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她的马车?因此车夫便这般一路驾着马车安安稳稳得往前去, 马车越往前, 那外头的喧嚣声音便也逐渐跟着远去了。
她掀了车帘往外头瞧去,街道两侧并无什么人, 也不知是不是快近年关的缘故, 就连小贩也只有三三两两,一眼望去很是空旷。
霍令德知晓未语的武功高, 未免他发现, 原先她也只是让车夫远远跟着,这会她眼瞧着未语只身一人走进一条小巷,还不等她说道什么便听得外头的车夫轻声禀道:“侧妃,那巷子太小了,马车进不去。”
她听得这话便又拢了眉。
这里又偏又辟, 未语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霍令德看着未语已走进小巷便也顾不得什么, 她落下了手中的车帘,口中是道:“走, 我们下去看看。”她倒是要去探个究竟,看看这未语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丫鬟闻言便轻轻应了一声,她掀了车帘先走了下去, 而后是又扶了霍令德一把,待把人平平稳稳扶下了马车, 她才又和车夫嘱托一句:“你且在这处候着。”
车夫应了“是”,丫鬟才扶着霍令德往那条小巷走去,小巷不仅偏僻还很是狭窄, 那青石板不是缺个角就是缺个大半,还有不少雪水堆积在两侧,步子刚刚踩上去,那泥水便沾到了衣服上。
霍令德素来最爱干净,如今眼瞧着身上的华服被那泥水沾了污秽,自是不爽气。只是碍着人发现,她才只好拿着帕子抵着鼻尖,压低了声音抱怨道:“什么鬼地方,又脏又乱,也不知他来这处做什么?”
等这话一落——
霍令德便瞧见未语走到了一座民宅前,他在进去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四周倒像是在辨认是否有人发现一般,眼瞧着四周无人,他才走上前去叩了叩门环。
没一会功夫那门便开了,而未语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等到那处没了未语的身影,丫鬟才扶着霍令德从那转角处走了出去,眼瞧着不远处的那座宅子,她便轻声问道:“侧妃,可要奴上前去问问?”
“去——”
霍令德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朝那座宅子走去,过去的时候,她是又瞧了瞧四周,这里位处偏僻,周处也无什么住户,瞧着倒很是安静。等走到那座宅子前,她想起先前未语那一副紧张的模样,心下更是好奇不已,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人,竟能让未语露出那副模样?
她想到这,瞧着那扇大门便又说道一句:“你上前去,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丫鬟闻言是轻轻应了一声,她松开扶着霍令德的胳膊,而后是提步往前走去。待至那门前,她便轻轻叩了叩那门环,没一会功夫那门便被人打开了,却是走出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他眼瞧着外间的两人是道:“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霍令德见门开了便提了步子走上前来,她是先瞧了一眼里头待瞧不见未语的身影便抬了下巴倨傲得与人说道:“先前进去的人呢?你让他出来。”
“老朽不知贵人在说什么,请贵人回去吧…”
那中年男人这话说完便要关门。
霍令德见他这般更是心下起疑,她的手撑在那门上,口中是跟着冷声一句:“我是太子侧妃,刚才进去得是我哥哥的侍从,你敢拦我?”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果然一怔,他是又瞧了一眼霍令德的服饰和装扮,还不等他说话,便有人从里头走了出来,正是先前进去的未语。未语眼瞧着霍令德是朝人打了个礼,口中也跟着恭声一句:“侧妃。”
霍令德受了他的礼才收回了撑在门上的手,她仍旧由丫鬟扶着立在门前,口中是说道:“未语,你怎么会在这处?”等这话一落,她便提步朝里头走去,眼瞧着院子里的布景装饰很是清净雅致,她心下略一思索是又跟着一句:“我听说哥哥近来不曾回过王府,难不成这是哥哥置在外头的府邸,怎么寻了这样一个地方?”
虽然瞧着雅致,可也太过偏僻了些,哪里配得上哥哥如今的身份?
霍令德想到这便又问道:“哥哥他人呢?”
“大人还在忙。”未语这话说完是又瞧了一眼外头,见外处没有什么人才又挥了挥手让人重新合上了门,等门合上,他是又问道:“侧妃怎么寻到这处来了?”
“还不是你鬼鬼祟祟得,我瞧你往这处来还当是有什么事…”霍令德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正好我也许久未曾见到哥哥了,趁着今儿个我正好问问哥哥,父王的事他打算怎么做?”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提步往那月门走去,只是刚刚靠近月门,那处却凭空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黑衣人皆是一副冷面的模样,手中还握着刀,此时刀身朝前,却是拦在她的面前不肯让她进去。
霍令德眼瞧着这幅模样自是大孩,她吓得连着往后退了几步,等回过神来她便变了脸色,口中是斥道:“混账东西,你们知晓我是谁,竟敢这样对我?”自从嫁给太子后,她已有多久未曾遭受过这般的待遇了?可如今哥哥身边的人竟然敢拿刀对她,真是吃了他们的熊心豹子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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