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寒干咳了二声,清了清喉咙,细细地说道:“大约是康熙二十二年,一个老道和他的一个叫羽儿的徒弟在京城掳走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自称是波若琼沙岛的岛主,留言说这个孩子根基很好,要把他培养成文武全才的翘楚,届时他自会回来与家人团聚,请他的父母不必担心和寻找。但此子出身显贵,很快朝廷便派人调查这个案子,但查了许久没有查出线索。后来其中一个办案人员便拜托他的一个同他有过命交情的老爹帮助辑查。这位老爹办案经验老到,因为欠了这个办案人员的人情债,便同意了。办案人员告诉这位老爹说这个小孩出身高贵,但语笈不详。据这位老爹根据办案人员的语气判断,这个小孩的父亲起码是个贵族,甚至可能是个亲王。这位老爹在石家庄发现了老道和他徒弟的踪迹,并且查到了一位叫陈啸江的人与老道的徒弟曾经交过手,而老道身无长物,师徒二人只是背了个随身包裹提了一只大箱子,而这只箱子又在石家庄丢了。因此,这位老爹便判断这个被掳走的小孩极有可能又落入了陈啸江的师父乐南天手里。陈兄,你认为这位老爹的判断对是不对?”
狂龙太岁面无表情沉静地看着秋水寒,心想:这是我的故事,他这样套我说明他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小孩就是我。至于这位办案人员当然就是他的父亲秋平也就是那位老爹了。秋平果然有办案的才能,把情况都摸索判断出来了。现在你这个傢伙在我面前耍狡猾,我就与你打打哑谜,看你还有什么手段?便道:“在下佩服,这位老爹够义气,他的判断也应当是正确的,但光凭陈啸江与老道的徒弟交过手,老道又丢了一口箱子,好像还不能就此证明那个被掳走的小孩落在乐南天手里,因为孩子还可以用别的办法带走,所以只能说落在乐南天手里的可能性很大。”
“好!就算这样。”秋水寒继续道:“后来这位老爹到处打听乐南天乐大侠的踪迹,但乐大侠仿佛平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丝毫线索可寻。老爹只好另辟途径三下南海寻找波若琼沙岛。第三次碰上狂风恶浪,船被打翻了,他漂流到一个沙岛上,每日靠海龟的肉和血苦撑生命,差一点便回不来了,后来被乘船经过的南海三仙救了起来。这位老爹苦苦寻找了十几年,终是没有找到,现在已经年老体弱,便委托在下帮助寻找了。”
狂龙太岁听了心中颇为感慨,心想:“原来这个家伙除了套在下的话还要把他父亲寻找我的辛劳和危险告诉我,也是用心良苦了。秋平毕竟为我付出了十几年的辛劳,现在又轮到儿子出动了,我欠他们父子实在太多了。我将来一定要真诚地感谢和报答他们父子。现在是不是应当坦诚地告诉秋水寒这位老爹要找的人就是我呢?虽然他现在心里已经基本有数,但还需要由我亲口说出来,但----现在我还不能说,需要再仔细考虑一下,不能冒然打乱古老师的计划。”
狂龙太岁沉默了一回才低沉地道:“这位老爹的心胸实在令在下感动,天下间忠义两全的人是最值得尊敬的,秋兄,在下现在非常想见见这位老爹,可以吗?”见秋水寒没有表示便又道:“能将那位办案人员的名字能告诉我吗?今后在行走江湖时如果听到这个名字在下便可以为他做点什么。”
秋水寒道:“这位办案人员的名字现在告诉你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去世了。”
狂龙太岁虽然知道这是秋水寒胡说,但内心仍然感叹了一番。又过了好一回,他问秋水寒道:“你欠了这位老爹什么情,使你承担起这件事情。”
秋水寒笑道:“这位老爹教在下武功。”
狂龙太岁嘿嘿笑道:“噢!---原来如此,但----照在下看来,你这门武功起码已经练了十几年了,这位老爹难道在十几年前已经考虑到要你现在帮他找人了?”
秋水寒顿时语塞,脸皮竟然也微微地红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心想:这个家伙心思严密,一有破绽就被他捉到,以后说话要仔细点,以免把我看成胡扯的家伙。
狂龙太岁接着问道:“有一事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实在是个大勇大义之人,救济贫困的百姓和灾民是大德之事,但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违做绑票买卖?难道没有别的办法?虽说我们现在与风云会为敌,但是捉住他们再要他们用钱赎人总是有点违背常理。”
秋水寒笑了一笑,道:“这其实是那位老爹吩咐我这样做的。”
“啊----”狂龙太岁感到有点惊讶,但心中一想,凭这位老爹的仁义,叫秋风凛冽做这种事情一定含有深意,不会是单纯为了银票那么简单。
秋水寒接着道:“老爹说,当今皇上虽然雄才大略,但下属的贪官实在太多,每日考虑最多的便是如何搜刮民财,如何奉迎拍马以利升迁。所以天下百姓不少还生活在贫病交加之中。如果再有天灾**,那更是痛苦万分,一发不可收拾。这些贪官污吏、王公大臣为了权势还会同武林中的某些势力进行勾结,或为他们提供银两或叫他们为自己抢夺银两。如果风云会能够拿出大把的银票就说明很有与王公大臣勾结的可能。所以,老爹要这些银两其实一是为了救济灾民和贫困,二是察看朝廷动态,三是用这些不义之财做大义之事。此外,老爹也不喜欢血腥,一直告诫在下,如不到生命的危机时刻,能不杀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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