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台阶上这位不曾动怒的的父皇,彼此间的沉默使大殿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最后还是我决定要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我转回身对着我身后的动儿说:“发信号,让冰雪之城外面的军队动手!”
动儿看着我,像是回过神来打量着我的脸庞,然后才埋下了头,对我说:“哥,只要你对我说出火族当天在你的王殿里对你说了什么,我就可以保证父皇现在站立的位置还是你的。”
我看着他,用着连我自己都能感到的陌生眼神:“你早就知道那些事了吗?”
动儿看着我:“那些事?哥,别人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不会隐瞒我,我只记得你是我哥!”
我想是明白了什么,转回身看回父皇对着眼前的一幕极为平淡的样子,更能证明我心目中的那个猜想:“你,就是那个皇子吗?”
我突然明白,用焰烬和火炫带来的消息将我所有经历过的事串联起来,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只有动儿,才会这么算尽一切让我不能回到冰雪之域,也只有他才是那一场博弈中和我立场一样的输了的皇子,也只有他,才是我绝对不会去想的人。
动儿看着我,不,此时应该称之为我的皇弟冰动正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哥,我说了,只要你不隐瞒我,你依旧是我哥,冰雪之城下一位冰帝还是你。”
“还是我?”我看着这位曾经亲近的胞弟。
你知道吗?即使你同意,当我知道那些事的时候,我就不会再对这个往日里无比渴望的位置有丝毫**了,本以为是自己身上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使不顾一切都要将它扛在身上,可是在某时某刻起,突然发现发现,这些责任原本和自己无关,又怎么会将它再次揽在自己的身上了,原以为可以把这些平静的交到你的手里,却可笑的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
我看着这个让我在这短短时间就感到陌生的弟弟:“你以为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吗,不管怎么样,你只要对我说,你要什么,哥都会给你的,即使这帝位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交给你,可是你这么做……”
我没说完,动儿打断了我:“哥,我只想听你不要隐瞒我,其余的都不在乎,你只要亲口对我说出了火族那日说的情况,你依旧是我哥。”
我放下手里直刺向前方的冰剑,对他说:”你以为我会说吗,我曾经答应过母后,好好的照顾你,可是这一刻,我已经发现你长大了,那么哥就替你在做这最后一件事吧。“
我转回身,看着这位尚且还是名义上父皇,抬起手里的冰剑:“杀!”
我没有想到,这一句话却是在宣判我的死刑。
话音刚落的时候,冥罗的冥卫,名义上冰族三皇子冰臻的护卫队就将冰冷的箭锋转变方向对准了我,随即让我不知道支持何人就参与进来这场泥潭般皇室内斗的冰龙家族早已调转了方向,将一支支长矛横刺向大殿的我们。
“冥罗!”我露出自嘲的神情看着这位曾背负着九星家族象征着辉煌与荣耀的巨弓匍匐在的面前的心腹,然后转回头去看着动儿:“是啊,能够拔出那把冰雪圣剑的冰族皇子除了你这位冰雪天赋最强的冰族皇子,还有谁?能够让暗落森林的九黎族瞒着我,一手操控着凡世的棋局,除了同是九黎族圣女的嫡子,还能有谁,能在做了这一切让我最不会怀疑的人除了我的弟弟还能有谁,这些本来一眼就可以看穿的东西,只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现在想想是不是很可笑?”
那位站在台阶上的冰帝终于还是没有坚持住他的沉默:“怎么,到了现在这一刻,你们还想负隅顽抗吗?漓汯,你是如今漓水家族的少族主,这一次的事,朕可以当做是漓水侯的过错,不会将你放逐到冰雪高原,你要想清楚,你费尽千辛万苦从那里走出来,如果再被流放到哪里,想要再回到冰雪之域,这一生应该是没有希望的了,还有海使家族,你们的驻地已经被西南海域的鲛人占领了,你们应该知道这对你们意味着什么,还有辰儿,其实你对自己的命运已经知道了,注定下半生被放逐到冰雪高原,此时的你何必再作困兽之斗呢!“
不愧是冰帝!手腕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短短几句话就将原本联盟在一起的几大家族分崩离析,最开始放下武器的事海使家族,漓汯看着漓水侯闭眼的默认暗示,也最终放下了手里的武器,最后往日里在我印象中略有些桀骜不驯的二皇兄冰辰嘲讽般的看了看手中的冰剑,像是默认这最后的结局,闭上眼,将那把冰剑向前丢到了地上。
魂葬手持着黑刃挡在在我的面前,动儿早已走到了冥罗的前面,我们俩就这么隔着几丈距离看着。
动儿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在那里,突然幻化出了一把剑,那把剑正闪着令人心惊的寒芒,在剑身上镌刻着有着复杂的铭文,一眼看上去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动儿看着这把剑,然后将目光转向我:“已经没有人见到这把剑当年的风采了,哥,这一次,你真的输的一败涂地了。”
然后,我看见他的身影一动,整个人就像一道寒芒直刺过来,魂葬往日里诡异的黑刃尚没有离开手,动儿的剑就已经刺穿了他的黑甲,没有血液流出来,只是在眨眼间,魂葬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座冰雕。
也还是在呼吸间,一支箭矢就穿过动儿的后方,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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