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见过这地图?”田野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些线索。“我看有点像以前看过的山海经地图,但是却有许多地方不一样,只是有一些相似之处,而且你画的这些地图的范围要比山海经中记载的要多。”老者有些疑惑的说道。
田野根本没有看过山海经,更别说画出它的地图了,心中对那神奇的梦境不免又相信了几分,他是一个实事求是、追求证据的人,而到目前为止发生的这些事已经可以算为间接的证据了。此时田野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位老者,身材不高,还有些驼背,衣着十分简洁却又不失考究:灰色的立领衬衫没有丝毫褶皱,袖口挽起得看似随意,但在田野的眼中却有不同,因为它们卷起的高度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偏差。裤子宽松,裤脚有轻微的磨损,可见这位老者经常步行。但真正让田野在意的是他鞋的侧面带有的少量泥土,从色泽、粗细和粘稠度看,正是自己学校所在的中京市的一座山上的,名叫离山,他曾经想去那座山上看看,因为比较好奇这座禁山,不料被赶了回来,他记得很清楚,那座山上的土壤很特别,和老者鞋上的看起来一模一样。这时车上的广播响起了“各位乘客,北关站到了,需要下车的乘客请带好随身携带的物品准备下车。”
“小伙子,你别叫我大爷了,叫我一声前辈也不吃亏,我姓朱,从南方来的,到这边办点事,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月之内我们还会再见的,我就先下车了,再见。”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田野。
下车后田野还在回想老者所说的话,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他总觉得老者和平常人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田野一时还想不出来。算了,还是先顾眼前的事吧,既然想也没用,就暂时不要想,去找一找别的线索反而可能会有新发现,这就是田野的方法。
这次回家田野并没有告诉家里人,毕竟这是算逃课回回来的,而且他自己要办的事也不想告诉家人,这件事听起来太悬了,简直闻所未闻。出了火车站,田野去买了些吃的便直奔客车站,从市区到富溪镇每天只有两趟车,因为那里实在太穷所以几乎没什么人去,田野运气很好,最后一趟车还没有发,他直接买票上车,发现车上除了自己和司机外只有两个人,果然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田野自言自语道。
虽说富溪镇十分落后,但去往那里的道路十分平坦,大概是因为很少有重型货车来回运货,路上更是看不到几辆车,这让田野不禁想起了初中毕业的时候去美国旅游,在从美国去往多伦多的路上就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记得当时的司机还开玩笑说在加拿大的高速公路上开车是可以睡觉的。想到这里田野暗暗叹息了一声,中国像这种贫穷的地方好像还不少。
想起来车上还有两名乘客,田野有些好奇地打量了起来,两人都是男子,其中一个坐得靠近车门也是离他比较近的人,30岁左右,穿着一件白衬衫,有些发皱,领口也不整齐。面色有些难看,乍一看好像是病了,不对,田野发现这个人的手有些颤抖,时不时地来回搓着,发现田野在看他后,故意把头埋得很低,面色之所以不好应该是过度紧张,而他的身上洗洁精的味道比较重,不是正常洗完衣服残留的味道,而且其中还夹杂着其他不同的味道,由于天生的谨慎,让田野对此人多留意了几分,他只能看到男子的侧面,只能先记住此人的衣着和发型了。另一人是一位中年男子,神色有些焦急,眼中还泛着泪花,田野猜想大概是他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富溪镇离市区并不远,一个多小时客车便到了,白衬衫男子匆匆下了车,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太注意他之后,就快步离开了。就算如此,田野还是快速地看了此人正面一眼,他知道了之前夹杂在洗洁精中奇怪的味道是什么了,是血液,尽管男子把衣服处理了,但还是有很淡的颜色,而从血痕的分布来看,应该是锋利物品伤人之后喷出的血液。结合之前的情景,田野推断男子要么是重伤他人,要么是杀人,不然不会跑路,而他连衣服都没有换,显然不是预谋作案,过失犯案或者冲动犯案的可能性很大,手头会有洗洁精的地方除了饭店、宾馆,就是超市了,但他不会带着一身血迹去超市,所以应该是前两个地方可能性更大。想到这,田野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可是一看才发现已经没有信号了。“这是什么鬼地方?不是说手机信号覆盖已经达到99.9%了么?”看来自己已经和外界失联了,不过自己还有正事要办,等办完事再联系当地警方吧。
现在正是夏天,五点多钟天还大亮,可是街道上却不见几个人。田野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知道原来电视上的描述毫不夸张,街道十分狭窄,只能容一辆车通过,而且没有红绿灯,四周的建筑只是比断壁残垣好一些,甚至不少都是土房子,他有些困惑,东源市的发展还算不错,但这里实在太落后了,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算了,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田野现在像是一个徒步旅游的学生,背着一个很大的双肩包,他记得这是自己前年收到的生日礼物,据张一龙一番研究说是某名牌限量版,不过田野对这些东西天生没什么追求,如果说有东西让他肯花钱的,也只有车了,他最喜欢的品牌是祖父口中笨重的宾利。言归正传,现在田野的包里除了吃的和手电筒外还有他之前托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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