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已是步入深秋的一天,墨风还是和往常一样起的很早,为阿阮备下早点后便走出了家门,他笑了,他很喜欢阿阮睡着的样子,他轻轻将房门关上,今天要为周围几个镇上的员外送去早先订好的字画,下午还要教学堂的孩子千字文,待到一天忙完,已见西山红日。
“咳咳……”墨风轻咳了几声,掩住了嘴,但咳得却越来越厉害。
站在家门,他整了整衣衫,正在盘算要为阿阮做些饭菜,门却已开了。
“回来了,怎么还站在门口。”阿阮正对着他笑,这三年,她似是全无变化。
“嗯。”墨风也笑了笑,将她的手牵起,走进了屋内。
“最近你也太累了些,以后家务就由我来做吧,你专心做你的事情就好。”
“不用,我没事……咳咳……”一阵凉风袭来,墨风又咳嗽了起来。
“这里风大,快进屋吧。”阿阮拉着他走回屋里,桌上放着三盘小炒,一份清汤,两碗米饭。
“先吃吧。”
“嗯。”墨风点了点头。直到吃完晚饭,墨风的脸色还是很难看,还要去收拾碗筷,却被阿阮按在了椅子上。
“别逞能了,像个孩子一样。”阿阮临去厨房之前还说了一句。
“哈。”墨风低着头笑了笑,转身便回到了屋里。
墨风的咳嗽在三年前就有了,他开始时不愿意看郎中,后来阿阮拉着他,郎中说可能是他来时天寒冻伤了肺,经络有损,只有慢慢调养,到现在却已是越来越严重,他自己却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阿阮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将碗筷收拾好,也走进了屋里。
屋子不大,但很干净,墙角立着一个柜子,窗前摆着一张写字用的桌子,靠着桌子,有一张椅子,一张床,桌上还放着几盏油灯,墨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月亮,今天是十五。
“我去给你沏壶茶。”
“别,陪我坐会好吗?”墨风回头看着阿阮。
“嗯。”阿阮点了点头,拉着他坐在床上。
“你喜欢月亮是吗?”阿阮问道。“每次月圆,你都会这样看着。”
“三年了,时间过得很快不是吗?。”墨风并没有回答她。
“嗯。”阿阮点了点头,抱住了他的手臂。
“傻孩子。”墨风笑了笑,轻轻摸着她的手指。“回去睡吧,不早了。”
“还不想留我吗?”
“乖,回去睡吧……”墨风正要将手放开,不料话未说完,阿阮已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整个人扑在了他身上。
“墨风,你听着,三年了,这是不是你的真名我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我也不管,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见到你就喜欢你,但你要记住,你已是我丈夫,无论你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否则有你好看。”阿阮贴着他的耳朵,如兰的气息,墨风的脸顿时红了许多。
“睡吧。”说完阿阮又吻了墨风一下,站起身来,向另一间屋子走去。
雕栏玉璧,气势堂皇,正是三宗论会之所,鼎足圣宫,宫外自是戒备森严,内中两人,一者中年打扮,紫袍红面,一者则是剑眉星目,背负长剑,一副少年模样。
“自当年之事,如今我们三宗发展,应是全无阻碍才是。”那少年说道。
“任何事发展皆非一蹴而就,如今虽有阻碍,亦在范畴之内,现在就等逸云宗主前来,便可共商后续。”那紫袍老者话音一落,就见逸云仙迈步前来。
“逸云宗主。”那两人见他前来,都一抱拳,逸云仙亦回礼完毕。
“既然众人到齐,那我们相谈的事宜,便就可以开始了。”
“嗯。”
三人都点了点头,各自说了一会,逸云仙突然说道。
“当年之事,我还有所疑问,不是是否当讲?”
“逸云宗主但说无妨。”那少年说道。
“当年他受烟霞上人一掌,应是绝无活路是吗?”逸云仙转头看着那名紫袍大汉,他正是烟霞宗宗主,烟霞上人。
“就算不死,也是废人,不足为虑。”
“真是不足为虑吗?要知道他,可是险些破坏我们计划的人啊!若不是他正在参悟三生石,那我们三宗的头上,就要再加上一门了,或者,已无三宗的存在。”
“这……”逸云仙说到这,那两人脸色明显一变,烟霞上人随即说道。
“哈,逸云宗主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谈论一个废人作甚,莫非是不信任我们二人不成?”
“哼,烟霞上人,你讲你回宗闭关三年,却是在外享福,若说我对你们不信任,那你又是什么?”
“你去找过我了,抱歉,若说此事,我正要向诸位解释,但若因为此事,还不至于让阁下带怒前来吧?”烟霞上人对着二人一拱手,微微欠身问道。
“那你可知我险些被他的术法机关暗算。”逸云仙语带凌厉一挥袖袍,由内而外,气劲自发。
“这……怎有可能?”那两人也是皱了皱眉。
“我说的话,还有假吗?”
“请阁下收敛怒气,道明来由,我们三宗同气连枝,切莫失了和气。”
“哼。”逸云仙便将在密洞外所遇之事说出,那两人面色越听越凝重,良久才发一言。
“如此听来,此人实力确实高超,当日我之所以未回烟霞宗,便是回宗之时突感恶兆,,随后又有俗事缠身,前几日方回转,为避耳目,才未告知诸位,如今看来,这应是他当年所布暗手,幸好逸云兄功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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