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桌“咕噜咕噜”地响了几声后,把排列整齐的麻将升起,呈45度角摆放。
陆纪宣将自己的牌立起,整理一下后就笑了,抬头看向对面的阮芊衿说:“喂,‘花瓶千金’,要是脱冷了可以让人给你拿被子。”
阮芊衿依旧是不被激怒的淡然模样,平和的双眸与陆纪宣对视,嘴角往上扬了一个弧度,手上“啪”地一声,将整行麻将立起来,扫了一眼后又“啪”地一声将它正面朝下放置。
商庭就坐在她身侧,看到那牌面时眸色微怔,但面上却不露声色。
那头的陆纪宣才随意扔出个红中,阮芊衿便浅笑盈盈地说:“胡。”
陆纪宣和陆旬都愣了一下,只见阮芊衿散漫地把牌翻过来,慢吞吞地按三个一副整理好,然后把陆纪宣的红中扒拉过来,扔出了自己的一筒。
东、南、西、北各三个,外加一对红中——大四喜,88番。
这要人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阮芊衿从一开始就只看了一眼,没有惊讶也没有多加确认就盖了牌,仿佛是早就知道她会拿到什么样的牌面。而刚巧陆纪宣就打了她想要的牌。
换作是其他情况,别人还以为他俩是联合的。
“运气好罢了。”陆纪宣冷哼一声,脚下踢了按键,麻将全部陷入桌下,重新洗牌。
几人打麻将时向来以百元为底,从下家开始按7、8、9的倍数算输赢。要达到一万,至少也要玩上好几局。
这次陆纪宣也没改变底注,因为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是想看阮芊衿脱衣服,而是想羞辱她。
哪知阮芊衿第一局就刚好打他88番,彻底占据了上方局面。
我就不信这局你还能拿“大四喜”!陆纪宣看着手中东、南各一对牌,眼神亮了几分。
阮芊衿看他面露喜悦,不禁笑了一下,这人的心思倒是容易看透。
“一筒。”陆纪宣自信满满地扔出一颗麻将子。
阮芊衿则懒散地应道:“胡。”
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慢吞吞地把眼前一排麻将推倒在桌上。
中、发、白各三副,外加一对筒子——大三元,88番。
“呵。”陆旬不禁莞尔,把手表摘了放在桌角,“阮衿小姐,你这运气可真是出神入化。”
陆纪宣也咬牙把手表扔到一旁。
至于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的单子辰,只是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喂,‘少根筋’。”阮芊衿一派闲情地将陆纪宣说过的话奉还,“要是脱冷了可以让人给你拿被子。”
商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陆纪宣只觉心头有一把火“轰”地一声烧起来,他怒极反笑,“你也不过是运气好,有什么好得意的。要是抓到烂牌,你的牌技还不见得比我好。”
“对呀,问题就在这。”阮芊衿一脸无奈又赞同地说,“我从没拿过烂牌,还真不知道自己牌技怎么样呢。”
陆纪宣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气到,对方还是个他一直瞧不起的女人。
而像是为了验证阮芊衿说的话一样,接下来她不是清一色就是连七对,不是小三元就是小四喜。陆纪宣则是脱完配饰脱衣服,脱完鞋子脱袜子,到最后只剩一件衬衣——真应了阮芊衿那句“需要被子”。
打到第九局的时候,单子辰忽然说:“这局打完就休息吧。”
陆纪宣已经“切身”体会到阮芊衿的牌运不可相敌,刚要答应时却忽然意识到单子辰和阮芊衿是认识的。他转念一想,为什么子辰哥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在第十局的时候结束?难不成,阮芊衿的好运超不过九局?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陆纪宣有些兴奋了,“再来一局,第十局后收场。”
阮芊衿面露犹豫之色:“还来?”
见她这样,陆纪宣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立刻坚决地说:“就到第十局,赌注翻倍。”
“好吧。”阮芊衿耸耸肩,随手一推,整齐而颜色各异的“国士无双”就摆在几人眼前。
陆纪宣毫不犹豫便解开腰带,心里暗想,下一局就要你好看!
“等等,别脱了。”阮芊衿忽然打断陆纪宣的动作,“我喜欢看的是我家商庭那种身材,看你对我又没好处,换个条件吧。”
说着还惋惜而懊悔地摇摇头,小声抱怨道:“我怎么就答应跟你下这样的赌注呢,真亏了。”
陆纪宣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确感觉到,自己被一个女人嫌弃了,对方还是他一直瞧不起的女人。
“你想换什么条件?”与陆纪宣不同,一旁将大衣捞回来穿上的陆旬立刻接纳了阮芊衿的提议。
“这样吧。第十局之后,如果累计金额超过十万,以后陆纪宣见了我,都喊‘姐’,如何?”阮芊衿露出了不逊于陆纪宣的恶劣笑容,不知情的人,还真会以为他们是姐弟。
“哼,来就来!”陆纪宣脚下一踢,麻将桌又重新洗牌,“最后一局,底注十万,怎样?”
阮芊衿看了单子辰一眼,说:“我输了按你的条件脱衣服,你输了按我的条件叫我‘姐’,其他人付现金不算倍数,怎样?”
陆纪宣留意到阮芊衿的眼神,也看了陆旬一眼,说:“成交!”他也不想把自家人拖下水。
最后一局很快开始,全程高能。
陆纪宣:“白板。”
阮芊衿:“杠。”
陆纪宣瞥了阮芊衿一眼。
陆纪宣:“南。”
阮芊衿:“杠。”
陆纪宣微愣,莫名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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