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里是梧州,不是公主本应该养尊处优的京城。其次,公主曾经因为一些缘故被迫离京,还在回程遭遇不测。啧啧,这是什么苦命公主啊。然后就是,她身边的帅哥性司空,结合那天从马车里闯出来的女声,可以猜到他的名字是司空琰。而且貌似他的出身和地位都不错。最后是,呃,她竟然睡了三天了啊,怪不得浑身酸疼。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怎么就被误认为是公主了呢?
沈蓝樱目光扫视了一遍满地跪着的人,抿了抿嘴唇,声音里带着几分胆怯:“那个,非常抱歉,其实,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你们说的什么昭盈公主,而且,我也不认识什么昭盈公主……”
话音未落,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便飞速的捂住了她的嘴,而且顺势按着她的头,直接把压她回床上。紧接着,司空琰有些无奈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殿下还真是的,这种话岂是随便说的?唉,唐公公,你也别这么惊愕的看着我啊,你虽然很早就到了州府,不也是刚刚见到殿下吗?你有所不知,自从在下把殿下救回来,殿下每日的梦魇就没有停过,从殿下梦呓的内容来看,应该是从那里回来之后,有人一直在追杀殿下。虽然这只是公主殿下在梦里所说,但依在下之见,唐公公赶回京城后,还是顺便向圣上报备一下为好,毕竟刺杀皇族可绝非小事,宁可误判也绝不放过,还得交由圣上亲自处理。”
唐澳泊起初是被沈蓝樱吓懵了,但听了司空公子一席话很快就释然了。毕竟,之前公主殿下遭遇了那么多惊险的变故,就算是普通人都难免会精神失常,遑论是平时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公主。再说了,公主的身份不可能有假,这点他已经亲自确认过了,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奴才可得赶紧赶回京城,把这件事尽早禀报圣上。只是,昭盈殿下这边,还得有劳司空少爷照顾着了。”
沈蓝樱眼看着司空琰三言两语就把所有人都忽悠过去,心里暗叫不妙,想挣开他的手,却不想他修长的竟手指猛然加大了力道,沈蓝樱毫无心理准备,疼的差点流出眼泪来,只得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不敢有任何动作。
不得不说,司空琰坐的位置非常好,不光单手摁住沈蓝樱非常方便,从别的角度都看不出他在干什么。
“唐公公尽管放心,昭盈公主这边有在下守着,谁都别想伤她一根汗毛。只是公主殿下身体尚未恢复,要等在下把公主送回京城,恐怕还得花上一段时间。”司空琰不疾不徐的说道。虽然一手压着沈蓝樱,但神色和语气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端倪。
“这是自然的,毕竟公主殿下的身子要紧。”唐澳泊尖细的嗓音抑扬顿挫,听起来让人非常不舒服,“昭盈殿下好好休息,奴才先行告退了。”说着,唐澳泊从地上站起身来,一挥手,身后十来个人才跟着他起身。
司空琰说了句慢走,目送着唐澳泊和他的随从离开屋子。摁住沈蓝樱的手刚刚减少了几分力道,却听屋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又立刻将沈蓝樱的嘴捂得严严实实。
沈蓝樱被压制在床上,欲哭无泪。看人果然不能单凭第一印象,她之前居然还觉得司空公子是个难得一见的温柔型帅哥,她果然是大错特错。现在她心中的疑问又多了一个。眼前的司空公子和昭盈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
很快,屋门被推开,紧接着有人走了进来,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
身穿着官服的洲宰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厮。
“司空公子,听说殿下醒了?”洲宰刚一进屋就一边问着,一边快步走上前,却在距离床边五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司空琰正坐在床边,还有些亲昵的低头注视着床上的人。联想起之前从京城传来的流言,他便不敢上前,生怕自己唐突了眼前的两位贵人。
倒是司空琰先转过头来,对洲宰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低声道:“公主殿下刚醒,还需要休息,麻烦洲宰大人差人准备些流食和小菜来,务必要清淡一些。公主殿下昏睡了很长时间,怕是肠胃不太好。”
洲宰连忙点了点头,打发随身的小厮去准备食物。他听到底下人报告说公主醒了,就忙不迭的往公主休息的地方赶去,半路上却遇到了刚从那里出来,打算回京的唐澳泊一行人。他又赶忙送这些人离开洲宰府,之后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不过看样子,公主殿下已经再次睡下了。
想要巴结公主的计划是泡汤了,但是巴结司空琰还是少不了的,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小人物,也许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升官发财的机会。
洲宰随即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问道:“司空公子,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马上差人去办。”
司空琰没什么好吩咐的,只是叫他谴走了屋内所有的下人。司空琰这番举动,证实了洲宰心中对二人关系的猜测,等到下人将饭菜端上来,立刻就随着他们一起离开了屋子,诺大的寝室里终于只剩下了司空琰和沈蓝樱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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