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亩地,这是公正的大小,我将自己家前后的地一开荒,足有四五亩。我分出
两块,一块是玉米与小麦轮着种,另一块种花生,自己吃得足够了。
地是与舅舅家相邻的,也好有个照应,小时候,舅妈总是帮我干活,越来越
大,自己的力气增加了,就反过来,是我帮着舅母干活,舅舅是不干这些活的,
他忙着自己的公司呢。
我到院里的柴房,里面是一些农具,拿几条袋子,还有一把镰,顺便将玉米
秆砍完,把牛车推出来,是大黄拉的车。车很大,在村里是最大的,反正大黄的
力气大,拉个车是小菜一碟,就是耕一上午的地,仍是粗气不喘一口,它干什么
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没见过累得不行的情形,可能是我给它按摩的功效吧。我
对自己练的功夫越来越有信心了。
给它套上车,将干活用的家什扔到车上,带着那四只羊与小狼向田里进发。
我的田在门前的南山上。南山在门前河的对岸,山不高,也不陡,但那里的
地不肥,没有北面那个聚宝盆的地好,好在地形好,方便,可以直接将马车、牛
车进到地里,拉下山,聚宝盆那里太陡,没法用牲口拉,这难道就是事无完美?
这条路虽说坑坑洼洼的,却不难走,只要不走得太快,就无大碍,我坐在车
上,车前是小狼,走在大黄的前面,四只小羊走在车后,不时啃两口路边的草,
然后又手忙脚乱的跟上,这四只小羊有两只今年就能出奶了,那时,我就可以尽
情的喝羊奶了,然后再给舅妈点,羊奶是很有营养的,很多的书上都极力宣传这
一点。
可能天不早了,路上的人很少,路旁田里的人却很多,个个正忙着收玉米,
偶尔抬头跟我打招呼。我热情的应着,主动跟别人招呼,这点是很重要的,庄稼
人没什么心计,直爽,但很重面子,你如果给了他们面子,他们就会有用百倍的
东西来回报你,如果你落了他的面子,那仇可就结定了,这会伺机报复,给你更
大的难堪甚至破坏。
我虽在村里谁也不怕,却知道轻重,对老实人,我是敬重有加,但对那些小
痞子,则是横眉冷目,再加上对他们具有威慑力,很容易就博得了“好小伙子”
的名声。
在农村,名声有异乎寻常的重要,根正苗红,这种思想是根深蒂固,家里的
孩子成亲,首先对方会打听这个人在村里的名声怎么样,就是所谓的“根”怎么
样,如果有个好根,那就很容易了,但没有好根,对方就会慎重考虑了,有其父
必有其子,这句话在农村是一个真理。
其实这朴素的思想里有着绝对的真理性,你想,每家的孩子很少能去上完小
学,都是上两年,识点字了,能写出自己的名字这与父母的名字了,以免将来认
错坟墓,也就行了,孩子的教育几乎全是父母的,言传身教的作用是最大的,孩
子必然跟着父母学了。所以,这个“根”是极重要的,这个根的名在表现就是名
声了。
一路招呼下,我来到了我的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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