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靳遇觉得有一点小开心。
这么关心区区一把伞当然是不可能的,那么……难道自己即使变成了伞,也有着让人无法抵挡的强大人格魅力?
完全不知道怀中的大黑伞在做什么白日梦,阮曦只是想起了一段不太美好的记忆。
这段记忆,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触碰过了,是今天大黑伞这副破旧的模样让她有所触动。
或许之所以对大黑伞另眼相待,是因为,爷爷曾经也有过一把丑丑的大黑伞。
她记得小时候,自己也很嫌弃这样朴素又沉闷的色调,可是就是这把伞的主人,打着这样其貌不扬的伞每天风雨无阻地去接送她上学,陪伴着她度过了幸福快乐的童年时光。
尽管那时候父母不在身边,但她从来没觉得寂寞和孤独。
后来,爷爷去世了,那把伞也已经很旧很旧了,却一直被她珍惜地收藏着,再后来,那把充满了回忆的伞……被一个熊!孩!子!弄坏了!
想到这里,阮曦不由咬牙切齿,手无意识地一用力,大黑伞的伞骨差点遭受二次伤害。
……靳遇忽然觉得,他这难道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穴?
(●—●)
“小曦,今天几点见?”
要不是栗子的这个电话,阮曦估计完全忘记了婚礼这码事。
那天修完伞回家后,阮曦把大黑伞尽量清理干净了,接下来的几天都一直窝在家里码字,足不出户,以至于差点连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和栗子约定了时间后,阮曦赶紧关掉电脑开始换衣服化妆,临出门时,她却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她唯一的伞坏了。
她发愁地看着外面的大雨,这样的天气冒着雨出门肯定是不行的,栗子家离得远,这个点已经出门了,也不可能绕过来接她。
阮曦的目光最终迟疑地落在了门边的大黑伞上,不然……反正现在这个样子,她大概也是不好意思还给邻居了。
自拿到这把伞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决定把他当作一把真正的伞用,想想也有些好笑。
阮曦拿起伞仔细地扫了一眼,在伞骨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黑色按钮,“诶,还是自动伞啊。”她嘀咕着按下了按钮,伞无声地打开了。
这种大黑伞虽然其貌不扬,伞面却通常比较大,给人一种浓厚的安全感。
比起她的满脸新奇,靳遇此时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不巧……阮曦刚才,正好按在了他的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艾玛,光天化日下耍流氓啊!
整个伞的温度“腾”一下飙高了。
捏着伞柄的阮曦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到温度变成了适宜的暖手级别。
啊,知道今天天冷,这把神奇的伞又自动调温了。
阮曦浑然不知手中的大黑伞羞愤欲死的心情,喜笑颜开地想。
在接近酒店门口的站台,阮曦和栗子进行了成功的大会师。刚一打照面,阮曦就遭到了对方的言语攻击。
“喂,你打一把黑伞,来参加葬礼还是婚礼呀?再说了……”栗子不屑地打量着大黑伞,嫌弃地撇了撇嘴,“还这么丑!”
靳遇:“……”
虽然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对大黑伞情有独钟,不过被她这么一说,阮曦也忽然觉得打一把黑伞不大好,于是讪讪地收起伞,毫不犹豫地躲在了栗子漂亮的小阳伞下。
栗子磨着牙,满脸嫌弃:“喂,出去出去,我这可是单人伞!”
“哎呀栗栗子,我们什么关系呀还在意这些,”阮曦蹭了蹭她的肩膀,“就几步路啦,求罩!”
栗子冷哼一声,风情万种地睨了她一眼:“抱紧我!”
阮曦配合地作小鸟依人状:“好的么么哒~”
靳遇全程目瞪口呆。难怪何源总说女生关系好起来跟同性恋似的!
大概是因为经济的原因,新人们选择了这家规模不大的酒店,外表看起来其貌不扬,据说酒席味道也很一般,唯一值得高兴的大概就是门口有个专门放伞的箱子。
阮曦仔细地观察过了,箱子里的伞大多色彩鲜艳漂亮,就算偶尔有几把比较朴素的,也是格子、条纹或者纯色的,绝对没有这样丑的大黑伞,于是放心地把大黑伞放进了箱子。为了避免新人看到不高兴,她还特意往里面塞了塞。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新人们忙着招待客人,压根无暇往这里投来一瞥;而客人们也都是随随便便地把伞往箱子里一扔,就直接进门了。
这下,阮曦可算是彻底放心了,然后脚步轻盈地和栗子一起进大厅了。
等等……怎么回事,他这是被遗弃了?
和她轻松惬意的心情截然不同的是,靳遇完全懵逼了,情不自禁回忆起了自己上次被“抛弃”的可怕经历。
更糟糕的是,几乎在他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下一秒,就有一大堆潮湿的伞压在了他的身上,虽然无需呼吸,但他还是觉得那一瞬间仿佛空气都不流通了。
他觉得!他要!窒息了!
此时,阮曦二人已经入席了,这一桌几乎都是她们的同学,虽然隔了好几年没见已经挺陌生了,不过整体气氛还是不错的,虽然来得不算早,但偶尔插几句话也不会显得突兀。
结婚的人是阮曦和栗子的高中同学,名字叫田瑶,性格沉默寡言,整个高中阶段几乎没和她说过话,她们却还是不得不在收到了请帖后乖乖地送上了礼金。
正因为如此,栗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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