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被无名霹雳般的目光盯着,惊得连心都为之胆颤。
慌忙双手摇摆。
【啊,啊,i'msosorry,我想说的是甲铁城再不修理就要over了!】
无名将枪口向零件储藏室撇了撇,铃木的目光顺着枪口的方向望去,瞬间像是阿里巴巴发现巨大宝库一样激动地惊呼。
【ohankyou!】
说完,便急冲冲的带着几名蒸汽机工去搬运“财宝”。
一辆巨大的木制拉车从无名面前缓缓驶过,木制拉车上堆满了装着卡巴内残肢的麻袋,拉车人不爽的五官挤在一起,这正是巢刈,一边奋力的拉扯,一边嘴中喃喃的抱怨道【为什么——嗯!!!干这种活的总是我。】
调皮的地心引力将麻袋中卡巴内的手掌拉了出来,正中红心,拍在了巢刈的脑门上。
巢刈呆了两秒...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快帮我拿开!快帮我拿开!我看不见了啦!】
乱作一团的巢刈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然而在这欢快的氛围中却闪现出一位焦虑的身影。
一名穿着粗布和服,头顶着乱蓬蓬发髻的妇女穿梭在人群之中,她的神情显得极为憔悴,疲惫的的鱼尾纹在眼角逐渐散开。
【请问你们有谁看到上川了吗?他是我的儿子。长脸,一个瘦高个,腰带上挂着一个红色的护身符。】
【对不起,阿姨,没有!】
【谢谢。】妇女感激的向一名正在努力清扫的蒸汽机工鞠了一躬。
【请问你们有谁看到上川了吗?他是我的儿子。长脸,一个瘦高个,腰带上挂着一个红色的护身符。】
【嗯,之前好像还见过,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非常感谢。】
【请问你们有谁看到上川了吗...】妇女不知疲倦的向一名又一名武士蒸汽机工询问。
不知不觉间,妇女来到了无名他们身边。
【请问你们有谁看到上川了吗?他是我的儿子。长脸,一个瘦高个,腰带上挂着一个红色的护身符。】
【阿姨,请您回去,现在还没有打扫干净,您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来栖诚恳的向这名中年妇女请求道。
【我只是来想找一下我的儿子,你有看到吗?】
来栖摇了摇头,妇女眼神中透着失落,正准备转身离去,巢刈摸着脑袋向无名他们走来。
【卡巴内基本上处理完毕,百姓们可以出来了,但还有一些牺牲的武士的尸体怎么办,我已经把它们汇聚在一起了。】
【烧掉吧,不然变成卡巴内问题将很棘手。】
来栖拉了拉车铃,舱门缓缓打开,人群从狭小的车厢内涌了出来,人们舒活着筋骨,仿佛得到一种解脱。
妇女将目光转向巢刈。
【请问你看到上川了吗?他是我的儿子。长脸,一个瘦高个,腰带上挂着一个红色的护身符。】
【上川?护身符?嗯...】
巢刈若有所思的挠了挠下巴。
【好像牺牲的武士中确实有一个配戴护身符的。】
那名妇女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抓狂似的抓住巢刈的衣领拼命的摇晃。
【告诉我,那些武士在哪?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你快告诉我!】
巢刈被妇女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不知所措,麻木的身体任凭那名妇女摇摆。
妇女越抓越紧,抓的巢刈快要喘不过气来。
【在...在卷帘门外!】
她刷的一下松开了手,玩命的向卷帘门外跑去。
虽然对儿子的存活已经不抱幻想,但她还是不想目睹儿子惨死的现状。
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喜欢玩弄人心,被排成一排的尸体的第一位就是自己的儿子。
那血色的护身符在此时是如此的扎眼,她不愿但是现实的残酷逼迫她接受。
她的儿子此时已经不是“完人”,他更像是块被咬烂的肉饼,肉饼内的汤汁还在向外流淌。
滴血的不仅是儿子的伤口,还有母亲的心。
白炽灯下,核桃皮般的脸上那两颗深陷的眼窝透着无比的黑暗,仿佛灵魂就从那里被抽干。
她瘫坐在地上,紧紧地搂住儿子的尸体,眼神惊恐的望着四周像一只老鼠,似乎想有人想要抢走一样。
【啊!!!】
妇女再也不能忍耐心中万箭刺心般的苦痛,从卷帘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集聚在难民安置所的人群忘却了安全的喜悦,地下头沉默不语,想要默默分担这比被卡巴内撕裂还要强过万倍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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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武士的尸体都已经处理好了,只剩下那阿姨的儿子没有处理。】
巢刈说完,苦恼的抓了抓头。
【虽然已经安排武士监看,但这样下去,尸体对大家来说都是个威胁,一旦异化....不说了,身体已经白化并且出现卡巴内化前的预兆——黑斑。阿姨死死抓住不放,我也没有办法,你们谁去劝劝她吧。】
菖蒲,来栖,无名...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都不愿意吗?】巢刈摇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此时,生驹抬起了头。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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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
妇女正抱着自己的儿子哭泣,尸体在妇女的怀中摇晃,像是还在襁褓中婴儿。
面对生驹招呼,妇女不理不睬,只用哽咽的声音对自己的儿子自言自语。
【上川啊。】妇女手中拿着红色护身符在儿子的面前晃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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