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菲有点懵圈了,这是什么情况?她不记得与严柱有过密的交情。
“你?为什么?”
“你出息了之后,我要你为我做件事!”
严柱的表情很认真,这让严菲有点不自在。她不明白,一个十二岁的男孩怎么会有这么成熟的表情。
“不用,上学的事,我自有办法。关于你说的事情,只要在能力范围内,绝不推辞。我保证!”
严菲虽然不知道严柱要做什么,但她明白,肯定不会是伤天害理的事,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拒绝呢!
严柱盯着严菲的眼睛看了许久,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只是那双漆黑如星空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他放弃了,低着头说到:“……我有钱!”
“你应该留着给奶奶看病!”
“大夫说奶奶熬不过这个夏天了!”
严柱低着头,所以严菲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那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可能会出去看看,或者……”
严柱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头,久久的注视着那边的天空,他再没有开口说什么,许久之后转身离开了。
严菲望着他的背影走远,觉得他的身影有些悲伤。
这个时候严菲还不知道,她目送离开的少年,竟会在余下的岁月里,与她生出那许多的牵绊。
“姐姐,柱哥哥好像很难过!”严强强不知何时站在严菲身后的,她先是惊了一下,后又笑着揉了揉严强强的光头。
“人长大了就会有很多烦恼,所以强强啊!趁少年,活得自在点!”
严菲嬉笑着在严强强头上狠狠给了个脑瓜蹦,趁他摸头呼痛之际逃之夭夭。
“姐姐,你下手太狠了,我不服!”
“不服你来追呀!”
严菲跑在暖阳下,身后跟着个小光头。她很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只要活着就好。
人可能就是这样,在失去过什么后才会更懂得去珍惜,去呵护,去留恋,去追逐。
人啊!只有痛了才能学会长记性!
没有人会比严菲更理解“疼痛”这个词,也不会有人看到严菲心里筑起的那道墙,坚如壁垒。
或许,严强强是个例外。
严家村刮起了一阵让不让孩子去上学的风。众而周知,严菲在卖房,为求学她竟然把她爹娘留下的房子都要卖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败家,比她那二叔四叔有过之无不及。
严根柱了命去镇上为他二哥跑门路去了,半个月没回来,这一回来便听说有人竟敢卖他大哥留给他的房子。
他回到家,严刘氏又一番添油加醋,一把火迅速烧了起来,他随手提了把铁锹,怒气冲冲地向着村长家走去。
一场风雨欲来,严菲好似毫无所觉,她在老村长家的大门外晒太阳。
严根柱到来后,看到严菲蹲在门槛上,双臂随意搭在膝盖上,正微眯着眼睛望着天空,小嘴里叼着一根草,牙齿轻轻一错位,草秆上去了,牙齿又一动,草秆下去了。
严菲见自己脸上的阳光被一阴影遮住了,这才发现眼前多了个人。
“唉哟!这不是三叔吗?你提着铁锹是准备下地去吗?”
“白眼狼,听说你要卖了大哥留给我的房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严根柱把手中的铁锹狠狠插在地上,咬着牙根说到。
“哦?我爹娘把房子留给你了?这我倒没有听说,我记得爹娘生前已经不和你说话来往了,这什么时候关系好到把房子给你而不给亲生女儿呢?”
严菲缓缓起身,懒洋洋的伸了下腰。
“你这是什么态度?”
严根柱一步上前,伸着右臂打算用手指戳严菲的脑袋。
严菲很灵巧的闪开了,并没有让严根柱得逞。她站在不远处,面带讥笑地说到:“怎么?三叔不是来上门找茬儿的?难道是来培养叔侄感情的?”
“你……”
“我什么?难道我有说错吗?爹娘会把房子留给你?你是不是白日做梦呢?若前来问我的是二叔,我还真有几分相信,你?那是绝对不可能!”
严菲冷冷的眼神像刀,讥讽的语调像刺,让严根柱浑身不舒服,气得他有火发不出去。而严菲并不打算就此打住,她继续开口:“咋地?你还想明抢?这可是法制社会,不然二叔怎么会被抓?你若执意要如此,那我就会告你个倾家荡产,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
严菲的眼睛死死盯着严根柱,她记得上一世她被眼前的男人打过无数次,每一次都下死手。这个男人,在自己媳妇儿那里讨不到好,便把气撒在不懂事的严菲身上,那六年里,严菲觉得自己活在地狱里。
严根柱已经气红了双眼,插在地上的铁锹已被拔出来窝在手里了,那架势就像是随时都会冲上来把严菲给劈了。
“怎么?严家三哥打算在我家门口以大欺小啊?”
也赶巧了,老村长的两个儿子回来了。这两兄弟可能是自小伙食足,长得甚是雄壮,方正的脸庞上有一对浓眉,不怒自威。
严根柱若是想跟这俩兄弟干架,那就是找打。
“国庆、国栋兄弟,你们误会了,我就是来叫小菲回去的,这老住在你家也不是个事儿,让村里人看去了,还怎么看我两口子,不得把我一家人的脊梁骨给戳断了呀!呵呵……”
严根柱变脸的速度差点把严菲的下巴给惊掉了,太tm不要脸了。
严国庆是强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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