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后,时然跟吴雯宜就再无交集。
日子还是照常过,该吃吃,该喝喝。唯一的变化是,宁遇总时不时地上门“搭伙”。时然一面担忧着再这么吃下去,自己就要从【时然】变【肘然】了,但另一面又抵不住美食诱惑,一次次地放宁大厨进门。
周末,时然跟宁遇商量说好晚上吃泰式海鲜火锅。因为宁遇要加班,时然下班后就一个人跑去超市采购食材。谁料刚买好东西离开收银台,就听系统大叔道:“宁遇今晚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时然对系统大叔的马后炮已经见怪不怪,淡淡嗯了声没再言语。
“还有,”系统大叔道,“我监测到吴雯宜已经出院,后天一大早她就会和徐博枫去登记结婚。”
时然听到吴雯宜的名字脚步倏地一顿,钉在原地愣了愣,才推着购物车接着往前走。
系统大叔知道时然人在外面,不好跟自己说话,是以便自顾自地往下说:“他俩领证后倒也没想瞒着,当晚就回了趟徐家。结果不用我说你大概也猜到了,徐妈妈连带着两人跟拎来的礼品一块给轰了出去。
“大概是气不过,第二天,徐妈妈就又出了幺蛾子,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因为剧透守则的缘故,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总之,因为徐妈妈的这些行为,吴雯宜在办公室天天被人戳脊梁骨,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被迫辞的职。”
时然推着购物车慢慢走到超市门口,把所有袋子拎在手上出了大门,这才深深地呼出口气。
吴雯宜跟徐博枫父母闹得这么僵,大概在两人领证前就已经料到这个结果了。辞了也好,不然以她将来跟徐副局的这层公媳关系,估计在单位也不怎么好混。
只是不知道,这次徐妈妈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时然□□想着,就听系统大叔吞吞吐吐又道:“还有……一件很不好的事。”
时然趁着公交站台这会儿只有她一个人,撇嘴道:“说得就好像你什么时候剧透过好事似的,说吧。”
系统大叔:“下个月月底,你回调总部的申请会被驳回来。”
时然心里咯噔一声响,顿时僵在原地不会动弹了。当初她跟吴雯宜双双考进民政局,就是因为争留在总部的位置而闹掰的。当时吴雯宜“不小心”在领导面前说漏了自己在考研究生的事情,领导觉得时然心不稳,不会长留民政局,所以找借口把她借调到了婚姻登记处。
当时说好只借调半年,所以前段时间,时然眼瞅着借调时间快到了,就给总部写了回调申请。现在看来,还是时然想得太简单了,既然总部踢你出来,就没有再把你往回收的道理。借调令也不过是个幌子。
“并不完全是这样,”系统大叔道,“总部的李主任当时踢你出来,的确是因为觉得你有二心,把民政局当考研的跳板。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你的回调申请递到李主任手上的时候,正是吴雯宜和徐妈妈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李主任害怕得罪徐副局,就有了重启你的念头,可是……”
时然听系统大叔说话打结忍不住翻白眼,吐槽道:“大叔,你要是个人,说话断气也就算了。可你是个电子产品啊电子产品,咱能一口气顺溜地把话说完吗?”
系统大叔静默半晌,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地快速道:“事后徐妈妈套了徐博枫的话知道去开户籍证明的主意是你给徐博枫出的。你因此得罪了徐副局徐副局压下了你的回调申请就酱。”
时然闻言愣了愣,良久才哦了声。刚好这时公交车也来了,时然就拎着东西上了车。
因为心里还兜兜转转着徐副局压她回调申请的事情,时然一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在靠窗的座位坐下后,时然就塞上耳塞,一边听歌一边看沿路风景。过了两三站,耳塞里的音乐声就突然变成了刺耳的沙沙噪音,时然捂着耳朵正想取耳塞,就听系统大叔沉声道:“时然然……”
系统大叔可以干扰一切他想干扰的电子产品这点时然知道,但一般情况下,系统大叔都不会这么熊。时然以为系统大叔是在担心她,忙用腹语道:“我没事大叔,不就是不回总部在婚姻登记处多吃点狗粮嘛。我能行!”
说完时然眨眨眼,又自黑地补充了句:“谁让我嘴贱给别人乱支招,自作自受活该呗。”
谁料系统大叔却语速极快地哼哼道:“谁跟你说这个我生气了非常生气难道你就没看出来?为什么我是电子产品说话就不能断气我断气还不是考虑到你的心情!时然然童鞋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非常非常不高兴你要是不给我道歉我以后就一直用这个语速跟你说话就酱!”
时然闻言噗嗤一下笑出声,郁结的心情总算好一点点了。她勾唇,悄声道:“谢谢你,大叔。”
系统大叔号叫:“啊啊啊谁要你谢谢我我这不是套路我是真的不高兴快给我道歉啊道歉!你知不知道不断气说话对电子产品而言也很累的好吗?!”
……
在系统大叔的呱噪声中,时然终于到了家。与此同时,宁遇的电话也过来了。跟系统大叔剧透的一样,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接到宁遇电话的时候,时然刚下车。暴雨说来就来,大风刮得行人步伐匆忙。时然站在公交站台,望着马路上一辆辆飞驰而过的汽车,突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毕业的时候,老爸其实有提过帮她在老家找工作,为什么那时候那么执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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