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熙拿起一片木板放在火中点燃,然后扶着墙壁站起来,她走到门口倾听。就在木板燃烧了一半的时候终于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福芸熙深吸一口气把水袋里的水均匀的洒在稻草上,还不忘撒一点在袖子上。然后把燃烧的木板扔到稻草堆里,干的稻草遇火即燃,湿的稻草水分没有蒸发前是不会被点燃,这便拖延了火势。
“救命啊,着火了……救命啊……”福芸熙发疯一般拍打木门,用尽力气大喊。烟气渐浓,她把湿润的袖子捂住口鼻,她可不想被呛晕了。
门外的脚步凌乱,小门儿被打开,一股浓烟顿时窜了出去。
“咳咳咳……怎么会着火的?快开门。”外面的人焦急起来。
福芸熙脑中迅速闪过另一个主意,她抓下耳环,捏住银针在手臂上扎出一对对血点,乍一看就像是老鼠的齿痕。
“哗啦……”门被拉开,福芸熙的身子顿时前倾,她趴到一个人的怀里,晕倒前她看见的居然是六王爷的脸……
“喂……喂,你醒醒!”宫逸安焦急的呼喊着,可怀中的人儿紧闭双眸,她脸上血迹斑斑,双臂满是红点,十指的指甲皆断裂,渗出的血液已经干涸发黑……
她的脸上浮现异样的嫣红,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项间,烫了他的肌肤,痛了他的心……
“福芸熙,你若敢死,本王就去拆了奈何桥!”宫逸安抱起她向太医院狂奔。
宫逸安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他从来没这样害怕过,可是他又不知道这莫名的恐惧因何而生!看着太医焦急的剪开福芸熙背后的衣服及绷带,那触目惊心的两道鞭痕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哭了……
他用手去抓挠脸上的痒痒却发现一片湿漉,他怔怔的看着手上的泪水,他是怎么了?父皇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流一滴泪,如今却泪痕满面,是为了她么?
“出了什么事?”宫逸轩得到讯息急忙赶到太医院。
他一进门就看见宫逸安泪痕满面的呆愣在那里,他的心一沉,冷哼道:“皇弟何时入宫的?”
宫逸安听见声音,心中顿时窜起怒火,他一把揪住宫逸轩的衣领愤恨的说道:“你还是个男人吗?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你若不爱她就放了她,我会全心全意的对她好。”
宫逸轩愕然,他的皇弟居然敢对他发火,就连父皇把龙椅给他的时候,宫逸安都没有这样对他吼过,难道……他爱上了福芸熙?
太医掀起帘子走出来便看见二人怪异的姿势,愣了一下低头说道:“启禀皇上,福昭仪的情况很不好,她受了惊吓,及伤口感染导致高烧不退,若三日未醒恐怕性命不保。”
宫逸轩心里一惊,甩开安王的手急忙走进去,福芸熙裸着后背趴在床上,她的脸上斑斑点点血泪交织,一双玉臂布满红点,后背那两道撕裂的鞭痕更是惨不忍睹……
“芸熙……”宫逸轩感到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这感觉陌生又可怕,他是怎么了?
太医早就看见安王与皇上之间的诡异气氛,他们默不吭声的悄悄退出去。
宫逸安冷冷的说道:“我用皇位换她,你答不答应?”
宫逸轩浑身一颤,一直对皇位有所觊觎的六弟,竟然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争夺,他应该欣喜的,可是他心里却溢满苦涩。
“我带着她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这对你有多大的好处,你心里清楚!”安王的话声声击在他的心头,他的心动摇了。
“皇上……救我……”昏迷中的福芸熙低喃一声。
这一声话语彻底击碎宫逸轩的心墙,她在最后喊的是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苦涩被欣喜代替,她居然在危急时刻喊的是自己……
宫逸轩转身冷冷的对安王说道:“皇弟,她是朕的妃子,所以她这一辈子都必须留在宫里,哪怕是死,也要死在皇宫。”
安王闻言顿时握紧双拳,冷声说道:“好,既然如此……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我定夺你天下。”
宫逸轩背负双手,淡然一笑:“是么……好,朕——拭目以待!”
“哼!”安王哼了一声,深深看了福芸熙一眼后佛袖而去。
他不甘心,父皇明明答应母后会留遗诏让自己当皇上,可是他居然不守信用坚持传位给那个卑贱的人,他好恨。
宫逸轩凭什么当皇上?他的生母不过是一个小宫女,凭着狐媚手段诱惑父皇生下了他,他凭什么跟自己比?凭什么……
宫逸轩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拉开被子替福芸熙盖上,福芸熙眼角流下一滴泪,口中呢喃:“皇上……救我……”
宫逸轩握住福芸熙的一只手,轻声安慰道:“放心,你会没事的……”
福芸熙被抓住手却开始挣扎起来:“不要……应良娣……不要……老鼠……蛇……呜呜呜……我好怕……我是冤枉的……”
宫逸轩从福芸熙断续的言语中听出一个讯息,那就是应采莲在暗房里放入了老鼠和蛇。目光触及到福芸熙手臂上的斑斑点点,他心中的怒气渐盛,这个应采莲也太狠心了。
黑暗的可怕他小时候见识过,漆黑一片,黑暗中不知隐藏了多少妖魔鬼怪,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会立即被吞噬般可怕。他那时候只有五岁……亲眼看见母亲惨死然后他被人扔进暗无天日的枯井并盖住了井口,第二日卿姑姑发现了他把他救了出来。
从那以后卿姑姑如同母亲一般护着他,照顾他,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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