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亮曰:“此人名曰’张邈’,世人皆称其为’张痴人’,乃是’玄天术’的唯一传人,法术高强,不在程夜七之下。若有此人相助,程夜七师徒三人不足为虑。”储懿曰:“据说当年张一天创立了玄天术,谓之洞悉天地奥秘之术,却并未收徒传术,临死前只留下一本内容深奥复杂的《天地问》传世,此书内容艰涩难懂、诘屈聱牙,被称之为世间最难读懂的十大奇书之一。此书问世以来,曾有无数的人进行钻研,然而却没几人能够读懂,更别说领悟书中深奥的天地法术精髓。未曾想这世间竟会有他的传人。”亮曰:“此人大智若愚,看似痴痴傻傻,实则极具智慧之人。我看此人可独敌宗行者程夜七。”
辛扶闻言,不以为然道:“此人若真这么厉害,为何江湖上碌碌无名。又为何在火怪为患时,不见此人踪迹?”亮曰:“大哥你有所不知,此人深居简出,淡泊名利,视功名富贵为浮云,所以江湖上才无此人名号。火怪为患之日,此人还在外地,前日方回,被我请至府中,以人间大义说之。此人方同意为大哥你效力。”扶闻言心动,遂曰:“可将此人经历一一道来,我参详参详。”亮随后将张邈的身世说了出来。
张邈,留县人。小时勤奋苦读,一心求取功名。然直至四十岁,连一秀才也未考中。其父被其气死。一夜,邈仰观星河,偶感宇宙之妙,忽然对玄天术产生了兴趣。其后,便闭门不出,抱着一本《天地问》苦心钻研。只苦了他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与人为奴为仆,又不分昼夜的做一些针线活,赚取一点费用养着母子两人。邈自从钻研《天地问》的那日起,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其母每日把一日三餐送至门口。
十几年后,其母因操劳过度,死在了家中。从此,便再无人给张邈送饭。时间一天天过去,张邈的屋中一点动静也没有。邻居都以为他已经饿死在屋中。欲进屋收尸,却怎么也打不开门。明明是普通的木门,却刀砍斧剁也打不开。一年后,房屋轰然倒塌。一须发皆白之人从破屋中走出。众人认出此人正是张邈。邈见众人大笑,言其已通晓玄天之术。众人皆不以为然,反笑其痴。
是年,风口渡一黑蛟作乱,常食过路之人。张邈谓众人言其要除此恶蛟。众人怜其痴,皆苦劝他不要犯傻。邈不听,只身去了风口渡。三天后,邈扛着黑蛟尸体返回,众人皆大惊不已。邈挖一土窑,将黑蛟尸体放在土窑里用大火焚烧。七七四十九天后得一剑,剑身黝黑无华,取名“风口”,意为风口渡杀蛟所得。至此,众人方信张邈真乃张一天之传人。
扶闻言喜曰:“快招此人来见。”半个时辰之后,方见张邈姗姗来迟。扶一见张邈,不觉大失所望。他本以为张一天的传人自然是潇洒俊逸、器宇不凡。即便年纪大些,也应该是朱颜鹤发,老当益壮!反观眼前的张邈,年近六旬,雪鬓霜鬟不说,且其貌不扬、邋遢不堪!见其老态龙钟,连走路似乎都要喘粗气的样子。辛扶实难相信,他就是当年江湖神话张一天的传人。若如此,真是败了张一天的名声。
邈进屋后,尚未答话,便直接寻了一张椅子做了,敲了敲双腿,嘴里只道:“人老了,腿脚不灵活了。”众人视之,面面相觑。扶拉住亮,低声问:“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亮极为尴尬,忙道:“是他,没错的……”扶暗思:“这张痴人病怏怏的样子,估计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找此人去对付程夜七,不被他人笑掉大牙才怪。福亮办事真是不靠谱。”
恰逢辛扶第二位夫人行云从后堂走出。邈谓其曰:“这位夫人,老夫有些口渴,可否给我倒一杯茶水解解渴?”扶闻言大怒,正要发作,却被行云拉住。行云向辛扶使了使眼色,然后亲自给张邈倒了杯茶。众人坐下,行云立于扶旁。
扶曰:“张痴人,你可听说过宗行者程夜七?”邈答:“略有耳闻,乃一街头卖艺的而已。”扶一怔,暗道:“此人多半是老糊涂了,程夜七什么时候变成街头卖艺的了。”又曰:“程夜七不是卖艺的,乃是一法术高强之人,我特请你来对付他,不知你可有胜算?”邈笑曰:“一插标卖首者,与卖艺者何异?”众人闻言皆惊,暗道:“这老家伙好生自大,尚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扶冷笑不止,后曰:“不知痴人用何兵器?”邈将背后之剑解与辛扶观看。扶拔剑观之,见剑身朴实无华,毫无光泽,又见剑身多处崩裂,如锯齿一般。扶心内暗笑:“再也没见过比这更丑的兵器了,只不过与这老匹夫倒是绝配。”
行云道:“前辈,这剑为何看起来如此拙劣?”邈笑云:“我烧黑蛟时,火候把握的不好,且受热不均,故而如此。”见其道貌岸然,信誓旦旦之语,扶心内暗怒:“真是一派胡言!”遂对张邈道:“痴人,你先下去歇息吧。我与大家还有其他的事情商议。”邈遂收剑颤颤巍巍的离去。
福亮曰:“大哥不必生气,此人虽狂妄了些,但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扶气不打一处来,冷笑曰:“若让他去,恐怕还没瞅见程夜七长啥样,就被程夜七一剑劈了!”行云却道:“我看未必。大凡高人藏巧若拙,张邈如此,也许是想看看侯爷你识不识人。可先将此人留下,好生款待。一应要求,全都照办。”扶觉得有理,便吩咐下人去做。
少顷,探子来报:“程夜七已出了夏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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