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脑袋残余的疼痛,摇晃着一步一步走向墙边的梳妆台。
铜镜中,一个绝美的女子,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内镶嵌着石榴石一般的眸子,散发着诱人的红光,更加多的是几分诱惑。
“娘子如果露在月光下,就可能会加重痛楚,又不是什么中毒的迹象,有这种怪异的症状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如果的确是这样,那娘子就真的可能是变异。”确实不清楚承烟然的出身,所以只有这种结论。
“……”冥夜哪还有心思抽他。如果是他说的这样,她就去试一试。
见冥夜向门外走去,嗜阎立马拉住她的手腕,“你想干嘛?”
“出去试一试。”她坚定的眼神,属于她的红色眸子,也正是她喜欢的颜色,配得上她的狂傲。
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将门背后的纸伞递给她,“先打伞试一下。”
接过嗜阎递过来的纸伞,他便放开她的手腕,跟着她走出门。
撑开纸伞,慢慢走到庭院的月光下,她回头看一眼嗜阎,对他示意她现在并没有事。
她回眸的一瞬间,四目相对,嗜阎深深地陷入她鲜红的眸子里。惬意的月光下,一席红衣,撑着一把素白的纸伞,眉目清秀,忍不住多看两眼她似红宝石的眸子,深深陷入她的诱惑。仿佛从天边走来的人儿,可望不可即。
一放下手中的纸伞,月光撒在她的身上,似披上了一层银纱。但月下的冥夜立马就有了反应,眉头紧锁,痛楚是慢慢从神经漫延开来,逐渐的加深。
两步就冲上去,拉她入怀,又抱回了房间。
果真是像嗜阎说的那样,她果真是变异了,但确切的原因和为什么,他却不知道。因为谁都不知道承烟然真正的出生,恐怕连承烟然本人都不知道……但绝非是简单的变异,因为冥夜是在阴月的晚上才会变异。
在白日里,冥夜的眼珠恢复了正常。
再去靠近那座破屋,瘴气没有夜里浓重。但那股气息依然存在,而且并没有削弱。
“你知道那股气息是什么的?”看嗜阎第一次皱眉,那应该是个强劲的对手。
“有点模糊……可能是有所遗忘了。实在是想不起了。”过了千年,有点遗忘也是正常的。
不过一到晚上,虽然没有照耀到月光,不会有痛楚,但冥夜的眼眸就又变成了红色。就连,她的发丝也渐渐染成了红色。
接下来的十二天,都风平浪静的度过了。
十五日,这一天也到了。
叮嘱好南府里的人,都绝对不能出房间,也不要在窗口张望,安安心心睡觉。不过,可谁又睡得着呢?
夜里,已经挂上了完整的圆月,明朗的月光撒下,没有一丝云雾,是一个赏月的好天气。但谁又会在鬼出门的日子到处乱瞎晃?
南府上空,全部都被瘴气覆盖,严严实实,绝不放过一个角落。
无人的夜间,却有两个打着伞闲逛的人影。此刻,已经晃到了一间破屋面前。
“你先回灵兽空间。”她有镂凤龙珠可以护体。但是嗜阎没有,他是出生在九重天,这里面的瘴气太浓,可能是来自九重地,这是带有恶灵的瘴气,(如若是没有携带恶灵的瘴气,就没有伤害)会侵蚀他的生气,冥夜就让他回到灵兽空间。
“娘子,你一定要小心。”如果一有什么不对劲,他绝对会跳出来,才不会管那什么带有恶灵的瘴气,那算得了什么?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信任她。而且就算他能保护她,她也绝不允许他挡在自己身前。
一念间,嗜阎已经消失在她的眉心。
上前去,果然,门上的锁莫名的开了。伸手去推门……
吱呀——
朽败的门,发出快要散架的声音。不过,这扇门的确有些分量,可以感受到曾经的那些繁富。
印入眼帘的是满院落都是枯败的野草,进入庭院才觉得,这个院落是如此大。庭院旁侧还有一棵被腐蚀的树,从地上的残余的痕迹可以看出,曾经是多么伟壮,但已经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穿过庭院,冥夜红色的琉璃裳裙摆上,沾上了黑色的污渍。
厅堂里,冥夜扔下手中的伞,把腰间的灵珠点亮,让她可以隐约看清眼前的东西。她的一个动作就带起了无数灰尘,忍不住撅起眉头,瘴气和灰尘夹杂的气味十分呛人。
镀金的柱子也是上布满灰尘,厅堂的锈败檀木桌上还有几匹被腐蚀的绣锦布。渐渐往里去,蜘蛛网越来越厚,冥夜只好拿出七羽刀开路。
一直穿行在蜘蛛网中,冥夜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那个鬼东西,只能凭感觉乱找。
越来越幽暗,那股气息也越来越浓,说明她的方向是正确的。
也不知道走过多少个屋子,最终却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面,除了蜘蛛网还是蜘蛛网。她确实是跟着气息走,绝对不可能有错的。
那么,这里一定是有机关了。
冥夜将灵珠握在手中,凑到眼前,以至于可以看得清楚些。
墙上的每一寸都没有放过,每一个地方都没有被冥夜放过。每一块地砖都在仔细端详。她非常确定没有放过一个角落。
那么……
就只可能是在天花板上了。
轰——
天花板上被轰出个大洞,果然有玄机。跃上顶上的洞,面前就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洞。
这里的空气有些湿润,周围都是石壁,头顶上的岩石缝里,浸出几滴水。
滴答滴答——
除了她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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