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遭遇抢劫后,阮曦就不再敢独自晚上出门大采购了,于是大采购的时间变成了白天。
虽然是一个人住,不过因为购物的频率比较低,东西也不少。好在阮曦机智地买了一个买菜车,尽管下着雨,但一手打伞一手推着小车也不算很狼狈,顶多……就是有点挫,希望不要遇到什么熟人。
然而事情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正在阮曦这么想的时候,身边忽然有一辆豪车停了下来,车窗缓缓摇下,面容有几分熟悉的司机探过头,面带微笑:“这么巧啊,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阮曦盯了他三秒钟,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早已被拉入了黑名单的名字,果断回过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
司机一愣之后,无奈地靠边停车,自己跟了上来,讪讪地说道:“阮曦,你还是老样子。”
“嗯,向霖你倒是变了很多……”阮曦停步,很配合地恭维道,对方矜持地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她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比原来还要辣眼睛。”
向霖脸色微变,面上隐有薄怒,到底不比年少时候,很快,他的脸上就重新挂起了笑容:“阮曦,好久不见了,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曾经他们闹得那么不愉快,向霖的种种劣迹犹在眼前,如今一反常态地这么热情,非奸即盗!阮曦暗中生出几分警惕,毫不犹豫地拒绝:“哦,不用了,我们也不是很熟。”
“阮曦,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向霖神情恳切地拉住她的手臂,“其实我当初压根不喜欢她,都是她总用自杀来威胁我不能分手,我一直……”
被他的话恶心到,阮曦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向霖你是不是有病啊?就算是人民币也不会人人都喜欢,你这样的顶多是个残次品,还真以为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在为你争风吃醋?”
这样毫不客气的话传入耳中,向霖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他收回了手,把玩着车钥匙,脸上挂起了一抹嘲讽:“呵呵,我听说,你好像一直没什么正经工作,整天呆在家里?”
阮曦回过头,目光落在他开的车车牌号上,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她暗自记下,脸上不动声色:“……哦,那又关你什么事呢?”
向霖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浓:“我这可是为你好,毕竟老同学一……”话音未落,一个愤怒的女高音忽然在两人耳边炸响:“向霖,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们分手!”
向霖脸色一变,下一刻,声音的主人愤怒地把手里提的东西往他脸上一泼。
感觉到脸上略带粘稠的触感,向霖刚才装逼的样子一下子荡然无存,满脸惊恐:“徐佳佳你往我脸上泼了什么?!”
“硫酸!”
受到这突发事故的惊吓,向霖的智商彻底下线了,完全没意识到那浓浓的油漆味,气急败坏地咆哮道:“你疯了吗?你这个贱女人你……”
“什么?你还有脸骂我?”
“靠你个疯女人敢打我?!”
“……”
阮曦本想帮这个女孩一把的,见她武力拔群完全是在吊打向霖,幸灾乐祸了五秒钟,趁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家的路上,雨停了。
阮曦收起大黑伞后,心疼地发现伞面上有一些黑乎乎的痕迹,大概是那个女子泼油漆的时候被不小心溅到的。
实际上,靳遇早就忍很久了。就算是普通人,忽然被弄了满头油漆也会难受得要命,更何况向来有洁癖的靳遇。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阮曦用纸巾试了试发现弄不掉后,摸着他喃喃道:“可怜的大黑,我回去一定把你洗白白。”
好吧,看在她的份上,他决定勉强接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想到一觉醒来自己就被洗得干干净净,靳遇安心地睡着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由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精彩,阮曦一回家就把大黑伞随意地抛到一边,兴致勃勃地和栗子开始煲起了电话粥。
对向霖同样十分不齿的栗子听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十分喜闻乐见,吐槽了一番他的自作多情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地说道:“其实,我最近听说……他找了个很有钱的女朋友。”
“诶?”
“嗯……他那个女朋友……结过好几次婚,现在虽然离异,不过身价不菲,同时养了好几个情人。”
栗子虽然说得很含蓄,不过这种描述越听越耳熟,阮曦惊呼一声:“这不是养小白脸的富婆吗?”
栗子在电话另一端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
“这么说……向霖现在就是被包.养的小白脸?”
“嘿,你知道就好,这件事其实我们都心照不宣啦,就那向霖以为自己还瞒得很好,到处佯装高富帅骗妹子,其实我们都把他当笑话看呢。”
“哈哈,我都替他尴尬。”
……
那一头,阮曦和栗子从向霖聊到某款很好吃的零食,又聊到某个牌子新出的彩妆,似乎可以聊足足一整天。
而这一边,可怜的靳遇却顶着一头油漆如坐针毡,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为什么这个电话打得这!么!长!
如果阮曦分一丝注意力在旁边的大黑伞身上,就会发现此时的大黑伞在椅子上翻滚着,似乎很焦灼不安。
可惜,她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
大概是这种强烈的渴望冲破了桎梏,在阮曦终于因为手机发烫而结束了通话,哼着歌去厕所的时候,靳遇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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