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绾语闭眼,忍着痛,认命地等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突然手肘被猛然一抬,剧痛之后,她断了的手重新恢复力气。
“记住,今晚的情形我以后不想再看见!”
她喘着气,那样的痛,岂能还不妥协?
哪里有什么以后,赫连子骞与卿绾语的恩怨从今晚起彻底完了。
他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到内室的床榻,放下她,安置好她受伤的手,细细地给她盖上被子,温柔得真像个丈夫。
“这手接上了,歇几日不碰水,废不了!”
他抬手怜惜地替她擦掉眼角的泪,“今后你若好生伺候本王,爷定必对你宠爱有加。”他顿了顿,才又补了一句,“决不食言!”
这算是承诺吗?这就一生了吗?
她愣愣的,难以接受突如其来的温柔,直到他关门离开,才从刚才命悬一线、翻天覆地的一切中回过神来。
这夜,他竟没有要她,在她百般挑逗之后。
在很多年后,她才明白,他的一切总是那么的难以预料。
岳城玄武大街宁王府
夜深人静的宁王府西厢桂香苑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男欢女爱声幽幽传出,徐徐飘荡在夜色里。
胥子琰将女子的声音置若罔闻,将刚才被挑起的重重烈火全部发泄在这女子身上。
一切结束的时候,微弱的光亮已经透过纸窗照来,就要天亮。
女子无力地趴在他身上,气若游丝,香汗淋漓,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粉色。
“爷,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厉害?”
胥子琰闭目,看都没看她,“你的意思是我平日不厉害?”
“爷你明知桂芸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爷几乎要了奴家的命!”
“本王若想要了你的命,轮不着你不给!”
胥子琰一皱眉,将她推开,翻身已将锦袍套在身上,笔挺地落地。
“爷,你这是要去哪?”
桂芸想要留住胥子琰,但明知留不住。
“这是你该问的吗?越来越不懂规矩!”
胥子琰穿戴整齐,头也不回的离开。
身为胥子琰最宠爱的侍妾,桂芸竟猜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胥子琰走在凌晨最寒的冷风里,脑中全是一个画面。
她娇俏地趴在他身上,贴着他耳边问着,“你舍不得我,不是吗?”
那晚,她说要把最美好、最珍贵的给他。
他没舍得要,将她搂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为我留着,洞房花烛夜我来取!”
他的确舍不得她,但是却挡不住她另嫁他人。
“琰,你明明心里有我,为什么不抢?”
他沉默,不敢看她的眼睛。
母妃早逝,被父皇嫌弃,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拿什么来抢?
转眼就是沁月出嫁的日子,忘归楼张灯结彩,到处挂满了红绸子,好不热闹。接亲的队伍敲锣打鼓热闹喧哗,水三娘乐开了花。
前院热热闹闹的鞭炮声传进来,更显得了后院的清净。卿绾语坐在风华亭里,一只手习惯性地摩挲着那两枚铜钱,另一只手正要倒茶,被喜儿抢下。
“姑娘,我来吧,郎中说你的手得小心养着!”
这是郎中的原话,原本断过的手被他接得很好,就连郎中也只以为是扭伤罢了。
卿绾语手中的铜钱空中一抛,落回桌面,展开,她眉间喜色。
今天真是个黄道吉日,就连卦象也是许久没见的好卦。
卦象正是:故人相见聚情欢,久病离床潮可安。
冬歌拿着个锦盒争吵朝风华亭过来,“什么事儿让姑娘这般喜上眉梢?断不会是为了外头的喜事儿吧!”
卿绾语嗔了冬歌一眼,“原来到不知你这丫头这张嘴也是这般厉的!”
两人一来二去的交往,倒是比初时熟络了几分。
“姑娘可是冤枉冬歌了,我这是给姑娘送药来了。”
卿绾语没有推辞,接过锦盒,随手放在了一旁,“你这趟来怕不是为了送药吧!难不成想找三娘讨杯喜酒喝?”
“我就来看看姑娘给她物色的新郎官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
哦……原来是来讨债的!
卿绾语伸出未受伤的那只手去给冬歌斟茶,将茶杯递上时,缓缓说了句:“劳烦了!”
独秀宴前,卿绾语曾托冬歌帮忙调查张老爷,并在临近独秀宴的时候,将张老爷的“竞争对手”提前淘汰。与其说是沁月选了张老爷,不如说是卿绾语替她“选择”了张老爷。
冬歌双手恭敬地接过茶杯,不敢有半点怠慢,“姑娘客气了!”
“烦请转告莫掌柜,这份人情绾娘定必谨记。以后有用得着我绾娘的地方,尽管吩咐。”
“眼下我家掌柜就有一事相托。”
这天底下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莫秋娘是怎样的人。这样也好,卿绾语不喜欢欠人情,一桩交易互不拖欠,更从容自在。
“听说近日岳城将有一位贵客到访,但此事非常神秘,我家掌柜的想知道这位贵人是何方神圣。”
卿绾语盯着杯中的茶汁不动声色,转念心中有了底。能让岳城莫秋娘打听不出来的消息,世间屈指可数。
见卿绾语不说话,冬歌又说道,“我家掌柜的说,姑娘定是有办法的。”
卿绾语抬眼,看向冬歌那张稚嫩却永远冷漠的脸,“替我转告莫掌柜,静候消息。”
这日晌午才过,卿绾语午休未起,就听见燕嬷嬷的声音从门外低声的传来。
“绾娘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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