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诞了,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啊。想起以后不能和你做邻居,我这心就要碎成一瓣儿一瓣儿的了。”
转眼间,平安夜就到了。这几天不用寄人篱下,蹇歆过得实在是舒服极了。周漪旸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最好他永远别来管她,然后她这个挂名媳妇儿干满一年,就重获自由了。
晚上,在邢晓玥的监督指导下,蹇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邢晓玥还特地去买了两瓶二锅头回来,说要和她一醉方休。
这顿饭吃得就跟年夜饭一样漫长,久到蹇愈都趴在茶几上睡着了,邢晓玥和蹇歆还没有散席。买来的两瓶二锅头已经空了一瓶,她俩都已经神志不清了,邢晓玥大着舌头嚷嚷着把第二瓶再开了,但蹇歆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们不能再喝了。然而,邢晓玥发起疯来不是一般人能拦得住的,于是她们又风风火火地开始了第二轮。
邢晓玥蹦到沙发上,拿抹布当围巾,东歪西歪地扭来扭去,逗得蹇歆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她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一摸脸,已经满脸是泪了。
邢晓玥踉跄着过来安慰她:“你……你……怎么哭了?你、你别哭。你要哭,我、我也想哭了。”然后她们两个就抱在一起大哭,哭了一会儿又哈哈大笑。邢晓玥把自己的眼泪鼻涕全蹭到了蹇歆的胸口,然后潇洒地抹了一把脸,抱着沙发腿睡着了。
门外有人按响了门铃,蹇歆举着筷子,晃晃悠悠地走到门边,问道:“同志,你是哪方面的?”
站在门外的陈强一脸懵逼,这玩地下党呢?
门里蹇歆又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接暗号!”
陈强试探着说:“留下买路财?”
“对了!”蹇歆打开门,一见到陈强,笑嘻嘻地说:“小强子,你抛弃了大资本家周漪旸,来投靠我了!有、有觉悟!”
陈强看着蹇歆通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还有这满屋的酒气,顿时明白这是喝大了呀!这个时候,陈强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周漪旸打来的:“人找到了吗?”
“周总,已经找到了。”
蹇歆听到“周总”,马上一筷子杵过去,差点插进了陈强的鼻孔。她大声呵斥陈强:“你这个资本主义的走狗!”
陈强不知所措,这又演的是哪出啊?
蹇歆跳上沙发,把空酒瓶狠狠往地上一摔:“混、混账东西!你、你居然和周漪旸这个万恶、的资本家串通一气!来、来人哪,把、把本官的老虎凳、虎头铡拿、拿上来!”
陈强看她站都站不稳,生怕她摔着,不停地劝她下来。
可蹇歆哪里听得进去,挣扎着说:“你、你别碰我!本官……本官还要宣读、读罪状呢。大、大胆周漪旸,还、还不给我跪下!”
陈强回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地上趴着一只棕色的玩具熊,不禁觉得好笑。
蹇歆继续说:“周漪旸,你、你强娶良、良家妇女。也就是我,嘿嘿。还、还骗人。天天都是冰、冰山脸,装、装酷。罪不可赦,来、来人哪,拉下去打五、五十大板,打、打到你哭!哈哈哈哈……”然后,她往沙发上一倒,睡着了。
陈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蹇歆姐平时看着挺温顺的,发起酒疯来估计连她自己都害怕了吧。他拿起手机,忽然发现他和周漪旸的通话竟然还在继续。周漪旸冷笑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哼,真是一出好戏!”
☆、第十三章
蹇歆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太阳穴像针扎一样刺痛。哎,昨晚真不该和晓玥喝那么多啊。她睁开眼睛,屋顶上的水晶吊灯映入眼帘。她一激灵,从床上迅速坐了起来,她怎么回到周家了呢?蹇愈呢?
蹇歆坐在床上仔细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最后不得不悲剧地承认,她喝断片儿了。蹇愈推门进来:“妈妈大懒虫,你怎么还不起床啊。我们都要吃午饭了哟。”
蹇歆赶紧下楼,看见陈强正坐在餐桌旁边哈欠连天,精神萎靡。怎么回事?这个时间他应该去上班了才对呀。
陈强惊讶地问她:“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蹇歆真诚地摇了摇头。她记得的最后一个片段就是她和邢晓玥抱头痛哭,之后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这个人吧,一喝醉就会失忆,断片儿断得十分彻底。
陈强表示很无语,接下来,他绘声绘色、哀怨无比地讲述了昨晚他目睹蹇歆怒斥资本家周漪旸,深夜将他们母子带回a市的悲惨故事。
蹇歆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上一次喝醉还是在和周漪旸分手那天晚上,据她的室友回忆,当时她半夜坐在楼梯间整整哭了五个小时,把训导主任都给招来了。训导主任安慰她,她还打了他一巴掌。当然作为当事人的蹇歆是不记得这些的,但是第二天她看见训导主任脸上的血道道,她知道室友所言非虚啊。不过,昨晚幸亏周漪旸没去,不然得被她活活气死。
但是陈强的一句话让她心底唯一的侥幸也荡然无存,他说:“昨天你说的话少爷全都听到了,因为当时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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