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来到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树林第几个夜晚了,上官白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累,身体累,累到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精神累,累到感觉自己就要陷入永久的沉睡。若是现在他的面前有一张床,上官白敢用后半辈子的性福保证,自己能睡上他个十天半个月。
然而现实永远就是这么残酷,在他面前的没有他所想要的温暖的舒适的柔软的羽绒大床铺。有的只有一堆在黑夜里冒着绿光其中又渗着些许惨白的眼睛,此时他赫然已经被这些冒着绿光眼睛的主人们给包围的。
在看到这些眼睛发惨白绿光的生物时,上官白脑海里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但是他的身体太累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他已经被这些生物包围住了,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就算来得及,他也没那个力气了。
上官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着前方的空气说道:“队长,我知道你能听到的。其实不必这么认真,差不多就行了。”他没有等到苏奥宇的回答,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声狼嚎。
上官白的看着一大群,从自己的四面八方飞扑而来,“啊……”
良久之后,预想之中的痛楚并没有将领,上官白缓慢地睁开双眼,发现那些夜狼全部被固定在半空中,还保持着飞扑的姿势,就连眼神也充满杀欲,贪念地盯着上官白。就连周围原本被夜风吹得不断飞舞的树叶,也止住了它们的身姿,应该是纷杂的时刻,却是一片万籁俱寂。此刻时间好像被静止了一般,唯一还能活动的只有上官白而已,更确切地说,能活动的只是他的思想。
接着上官白的瞳孔瞬间放大,苏奥宇地声音缓缓从他面前的空气中浮现出来。此刻,他才知道自己跟苏奥宇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只要他想,随时能够取走他的性命。
上官白看到苏奥宇先是脸色一僵,随后感觉这好像有些弱势,立马厉色内荏地冲着苏奥宇叫到:“你出来干什么,我不用你帮忙。”
苏奥宇依然一袭干净的青衫,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缓声道:“我不会帮你。”
上官白:“那你出来干嘛,我不用你管!”
苏奥宇:“我出来只想问你三个问题。你为何持剑?剑予你为何?何为剑!”苏奥宇说到后面,虽然嘴唇只是轻轻张合,但是听在上官白的耳里好比响雷直接在他的脑海里炸响。
“我为何持剑?剑予我为何?何为剑?……”上官白好像瞬间入了魔障一般,一直在口中一直喃喃着苏奥宇的三个问题。不知何时苏奥宇已经再次离去,周围依然静止,唯留上官白一人好像陷入思维沼泽一般,在其中苦苦挣扎。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但是这些跟这个好像被人隔离出来的空间没有一点关系,这片空间在苏奥宇离开后就没有变过,也不能说没有变化,上官白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神现在越来越亮,知道某一刻……
上官白盯着自己手中的三尺青峰,眼里浮起点点温柔,“我明白,我最初持剑是被逼无奈,哥哥的去世,父亲的寄托,所以我持剑。后来我持剑是因为斩杀为害之人,为害之兽后那淳朴人民嘴角的那一抹感激,所以我持剑。再后来,我遇见了逼我成为他男友的阿妹,她的微笑我心中的那一抹甘泉,在我陷入黑暗的时候,是她带我走向了光明,所以我持剑。
剑对我来说就是守护,更是陪伴。守护我所重视的一切,陪伴我所关心的他们。我守护陪伴着他们,而剑守护陪伴着我,剑予我来说就是最特殊的守护和陪伴。剑就是以我手中剑,斩一切魑魅魍魉,极于情,极于剑,方为剑。此刻开始,我手中的三尺青峰不再无名,我愿我一生守护它,陪伴它,其名磐鋙。”
在上官白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时间好像重新光临这一空间。半空中的狼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眼前的这人族小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之后还是没有抵过内心的杀欲和贪念,继续朝着上官白扑过去。
上官白好像没有看到这些狼群一般,温柔地抚摸着手中剑,轻声细语道:“磐鋙,去吧!小心点。”
被上官白命名为磐鋙剑的三尺青峰,剑身微微一颤,好像在回应上官白的话一般。瞬间消失在上官白的手中,化作一道道白光,穿梭在狼群之间,一下瞬,无数绚丽的血花在空中绽放开来。
而上官白好像无视了这血腥的一幕,只是痴迷地看着那道道白光。这些白光在不断地牵动着他的内心。不过几秒之后,磐鋙剑重新回到了上官白的手中,上官白温柔地擦拭着剑身上残留的血迹,虽然并没有。完全无视了周围不断从空中掉落的狼尸,呃,或许称为狼肉更合适一些。
上官白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整个人缓缓向后倒去,扬起一片落叶和尘土,只是他的手依然紧紧抓着磐鋙剑。
不知隐藏在那里的苏奥宇看着倒在枯叶和鲜血包围中的上官白,心里也泛起一些波澜。在他的预想中,上官白应该能够看到自己的剑道,不料这小子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坚定,竟然直接因为他强烈的情感波动,赋予了手中的三尺青峰剑魂。
可以说上官白已经开始行走在自己的剑道上了,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于独孤三兄妹的剑道。独孤三兄妹走的是以身为剑,以心为剑,以魂为剑的自身成剑的道路,而上官白的道路就是他的手中剑,这是一条讲究人剑合一的道路,剑在人在,剑断人亡。只要磐鋙剑真的如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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