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息时,人也歇息,梁家大堂的人是不会再苏醒了的,皇城画灵协会的人也回客栈疗养一番,霞风谷大街恢复如初,显出繁华景象。
谷主命人前来收尸埋葬,这些人抬走尸体又围绕原地踱步数圈撒上石灰粉,以此掩盖血腥气味,不愿时间过久后,致使大街熏臭一片。
气味倒也暂时掩盖,然而绝大部分谷民似乎心生胆怯,不愿使脚踩过那地,怕沾上了晦气,皆是绕了个大弯,走了点远路,这才罢休收回惊悚眼光,直觉告诉他们,先前一幕大战着实恐怖。
恐怖与否暂且不论,梁家大堂主烈豹是被李霸天吓跑的,此为事实,如不然可重创张承,再行离去。
此刻跟随李天霸而去的张承满露诧异,心里不禁生出疑惑:“大师,敢问真在这地?”
天边的风算是停息了,也预示下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它无法再给张承眼前如画的花海增添动感,少去了优美,即便如此,蜂蝶依然飞舞,来回穿梭,奔放穿梭于拱形、平坦、品种各异的艳丽花丛里。
闻着芬芳,看着美景,露着狐疑,扫上数眼仿佛无垠花海,目光似乎在花海丛中寻找些什么,然而无物可寻,最终向李天霸投去求解目光。
李天霸不愿卖关子,就事话实说:“先前你便说过,令师来自帝球,然后霞风谷禁地有一块碑文,上面刻有帝球文,只是无人知晓这帝球文的意思是什么。”
这地正是霞风谷谷口那片花海,沿途风景无限好,两人也作了交流,李天霸认为张承身上有一种独特气质,难以言表的气息,特别是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个影子,那影子来自帝球,来自霞风谷禁地碑文上的影子。
听话过后,张承不由释然,遮掩视线的云雾也有所消失,心里仿佛点亮一盏希望的灯,那灯火旺盛,指引他寻探帝球师父。
这已不止数次面临帝球此事,柳家村时便是如此,此时又是如此,许许多多地方都留有帝球人身影。
师父的家乡帝球倒地在何处?
李天霸将此等隐秘事情相告,张承自然也不会隐瞒,对于他来讲,好处居多,并非坏事,即便如此,大师为何出言结为忘年之交?
或许张承与世同般,皆不懂大师用意,在外人眼里,大师老了,老糊涂了。
张承点了点头,眼里的老人面相沧桑,白胡白须,配合不时的嘴角抽搐,极像癫疯老人,只是他精神抖擞,不时的又露出灿烂笑容,极像年轻小伙,容颜虽逝,精神犹在。
李天霸往前走去,片刻便到了花海中央,随后原地转悠一圈,看似随意地摘下一朵依米兰,娇艳绚丽的依米兰煞是好看,好看得李天霸愣了会儿神,最后回到张承身边轻声道:“等待五年,只为两天开花!老夫何止五年?”
张承沉默不语,与王苗儿之间,并没开花两天,本以为焕发新生会结果,结果一瞬间便凋零,无法唤回艳丽,无法重回原初,一切形同陌路,隔断生成各自新的世界,我的世界里没有了你,你的世界里亦无我。
他从衣兜里拿出那条秀有牡丹的秀帕紧盯良久,脸上表情轮番转变,略微古怪,最终松开了手,松手时风起了,风带走了秀帕去了远方。
与此同时,李天霸眉头紧锁,双臂大敞,长啸一声:“给老夫开!”
他又掏出一支画灵笔,随意看了一眼,心灵微动间,干巴巴的笔毫竟有灵墨滴出,他又脚下发力,漂浮半空执笔而画,画了个奇怪的图形和一些难懂的纹路,图形里有一座城池,城池边就是纹路,最后纹路和城池合为一体,散发耀眼光芒。
顿时花海内形成诡异气场,上天无风,花海却自主生风。
大风来得突然,犹如龙卷风肆虐花丛中,数圈蔓延下来便已将花海毁灭,漫天飞舞着鲜艳花瓣,和无数蜂蝶在天空竞争,其中还掺着各种香味和一条秀有牡丹的秀帕。
大地极为默契配合开始震动,犹如地震来临,让人心生惧意,张承眼前所有事物也在此刻出现变幻,他恰似熏醉的人,模糊的视觉里所有一切皆在摇晃。
风将每处地带光临一遍,化身为毁灭的神在摧枯拉朽,然而无法破坏花海中央的一块褐色石头,石头悠悠从地面破壳而出,咔嚓咔嚓似在挣扎地表的禁锢,得到自由,此石冒头时,只有鸡蛋大小,徐徐上升时渐渐变大。
张承脸上显露震撼颜色,视线随着石头而去,石头变宽,张承视线便扫上一扫,石头升高,张承视线便定格在半空中。
风停息,而显出一座城池,原来花海地下隐藏着一座古老城池,老旧城池饱受地面腐蚀而不坏,老旧城池经历岁月摧残而不朽,它的表面沾有泥土和无数花瓣,特别是一处上翘的檐角洞穿了一条秀有牡丹的手帕,城池平稳不再动摇时,牡丹秀帕被一股无形能量生生扯碎为无数碎片,飘飘洒洒如落叶落地。
从始至终并没眨眼的眼睛有点生涩,连番缓解痛楚闭眼,睁眼盯着城池扫视几回,最后眼睛瞪大如牛,又用力恰了恰手臂,这才倒吸了口冷气。
李天霸并没相告缘由,收回画灵笔,徐徐降落地面后淡淡一笑:“你跟我进来!”他迈步向前走去,目光却不时地扫在了遍地花瓣上,每扫过一次就会摇上一次头。
花瓣宛如长龙蜿蜒盘踞,形成一条花瓣铺就的长龙大道通向了前方古老城池,周边仅剩坑洼和一些没了皮毛的湿润土地。
闻着芬芳气味,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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