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夜七一行人回夏城,途经荣家坞,被一群不长眼的强盗所围。盗首见龙吟月等女子容貌妍丽,欲抢回山寨做压寨夫人。
公羊离心思甚多,当下笑曰:“强盗哥哥,我等皆是女流之辈。你要抢便抢了,可千万别惹我孩儿,他性子野脾气不好。”盗首见离年纪虽大些,但风(情)妩(媚)竟在众女子之上。又听其言语绵绵,笑容晏晏,早已骨酥神迷,暗吞唾沫,大笑道:“我乃此地之王,会惧一孩儿?”遂走至玄九面前,冷笑曰:“你便是她孩儿?”
乌玄九冷峻不语。盗首见其面露凶相,杀气腾腾,大怒道:“你眼神那么凶干吗!想吃人啊!还背着这么一张破弓,真是滑稽之极。”言毕伸手拿弓。玄九大怒,张口一口灭仙火,将盗首烧为灰烬。众盗见此情形,早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天!撒腿就跑,顷刻间,众盗皆消失不见。
夜七谓离曰:“他们只是贪财,何苦伤其性命?”离笑曰:“水月先生这话可就怪了,明明是令徒喷火伤人,反倒怪起我来了。”夜七懒得争辩,遂回夏城。辛扶闻火怪被擒,大喜过望,率领众人在夏城北门外迎接风岩等人。
扶向岩致谢。岩曰:“火怪并非为我所擒,乃是宗行者程夜七之功。”扶喜悦:“宗行者竟来了夏城?”遂向后看去,见程夜七、龙吟月飘然而至,其后跟着火怪乌玄九。扶见夜七相貌不凡,暗叹曰:“莫非这位就是程夜七,未曾想到如此年轻。”夜七视扶,也在心内暗叹:“此人眼神犀利,仪表不俗,非等闲之人。”两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大有相见恨晚之状!很快两人便亲如兄弟。
圣女教等人见辛扶一见夜七便以兄弟相称,极为亲热,却把教主风岩晾在一边,皆有不悦之色。唯风岩心胸大度,并不计较。玄九进城时,众人纷纷惊叫避开。就连辛扶见玄九双眼凌厉,杀气腾腾,也忍不住提醒夜七道:“驭天,你留此怪在身边,早晚会是一个祸害。”夜七则道:“怀因兄不必担心,我既留他,自然会有办法扶其归正途。”
且说这辛扶镇守夏城多年,多有政绩,也曾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此人生(性)风(流),加上其相貌非凡,年轻时是江湖中有名的多情公子。四处留情,惹下了不少风月佳话。怀因二十二岁时娶馨正公主为妻。馨正公主才貌双绝,但却不能生育。次年娶了精灵氏女子行云,怀胎十年方生了一女,疑为妖孽。扶命人将此女用竹席包裹,抛入河流之中。三十岁时又娶了风国女子蓝姿,生一女,取名“辛望”,扶视为珍宝。但此女后来竟得了一种怪病,每夜子时时分,此女便心痛如绞,至寅时方休。扶便请名医,皆不能治。三十二岁又迎娶了一名女子名曰“水诗”。
这水诗乃是莘湾人士。自古莘湾出媚女,据说此地女子多习“房中术”。精通**技能,可让男子欲罢不能。房中术乃是玄女、(素)女所创,此二女皆是莘湾人士,后修得仙体,位列仙班。这水诗乃是玄女术的嫡系传人,加之美貌天生,且自幼修习玄女术,自然是绝代风华。诗十六岁嫁于扶为妻,扶一见之下便神魂俱醉,常流连于诗的温柔乡中,**不尽。
扶修习过“刚元功”,此功法可固本培元、养生修性,延年益寿。所以扶虽年过五十,却较之常人更显年轻硬朗。然而最近,也常有力不从心之感。玄、素二女之术,由此可见一斑。当年明月国国君易就因宠幸一修行(素)女之术的莘湾女子,几近亡国。
水诗也生有一女,扶取名为“辛一”。一继承了诗的美貌。加之玄女之术代代相传,且一又表现出极大的天分,迷人之术竟远胜其母。一在十二岁时,便令城中的多名青年男子为其痴傻。且另有两名男子因其害相思而死。扶大为担忧,遂将一囚禁于家中,严令其外出。扶年近半百,却常为子嗣担心,因而落下了一块心病。
进夏城时,辛扶的身后跟着两人。此二人自夜七一进北门,便不时的用目光打量着夜七。只是一人越看越喜,一人越看越怒。此二人皆是镇北侯辛扶的幕僚,前者名为周宸,字中正。后者名为储懿,字亨达。
辛扶回府之后,便大摆宴席,款待程夜七、风岩等人。却不料夜七只吃素,也不饮酒,这令辛扶颇感意外,也大为失望。扶乃性情中人,见夜七一行游浪子,却严以律己,不沾荤新,滴酒不饮,着实有些想不通。当下便笑曰:“驭天老弟,人活着何必这般辛苦!酒肉皆不沾,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夜七笑而不语。扶也不强求,斟酒与他人痛饮。酒过三巡,周宸忽起身道:“诸位,今日这般开心,不如宸讲个故事,以助酒兴。”
扶兴致正高,闻言大喜曰:“中正还会讲故事,我倒是很想听听,且快快讲来。”宸曰:“也算不得故事,乃是一传奇人物的经历。此人的经历可不亚于当年的主公。”扶闻言惊喜更甚,忙道:“中正也别卖关子了,就赶快说吧。”
宸曰:“跟随主公之前,我曾在威虎将军张风的帐下当一名参军。当年风国举兵来犯,联合陈国、梅国共起七路大军进犯洪都。其中有一路军由红礼统领。这红礼乃是一妖怪,法术强大,此一路军皆是有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组成。我军不能抵挡,节节败退,边境危急。生死关头,张将军让我去请一位高人出山相救。这位高人名曰‘权宫’,住在观星山琉璃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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