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排正月的活动?”
封路了,心中的念头仿佛得到验证,方槿桐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苑中。
“三小姐?”阿梧跟出去。
简直要吓死了!
三小姐竟然踩着凳子上了石桌,又踩着石桌攀上了墙壁。
“我的三小姐!”阿梧吓得魂都掉了,这要是摔下来,可非把腿都摔折了不可。
可看她熟练又有些笨拙的模样,似是翻了许多次了,阿梧额头三道黑线,看着背影是半分胆怯的意味都没有。再联想到对面是恒拂别苑,阿梧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了,莫非趁她不在的时候,三小姐是经常这么爬墙过去的?
可容不得阿梧多想,原本看着这爬墙就已经够惊心动魄了,可这还不算完,有人竟然踩上墙顶,又借着墙顶翻上那颗杏花树去了!
祖宗!!
阿梧惶恐:“三小姐,你快下来!太高了,使不得。”若说先前摔下来是摔成腿折,这里摔下来,怕半条命都会摔没。三小姐自小喜欢的都是些棋棋子子的,何时爱上这些危险的举动了。
阿梧愁眉苦脸!
而方槿桐却明显震惊。
又朝她做了个“嘘”的姿势。
阿梧愣住,却不敢再出声叫她。
方槿桐顺势望去,早前她和沈逸辰在这里看万家灯火,而此时,大半个京中的街道都戒严了。街道上有禁军巡逻,诸如明珠巷等,还有大批的禁军驻守。玉冕巷并非京中权贵的聚集处,禁军还未顾忌,而从杏花树上看去,也眼看着禁军往此处来。
京中变天了!
方槿桐咽下口口水。
“什么人!”忽然有人大喝一声。
方槿桐心中一惊,险些从杏花树上落下来,幸亏还算抓得稳。
这声音是从恒拂别苑传来的,方槿桐才瞧见是恒拂别苑内穿着兵甲的侍从。沈逸辰的侍从都是怀安侯府的侍卫,穿得本就是兵甲,可此时看来,却凭添了些紧张的气氛!
定睛一看,方槿桐和那个侍卫都认出对方来。
“方小姐?”
“童卷?”
童卷就是之前在恒拂别苑门口当值的那个侍卫。每次她和阿梧进出,他都会不自觉低头脸红的那个。阿梧还寻安安打听过,说侍卫叫童卷,家中并未娶妻,只有姐弟几人云云,方槿桐怎么会认错?
而童卷就更不可能认错。
眼前的人就是方家三小姐,方槿桐无疑。
“你怎么在这里?”方槿桐记得恒拂别苑中离风铃小筑最近的就是沈逸辰的那间苑子,苑子里平日是没有守卫的,最多只有郭钊和沈括进出,童卷怎么会守在这里?
童卷眉间有戒备之色:“方小姐,您赶紧回去。京中戒严了,要是被人见到您在这树上,怕会引起误会。我等在此戍守,方小姐不必担心。”
果真戒严了,这句话从童卷口中说出一定不会错。
再加上二叔和安安也到了方府,沈括还带了几十人过来,应当是想守着安全。
而恒拂别苑这头和风铃小筑靠近,应当担心恒拂别苑若是空苑,会有人趁着无人,从恒拂别苑到方家来,所以还留了童卷等人在戍守。
“侯爷呢?”方槿桐问。
童卷面有难色:“我也不知晓。”
他表情不像有假,沈逸辰的去处兴许只有问二叔和沈括。
“方小姐,您快回去,这树太惹眼了,真不安全。”童卷急了。
方槿桐点头,既然已经知晓答案,便不要再为难旁人。
她再次顺着墙体爬下来,直到双腿回到石桌上,阿梧才松了口气,实在连七魂六魄都被她吓得足足少了三魂。
还未待阿梧开口,方槿桐先道:“方才见到童卷了,京中戒严了,怕是要变天了。”
阿梧听到“童卷”二字先是一顿,而后又听到“戒严\和“变天”两个词,才觉得真出了问题。
方槿桐继续:“我刚才上杏花上看了,京中多半街道都有禁军驻防,我们玉冕巷这里也来了一波。”
阿梧倒吸一口凉气,禁军驻守?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这玉冕巷可不比明珠巷,岂会来禁军?这玉冕巷内也只有住了怀安侯的恒拂别苑和方家了。
那便不是冲着朝中之事来的,是整个京中都戒严了。
阿梧伸手捂嘴,怪不得沈二爷和沈小姐都来了方家,原来带了这么多人是来保护方家安全的。忽得,阿梧庆幸,怀安侯是真念着小姐。
思及此处,怀安侯呢?
连阿梧都能想到,更何况方槿桐。
安安和二叔没来风铃小筑,她便自己去。
方槿桐唤了阿梧一道走。
刚处苑子口,就见思南匆匆忙忙跑来:“三姐姐。”
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了?”方槿桐停下来问她。
思南神秘道:“出事了!曲先生给我上完课,正要离开,忽然说街上戒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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