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麽?」雀一羽不由自主地拉高音量。「你身为昭云阁的宗阁长竟还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还配当哈鲁路托的左右手吗?」
「难道你们否认吗?我以为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原来是天知地知我知就只有当事人装作不知啊!这就和揭开别人遮掩身体的最後一块遮羞布一样,很令人难为情对吧!你们是不是恼羞成怒了?」亚基拉尔不怀好意地嗤笑。
「是,拜托大人。」一时的低声下气能换到重要的讯息根本就不吃亏,何必老是在一点小便宜上打转呢?梵迦态度软化的请求着:「我们很需要这消息,请告诉我们。」
梵迦都开口了,雀一羽也不能再否认。「您出的价钱我们接受,托佛之後是您的领地了。所以请告诉我有关哈鲁路托的事,不管是什麽事都无所谓,我们都会感激您告知这项讯息。」
亚基拉尔收敛了笑容。「听到这种话的我该拿你们怎麽办呢?你们就像恬不知耻的掠食者,一闻到血味马上就兴奋的尾随而去,看来之後血流成河的冲突是免不了的。」
晦暗的鬼火灯轻轻摇曳,让整个室内空间添了一丝神秘感,正在进行会议的人同时沉默不语,完全地寂然无声。
良久,亚基拉尔才缓缓开口:「雀一羽,你还记得我们年轻时候的事吗?被天界利用当成马前卒并向自己人发动攻击,天界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一兵一卒都没消耗就由我们这些人帮他们打下整片魇尘大陆,之後再由他们轻松的接管所有领区。」
「唔……嗯……」雀一羽敷衍地点头回应。
「你不想承认这段过去对吧?我也很不想承认。」
原来还有这段历史存在,贝尔心想这究竟是多遥远前的往事呢?
「苏罗希尔圣树之约後,安兹罗瑟人开始反抗天界的殖民,虽然战争没有成功,但我们也因此渐渐脱离天界的掌控。」
「那又怎麽样?我们这些经过那段岁月洗礼的人有那个会忘记过去的惨痛?要不是你们几个兄弟会的成员……」齐伦还想说些什麽,却变得欲言又止,看来他想表达的意见对现况来说似乎不是时机。「没什麽了,你可以继续说。」
「平常假仁假义的天界终於现出原貌,什麽光明正大丶正直无私的口号全都抛诸脑後。无耻的费弗莱背弃了乌拉诺斯圣座之约,从天界一路追杀哈鲁路托到魇尘大陆还不肯轻放。」
「但是希尔温.伊玛拜兹依然没有死,你们这些手下为他留下的後路终究保住他尊贵的一条命。」雀一羽说。
第一次听过的名字。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哈鲁路托?贝尔疑惑。这名字倒不怎麽响亮,也许并非自己所想像,但能被雀一羽提到的应该也不是个易与之辈。
「确实是哈鲁路托!」梵迦这句话直接纠正贝尔心中错误的想法,贝尔又再一次羞愧满面。
「你不要直呼伟大的哈鲁路托的全名。」亚基拉尔对两人做出一次警告,接着继续说:「事前安排後路的行为让天界提早察觉到我们的意图,所以大部份的支援都被毁去;而事後的安排根本来不及,也於事无补。所以三权首重新拟定的计划是属於阶段性的,在我们陪同哈鲁路托一路杀出後,虽然费弗莱将我们的生路尽封,但细节的计算是他想都想不到的。每一个人力的妥善排布丶每一分资源淋漓尽致地运用,终究让我们喘出一线生机,并以果报之城为据点做为以後东山再起的契机。」
「果报之城?」梵迦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毕竟哈鲁路托在这长久以来的日子实在太过隐匿了,埃蒙史塔斯家族能得到的资料很有限。
亚基拉尔露出得意的表情。「当初人力与物资的运送究竟是输往何地你们是绝对想都想不到。只会愚蠢的跟在我後方跑的人,如果我不说的话你们花几百年都不会知道答案。」亚基拉尔以姆指向下一比。「猜到了吗?就在──南隅!」
埃蒙史塔斯在场的三位大人物不约而同的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难道追寻几百年的答案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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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绵绵不断使得位置处於囹圄长沼之上的新岳湿气更重,雨水帮河贔洗刷全身,每一滴的酸雨由它的身体滑落。今天的河贔以慵懒的姿态趴在沼泽内,完全没有移动。
新岳首都冥雨台东南部,埃蒙史塔斯君王宫殿──黑塔。
房间内,梵迦在沙发上终於恢复悠闲的本性,大口抽着水菸。
落地窗的倒影擦过齐伦的脚边。「终於结束了。」他伸展着手掌,放松了心情。「参谋大人,你还真有闲情逸致。」
「不久前才做了一笔大买卖,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你休息很久了。」齐伦说:「比起和亚基拉尔在会议桌上唇枪舌剑,我还是喜欢待在我的研究室工作。亚基拉尔表面上看起来情绪很容易变化,但那都只是他故意做的表面工夫,全是演出来的,你的挑衅与说之以理对他根本没用。」
「能和他面对面相谈的机会不多,邯雨的领主比想像中更深沉,要和这样贪婪奸诈的人谈判必须要有更多的准备。齐伦大人,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们可要继续麻烦您了。」
「不可能!」齐伦想也不想地拒绝。「一次够累了。想故意激怒亚基拉尔是一件压力大又危险的工作,我情愿和他在外面斗个几百回合也不要再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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