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豫让揣着心事,重新上了路。
消灭了这伙敌人,路上也就再没有了阻拦,只是花了些时间行走,便于离开部落两天后,到达了冲突的前沿。
眼下的形式并不乐观,由于联手的事情败露,原本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一项都没有实现。
但对于西北联盟来说,也是箭在弦上,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和白螺正面交手。
总体上来说,两方势力之间的差距并不大,但西北联盟却是由数十个部落联和而成的,所以在先天上便差了一成,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多了一外援,也就是犬戎。
虽然,犬戎仍是处在一种观望的状态下,但他的存在对于白螺一方就是一种压迫。
将粮草等带人运进了部落的临时驻地之后,豫让吩咐那些降卒离开了此处,又找一地安排他们坐下后,便虎步龙行走进了大帐。
“所有人都先出去,我与你们首领有事情要交谈。”
用力的一掀面前的帐门,不顾那些族中高层的惊异神色,他便沉声的说道。
“放肆!”
“好胆,居然敢在此撒野!”
“首领,我请命将这扰事之人轰出去!”
由于豫让在部落中,出面的机会极为的少,所以致使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他,先入为主的便将他当做了挑衅的人。
而他命令似得语气,更使得众人都哄闹了起来,一时间群情激奋。
有些人更是嚯的便站了起来向呼坚请命。
“都出去!”
呼坚摆了摆手,一脸平静的看着桌面,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这喧闹的影响。
“这”那人不甘。
“行了,都走吧!”两指叠交着轻轻敲了敲桌面,呼坚的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拨动,但他的动作却让人都清楚了他此时的不耐烦。
“是!”
众人不敢违命,顿时鱼鳞般有序的离开了帐篷。
“大哥,你这么做可是很让我这个做兄弟的很没面子啊!”等到他们都退了出去,呼坚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无奈的说道。
豫让没有回答,而是慢慢叙述着,“运粮过来时,我遇到了一伙劫匪,我仔细的询问了他们,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一场战争义渠似乎也掺了进来,不过他们却没有加入一方势力!”
“嘿,这难道不很正常吗?浑水摸鱼,螳螂捕蝉的好事,谁能够保证不动心。”呼坚听完手掌明显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干笑了一声说着,语气中多了份沉寂。
“这一切,其实都没有逃过你的预料吧!我听说你十年前,在犬戎中安插入了一枚棋子?”
豫让慢慢的起了桌子上的一个土陶碗,在黑袍下轻轻的把玩着,貌似不经意般的问。
“你怎么…巫告诉你的?”
呼坚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讶然,急忙站了起来,走到了帐门旁,通过缝隙向外窥探了一眼,随后靠近了豫让问道。
“看来还真是这样,那这件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见他那一副小心的样子,豫让微微点了点头,同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嗯……除了小武,也就只有你和巫与我三个人知道了!”皱了皱了眉后,呼坚答道。
“咯咯,那你将部落数百人性命置之何处?他们亦是你的族人你是要对他们负责任的,而不是白白的让他们去送死!”
金属摩擦般的刺耳笑声,轻轻的响动着,豫让瞬间便举起了掌中扣了很久的陶碗,暴怒的质问着手下毫不留情。
呼坚身手不弱,作为鹿蛮的族长,拥有着部落长达数百年的祭奠的传承武学,本应该能够轻易的挡住这一击,但他却动都都没动。
单以肉身,承受住了这一次怒气之击。
“现在你冷静下来了吧,如果是那你就能听进我下面说的话了。”
“其实我比你们清楚这一切的时间都要早,包括死去的小武,在我青年时巫就一直告诉我,鹿蛮部落将会有这一劫。”
“那时,我毫不在意的认为自己可以在今日到来前,就能改变这一切!”
“而巫告诉我天意不可违!”
“之后有一天,我们外出牧马时,来到了大秦帝国的边境,在这里只有两三户人家住着。”
“那时天色已晚,我们便寄宿在了那里,不想夜晚竟然来了一群劫匪,想要抢走这几户人的粮食!”
“我当时气急,便要上去教训他们一顿!”
“却又被巫拦了下来,他又跟我说了一遍天意不可违的话,可我怎么听的进去,三两刀就把劫匪给杀了个干净!”
“当时真是好不痛快!”
“可之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全死了,那几户人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而他们死去的原由则是被另一伙人抢粮时,一丝一毫都不肯让出去,便被气急败坏的匪徒杀了。”
“当时我虽然惋惜他们,但却还不知道他们其实是因我而死,直到第二天巫来找我说明时,我才明白事情的一切……”
说到这里,呼坚声音突然是一顿脸上一阵的黯淡,过了好久才恢复过来。
“按照本来的事件发展,那一天我们是不会出手相助的,而是第一时间带着便带着马匹离开,免得被贼人顺走。”
“之后那几户百姓,便因为受到的荼毒太深,不堪继续忍受下去便搬离了那偏僻的地域,进入了大秦的一座边城居住,一生平安。”
“但我却因为不相信那所谓的天命,随意出手解决了贼人改变了后来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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