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让景绎无法接受,他的脖子丝毫不敢乱动,只是慢慢把眼珠转到下方,惊惧地看着那寒光毕露、距自己大动脉不足半寸的长剑。这一刻,即便他还想拒绝凌虚子,也忍不住心中一阵后怕,惊吓而出的冷汗在此时浸湿了后背。
他没有料到,凌虚子的态度会转变的这么快,如同翻书一般,一言不和便拔剑而出。
刚刚还是耐着性子,笑眯眯的劝说,可转眼间,就因为自己最后那句不容置疑的拒绝,令对方如同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用一种粗暴的方式,直接拿剑来威胁他修炼空间法则。
而原本缓和下的气氛,也在凌虚这一剑落在景绎的脖颈上后,再度变得紧张起来。
这仿佛是一场僵持,景绎赌凌虚子不敢杀他,凌虚子赌年仅十几岁景绎会在面临生命威胁时屈服于他。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僵持仍在继续,似乎谁也不愿意打破这个局面。
“怎么?还不肯答应吗?”见到景绎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迟迟不肯回答,凌虚子冰冷的语气略有些急躁。
现在这般处境,景绎也是知道自己显然了麻烦,如果自己继续沉默下去的话,怕是真的会消磨尽凌虚子所有的耐心。而事情一旦发展到了这一步,他也说不准对方到底会不会真的下杀手。
不过,虽然他恐惧如今的处境,但心中对景族十几年的执念仍是不愿意屈服,祖孙之间那浓厚无比的亲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景绎眼神变幻,沉吟片刻后,下定最后的决心,答道“要动手的话就来吧,你的条件……”话到此处,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一字一停顿道“我,不,答,应。”
这次的拒绝,他说的很平平淡淡,不过其中那不容商量的意味,却是比起之前强烈了数倍不止。
待到最后一字落下,景绎的眼瞳中透出一些绝望。“爷爷,绎儿不孝,振兴我们景族的事情,我恐怕不能帮您完成了”心中充满歉意与悲伤的声音,也是在此刻响起。
此时此刻,他有些恍惚,怀疑自己在做梦,不过刚刚被摔在地的疼痛以及凌虚子愈发阴沉的脸上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好好好。”凌虚子阴沉着脸,眸中怒意射出,接连说出三个好字,随即他手中长剑一抖,便欲划破景绎的脖颈。
感受到利剑的波动,景绎也闭上了绝望的双目眼,如此近的距离,他十分清楚,只要脖子上长剑再稍微一动,自己的生命便会就此终结。
唰!
就当景绎刚刚做好面临死亡的准备时,一道刺耳的剑啸声却是突然传出。他心头猛的一颤,却发现,自己依然原模原样站在原地,意料中头颅落地,鲜血四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在自己身上。
砰!
在景绎仍在为凌虚子的举动疑惑时,只听不远出大一棵大叔发出细微大声响,接着便砰的一声化为碎屑,随风而散。
“你为什么要放过我?”景绎迷茫道。他望着那满地的木屑,心中甚是迷茫,自己在屡次拒绝凌虚子条件的情况下,对方还能饶他一命。
“哼!你想死,也要有人陪葬才是。”凌虚子森然冷笑着,看向景绎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别样的玩味。
景绎听到凌虚子这奇怪的话语,从中察觉特殊的意味,心中忍不住抹过一丝凝重,警觉地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呵呵……”又是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凌虚子瞧着警惕起来的景绎,眼中上一缕寒光,冷哼道“你一而再在而三的拒绝我的条件,就这么一剑杀了你,未免也太对不起我之前耗费法力带你来的这些地方了吧,再怎么说,你也应当付出点代价才是。”
“我身无奇宝,就算你放过我,照样什么也得不到。”景绎有些惶恐,因为不知为何,对方眼中那股玩味越重,他就会越加的不安,最后甚至还产生恐惧之感,这种感觉就算之前在面临利刃在喉时,都未曾有过。
而现在,只因凌虚子的一番话,他的心神居然不受控制的紧绷起来。
“奇宝,你自然是没有。正因如此,一会儿我会前往一趟景族的行营,顺便再问候一下你的爷爷,带回几个给你陪葬的人后,再杀了你。”说着,凌虚又提起长剑的,猛的斜劈一下。
“你敢!”景绎紧紧握起双拳,顿时怒吼出声。他算是明白了,面前这家伙之所以不立刻杀他,其实还是想逼他去修炼空间法则,只是这次的逼迫比起上一次更残暴。
因为他竟然是直接那景族来做赌注,在那个养育他十数载的家族里,有着对他来说比起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的人,那便是他的爷爷——景琼,那位老人,在他心中地位比起任何人都要重要!
如今,凌虚竟然拿这个作为筹码来逼迫他,这还如何让他再冷静,当即红着眼,对着凌虚子暴吼一声,道“你要是敢对景族的人动手,不等你回来,我便会自杀以谢景族,你永远也别想让我修炼空间法则。”几乎失去理智的景绎,言语间,居然有反过来威胁对方的意味。
“呵呵,你若是自杀了,那整个景族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对于景绎的威胁,凌虚子不为所动,只是以往俊逸的面庞,逐渐显得狰狞可怖起来。
““混帐!我和你拼了。””景绎一咬牙,朝着凌虚子横冲过来,尘境的实力,也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对方也的确有这个实力!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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