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身子一蜷缩,钻到了我的怀中,能感到她浑身不停地颤栗着,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一脸地醉红。我也跟着浑身燥热,一阵难奈的感觉冲荡全身,她的丝袜让我撕裂开来,内裤被挪到了一边,我那东西怒气冲冲地寻找着,像是一只干渴泥鳅,寻找一处温湿的水域。
她忽然从我的腿上滚落,低而急促地哼了声:“不。”我也吃惊地住了手,同时仔细地研究着她的眼睛,她也静静地回望着我。“不行的,我没做好预备。”她说得有些歉意,我抚摩着她的脸颊说:“我知道,我不会强求你的。”“别在意呵,我喜欢你。”她说着,又是一阵激动人心的热吻。
无所事事地过了几天,这天早上,我还在被窝里懒着时,便接到了张燕打给我的电话,说找到了一处房子,她看着不错,挺适合单身居住,要我一起考察一番。于是,我们在最话中约好了碰面的地点,那地方正好在她家和这边的中间。我起床洗漱,老赵老气横秋的鼾声此起彼伏,他总是像夜猫似的,有时就溜到对面的楼上,跟住在那里的女人们打打牌、吹牛、喝酒抽烟,和她们不痛不痒地调情。他只想出着这抵御心烦意乱的招数。要不,就一个人在门外的走廊上喝酒,双目圆睁着,两个眼珠像是在毒药里浸泡过的箭头。
阳光已是冬天的阳光,白色的细细的尘埃在街道上空漫舞。到了约好的地点,张燕还没到,我站在马路边对着街上匆忙的行人,我双手插放在裤兜的样子有点鬼鬼祟祟不像是正经人,引来过路的许多迷惑的眼光。远远的就见到了她的身影,她属于高大的女人,她的高度在男人堆里也毫不逊色。
“你等了很久吧?”她到了我跟前说,“也没多久。”我简单地回答,她挽住了我的臂膊,如同依人的小鸟走着。拐进四周的一条小巷里,空气里似乎有一股生疏的味道,街道两旁的树木已经凋落,一些老人像朽木一样坐在台阶上,还有手拎着肉菜的主妇从我们身边经过。张燕掏出纸条对照着,询问着一间杂货店的老板,他手一指,我们确定了那处房子。
一进入里面便觉得房子窄隘破败灰暗,似乎连上面的天也低了许多,上了楼梯,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屋子里满积着尘灰和杂物。她的脚拌了一下,不禁一声:哎呀。地上歪歪斜斜大张口躺着铁箱,她弯下腰肢,捡起一条粉红的女人内裤,满是汗垢,香烟洞和贱价香水气味。“看来得好好地整治一番。”她伸直身子说,我四处地转了一圈说:“我看还可以,至少这里安静。”
张燕似乎也对这住处很感爱好,她一边走动着一边嘴里计划着,就像她自己要住下一样。我没发表意见,随她折腾去吧,只要能离开老赵和那看似热闹的宿舍,能有一个空间让我生活着,至少表明我已在这城市有了立足之地,就像是树木般已经茁壮成长,扎根于土壤,伺机等待着春的到来,再开花结果。
第十三章
张燕在经营方面算是一个天才,她给那些来天鹅俱乐部的女宾们提供了宾至如归、应有尽有的享乐,同时,更没忘了在她们的身上痛宰一刀。对于我们来说,她是个不可理喻的聪明人,对于其他男人来说,她算得上个春光滟涟的美人。而对我来说,她就像是个妖魂附体的影子,时时刻刻出现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飘之澹澹。
一上班便有人告知,张燕在她的办公室里等我。办公区域就在酒店正面,名符其实的高层,我明白她想知道什么,一付肩负重大使命的样子。电梯里人头攒动,在灯光下各种人气蓊蓊郁郁,可以分辨得到出有刚从写字楼出来的急着往健身房美容中心的、有跟人约好了往餐厅的,还有已开好了客房,一付心想事成悠然自得的。这个以女人的梦幻天堂著称的地方,像是吸一滴水一样地吸纳了我,吸入了这里最秘隐的下腹部,我后来才蓦然惊觉,这地方用繁华与肮脏构成了它最光照也最神秘幽暗的魅力。
敲了门进去,她在办公台后面,把手上的文件卷宗放下,夹着的是一面镜子,我调笑着说:“要照镜就照,何必要夹着文件装腔作势。”她不理我,其实她的脸光滑就像去了壳的鸡蛋,眼角也没有多出的皱纹。我说着坐在她的对面转椅上。“跟陈丽霞上床了。”她开口说,这么粗俗的话不像从她嘴里说出来似的,简直如同市井中的泼妇。我文皱皱地回了她:“没实质性的进展。”“别装了。”她忽然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眼睛,用一种抑制不住的讽刺说:“都在一个房间里,通宵达旦地没做什么?”“信不信由你。”我大声地说,脸上也摆明出我的不悦。
“这样说,整整一夜你们就只谈情说爱你哝我哝了。”她的眼睛一白,一多疑她的眼珠子就往上翻。“要我将具体的细节都向你汇报?”我站起身来,“那天她喝醉了,我不想乘人之危。”她用手做着坐下的姿势,并离开了座位给我拿来水。“不管怎么说,你已让她心有所动了,至少,她现在经常到我们这里。”她在我的身后说,我回过脸,一种出乎意抖的惊奇。“你不知吗?”她也迷惑地发问。
“她没说过,我们交换过手机号码,但很少通话的。”我说,她回到了座位上说:“她在练瑜珈,来了几次,你去看她吧。”“我就不明白,一个半老徐娘,一个破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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