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余甯前往探望,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老人被缠在厚重的被子里,睁着浑浊的眼睛。
翁沛握着她皱巴巴满是老人斑的手坐了许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傍晚两个人出去吃东西,临河的窗户可以看到对岸,游人如织,纵横交错的拱桥和串联起桥梁的河流,河面上驶过小船,挂着一排小红灯笼。
酒酿圆子用瓷碗盛着,坐在对面的段余甯吃了一口,神情变幻,精彩纷呈。
翁沛笑得腮帮子都酸了,解释道:“这里的小吃要么是甜食要么是纯肉馅的,真的不是我在坑你。”
段余甯虽然挑食,但是吃了一半的东西一定会吃完,苦着脸干掉了那碗五色圆子。
她倒是从容的很,从饭店出来还要去找一种红豆糯米裹着炸的甜点,最后两人在河岸边截住了要收摊的老爷爷。
老人家脾性古怪,六点半过后就不接生意了,收摊去桥底下找人下棋。
结果变成段余甯坐在甜点摊边上和他杀了两盘,出于尊老爱幼的原则,他赢了一局输了一局。
翁沛拿着红豆味的甜点跟在他身后,手指被他攥着,还搞突袭去戳他的腰眼:“段小甯,又来出风头。”
戳完又看见他盯着自己笑,身旁是船桨破开水面的欸乃声,头顶一盏红灯笼被风吹动,遂想起许多雪夜寒冬、红泥火炉的遥远情境。
晚上两个人躺在翁沛以前那张仿古式四柱床上盖棉被聊天,谈起她小时候的玩伴和母亲做的灯笼,老宅的屋子很深,床帐后面有个圆月形状的纱窗,雨声也隔着朦朦胧胧的两层纱。
回到阔别已久的老家,翁沛整个人都有点悒悒寡欢,两个人说了没一会儿话,段余甯渐渐有些困意,她突然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段余甯有点吃惊,看她一尾鱼也似,钻进被窝里,只留一撮发尾在外面。
而被子底下,他的睡衣扣子被一颗颗解开,从锁骨到胸膛,像之前他吻她的那样,那柔软温热的唇瓣贴着裸露的肌肤一寸寸熨下去,最后含住他的性器,笨拙地侍弄起来。
屋子里的灯光幽微,床帐像青色的雨雾,她爬上来,擦了一把嘴角的白浊,眼角红得仿佛抹了胭脂,张开腿坐到他身上。
段余甯扶着她的腰,声音沉沉的:“你怎么了?”
翁沛摇摇头,俯下身去亲他:“你弄弄我,段余甯……我想要你弄弄我。”
段余甯按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压抑着情绪说:“你在做什么?你明天不是要爬山吗?”
翁沛的手扶着他下面那根东西,往自己的xiǎo_xué口送。
“你插进去好不好……”没有了指引,怎么也进入不了,她用手指撑开自己的小yīn_chún,急得快哭出来,“你帮帮我……段余甯。”
性器在她的穴口,滑腻一片。
段余甯分开她的腿,缓缓刺入那处柔软。
“段小沛,”他在她耳边说,“你是害怕了吗,回到家里来,让你觉得陌生了?”
被填满的充实感和肌肤相亲的暖意让她仰起脖子,失神般望着床顶。
“段小沛,看着我。”他自下而上地顶弄,凶狠又温柔。
翁沛终于低下头来,她睁大眼睛,一颗眼泪猝不及防砸下来,溅碎在他胸口。
“我们这次是回来你的家乡,但是你也要和我一起回家去的。”
“妈妈已经不在了,我喜欢你,你和我一起走吧。”
楼外雨水淅沥,她的手臂肌肤都变凉,只有那个不断被入侵的地方,又软又热。
她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抱住段余甯的脖子,唇齿逸出细碎的呻吟。
这是最陌生的故乡,一夜被翻红浪,贪作花底鸳鸯。
相拥而眠到东方发白,清早起来在院子里洗脸,井水冰凉。
段余甯把她的手捂在自己大衣里,少年人的体温透过毛衣传到她的手掌心。
用早茶的地方在船上,岸上的长廊挂着许多旧的铜铃铛,翁沛拿了一块白色甜糕在碟子里,两个人跟傻子一样用筷子两头用力,撕巴好久没能分开,只好腻腻歪歪地你咬一口我咬一口,吃到最后发现还是有馅儿的。
上午爬山,从茶田里经过,翁沛小鹿一样跳过去,看见段余甯为难地站在原地,就大发慈悲地返回伸手去牵他。
岂料段余甯这个心机boy,两个人手碰上了就没再放开过,翁沛几次三番想缩回手,段余甯淡淡道:“又没有认识的人,怕什么。”
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翁沛说她要去上厕所,段余甯这才把手放开。
山顶有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古松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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