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鞍镇,坐落于白狮公国和灰鹰公国边境的乌金山脉中麓,濒临大陆最高峰绝望雪峰。这里是前往攀登绝望雪峰最后的补给点。因为常年笼罩在风雪中,骑马到此连马鞍也会变成白色,故而得名白鞍镇。乌金山脉隔开了白狮与灰鹰两大公国,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想要通过,只有横穿乌金山脉,翻越人迹罕至的茫茫雪峰。而乌金山脉的山势陡峭,几乎无人能够做到翻越这大陆上最高耸的山脉。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在这无尽的雪峰之中,存在着一个豁口,联通了山脉的两边,而白鞍镇,正处在豁口的关键位置,无论从那一边出发,想要到达另一边,就必然要通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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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鞍镇是沿着一条贯穿全镇的道路建立,位于镇中心的是一座被称为帝国国教的宗教的小圣堂。虽然被称为帝国国教,也确实是这片大陆上流传已久唯一的宗教,但似乎历史上并没有存在过任何一个可以被称之为帝国或者宣称自己为帝国的国家。圣堂里只有一位年迈的老神父,在守着这座小小的圣堂。
老神父是个严肃而认真的人,岁月早已在他饱经风霜的脸上留下了刻痕,如同斧劈一般的棱角,使得老神父看上去并不好打交道。高大的身躯裹在黑色的袍子里,看上去就如同一座粗犷的雕像。老神父每天的生活很规律,早上起床以后在圣堂的神龛前进行祈祷,然后打扫圣堂,在吃完早饭后的一整个白天都在镇子里游走诵读经典,中午接受镇上信徒供奉的午餐,晚上再回到圣堂进行晚间祈祷后安歇。
这已经是他在这小镇上生活的第四十个年头,从他还是个年轻的教士的时候,他就跟着上一任神父来到了白鞍镇,在上一任神父在二十年前去世以后,他就成为了这座小圣堂的神父,四十年来,他的生活始终如一,从未改变过。
这天晚上,老神父和往常一样在神龛前进行着睡前的祈祷,虔诚而宁静。然而圣堂门外传来的马蹄声和敲门声打断了老神父的祈祷,他皱着眉头,坚持做完祈祷后,大步走向圣堂的大门,镇上的居民并不会在深夜的这个时候前来打扰,也不会骑马,显然是镇外的人。老神父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他似乎有些生气,打算看看是哪里来的家伙,如此的没有礼貌。
老神父打开大门,门外站着一群人,他们似乎赶了很远的路,身上的斗篷都落满了雪花,虽然显得疲惫,但却依然干练,翻身下马后,也只是简单的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脚后,就开始照料自己的坐骑。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斗篷下的面孔都显得似乎很年轻,并且不像经常在这一带出没的佣兵一样穿着皮甲,而是穿着只有军队才会穿着的板甲,只是在盔甲里为了防寒而加了一层毛皮。这群人的首领是个气势沉稳的中年人。他们的马背上都放着武器,并且用布和毛皮遮住了武器上的徽记。在昏暗的夜色下,只能看到一道道白气从斗篷下呼出。
中年人走到老神父面前,向老神父行了一个古怪的礼节,他双手放在胸前比了一个双头鹰的手势,并向老神父说道:“愿帝皇的伟力庇护于你。”老神父面色大变,似惊似喜,但是他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行了个同样的礼节,有些急促的问道:“愿帝皇也庇护于你,你们是教廷的人?是时间到了吗?”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来,我等前来履行古老的誓约。”中年人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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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酒馆,白鞍镇唯一的一家酒馆,同时也兼着旅馆的生意,野猪酒馆的热火酒在这条联通两个公国的商路上也算是小有名气,来往的商旅通常都会在此歇脚,同时喝上一杯暖暖身子。老板是个市侩的胖子,看上去似乎只是个无害的家伙,但无论是谁胆敢轻视这个胖子在酒馆闹事的话,被他剥光了扔出酒馆只是最仁慈的下场。
胖子老板和往常一样,站在他的吧台里用一块肮脏的抹布擦着木头酒杯,通红的大鼻头长在一张胖胖的圆脸上,一双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的十分的灿烂,然而只有那双小眼睛里不时闪过的精光才能证明这个胖子并非善茬。胖子老板用他的小眼睛打量着酒馆里坐着的几个客人,这种清早酒馆一开门就开始喝酒的人,不是昨天晚上被扔在门口的醉汉,就是等活的佣兵,通常醉汉是醒了就爬进来继续喝,喝醉了晚上再被扔出去。而清早就在酒馆里等着的佣兵则是打算碰碰运气,看早上准备出发的商队是否需要补充人手。
随着一声难听的木轴摩擦声,酒馆的门被人推开,一群人走了进来,这群人披着头蓬,行走之间,透露出来的气势和动作以及身上价值不菲的盔甲都表明他们出身军旅。胖子老板敢用他的酒馆打赌,这群人肯定是一群骑士,因为没有那个佣兵或是普通士兵能有钱置办得起整套的盔甲。而更让他惊讶的是走在这群人前面的竟然是老神父。作为镇上唯一的酒馆老板,胖子老板显然对老神父十分的熟悉,从他还是孩子的时候,老神父就生活在这座小镇上了,几十年来无论发生什么事,老神父这个时候都应该在他的圣堂里进行每天例行的祈祷的。胖子老板心里十分诧异,究竟这是群什么人,竟然让刻板如老神父这样的人都打破了规矩,清早来到他的酒馆。
“神父,这里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人手吗?”走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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