或是有其他的原因……”
“闭嘴!”小夜突然冲过来扇了她一记耳光,“问离哥哥没有父亲,又没了母亲,从小就住在我家。哥哥姐姐们嘲笑他是个野种,只有我一直待他最好,他也是最喜欢我的,从来不会这么久都不理我!只有一次,我弄死了一只野狗,问离哥哥才好多天都不理我。他在我家住了十几年了,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我的气!”
小夜反手又抽了她一记耳光:“他回来后不理我,却整天瞧你的自画像,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你!”
安语然偏过头尽量躲开,但还是被打得双颊火辣辣地疼,心中暗暗诧异,容问离怎会有自己的画像?那张画儿不是给了绯青,莫非是绯青送给他的?
小夜抚着自己发麻的手掌,哼了一声,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张大了双眸:“其实我不该杀了你,要是杀了你,问离哥哥就会一直记得你现在的样子,永远都忘不掉你了。我要让你变恶心,让问离哥哥想起你来就想吐,他就会想要忘记你。”
安语然的心重重一沉,呼吸也乱了几分,这时候恐怕说什么也是徒劳,但她还是要试一试:“小夜,如果你的问离哥哥知道你所做的这些事,他不是更不容易喜欢上你吗?”
小夜甜甜一笑:“问离哥哥本来就是喜欢我的,只要他喜欢谁,我就杀了谁,这样他就一直都只能喜欢我一个了。”
安语然看着小夜,小夜话语中的恶意让她不寒而栗,她居然能用这样甜美的笑容说出这样恶毒变态的话!
小夜睨了一眼那领头之人:“拂风,你把她的脸划花了,要深一点,以后会留下很丑的刀疤,永远退不掉的那种。”
拂风低低地应了一声,还是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声音,接着就缓步朝安语然走了过去,一边从袖中摸出柄数寸长的小刀来。
安语然心脏狂跳,几乎无法呼吸,只想站起来逃走,但双手被绑,又被几人围住,她根本没有机会!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但她的头本能地向后仰着,想要尽量远离那把刀,她的双眸死死盯着那把黑色的小刀。这刀从柄至刃,都是漆黑的,居然一点都不反光,也许上面淬了什么药,也许是让伤口极难痊愈的毒……
拂风走到她的面前,举起小刀,刀刃划向她的左颊。黑色小刀刚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左颊便感到一点凉意,须臾之间就变成刺痛。刀尖的触感很快由上至下滑去,刺痛从一点蔓延成线。
安语然咬着牙,盯着拂风的双眸,虽然屋内灯光昏暗,但这么近的距离,足够她看清他双眸的形状,她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定,小,六。” 拂风竟然就是那个木匠定小六!
那对眸中中闪现一丝无奈,刀尖在她左颊上轻轻一顿,又继续向下滑去。有东西从她脸上迅速滑下,滴落在今晨她精心挑选的衣裙上,绘出一片殷红,彷如血色的桃花盛放!
安语然看向“定小六”——现在的拂风背后,小夜正脸带笑容地瞧着她。四目相对,安语然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变得和小夜一样怨毒……
小夜见了她的眼神,眼皮一跳,冷声道:“拂风,削了她脸上这块皮,我要她比鬼还丑……”
突然“啪,啪”的两声轻响,灯火骤灭,屋内立时一片漆黑,紧接着就有什么东西在空中飞掠而过的轻声。
安语然向右偏头,让开拂风的刀尖,身子也向右滑去,坐到了地上,耳边只听小夜的尖叫:“拂风,杀了她!”
她继续向右倒下,将身体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有什么人向她扑了过来,她双手被反绑,只能打着滚,向记忆中屋角的方向而去。
屋内已经有人厮杀格斗起来,安语然不确定来者的身份,不敢轻易呼救,只能尽量朝屋角躲,免得被伤。
她终于滚到了屋角,靠着墙壁坐了起来,耳中听见公鸭嗓子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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