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栽赃陷害,谁才是元凶首恶,我们才好去查不是?他自始至终顾左右而言他
,反倒显得是我们硬要嫁祸于他一样。」
方群黎怒喝一声,道:「白若云!你到是说说,我们该去查谁?」
白若云面上顿时一片铁青,口唇颤抖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该去查一个带着鬼面,使西域关外魔教武功的人!」
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突然从人群外响起。
一双双视线登时集中过去。
说话的是个形容憔悴的妙龄少女,旁人不认得,南宫星却记得清楚,她分明
就是陆阳城外惨被兵丁更夫轮流淫辱的那位。
南宫星心中疑惑,记得当时这姑娘还茫茫然什么都不清楚,怎么这会儿反倒
知道了鬼面人的事?不等他人质问,那少女毫不犹豫朗声讲述起来,语带愤恨的
从自表身份,一路讲到在陆阳遭受的非人凌辱。
这番话中唯有一点与当初讲给南宫星的不同,她这次说的话中,并非是一夜
过去不知为何就做了阶下囚,而是详细讲述了一个鬼面人是如何杀她未婚夫一行
数人,又出手将她制服,送去城外供人奸淫玩弄。
她对那鬼面人的身形描述的颇为详细,稍做对比,也知道既不可能是南宫星
,也绝不会是白若云,而且其武功如此高强,更不会是方家被诛杀的那几人。
方群黎目光闪动,喝道:「你这一面之词,又有何凭证?」
那少女冷哼一声,瞪着他道:「我们几人与方语舟的关系江湖上有的是人可
以证明,我经受的苦难,在陆阳也有一位张大人可做人证。倒是你,不肯承认有
这么个鬼面人藏在暗中操纵一切,是何居心!」
南宫星仔细观察,突的看到一个身量颇为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那女子身边不远
,当下恍然大悟,原来是雍素锦与她碰过了口供,这两人所知相加起来,的确能
还原出不少真相。
「那鬼面人不光亲自下手,还请了雍素锦那样的狠辣角色,专对付要来找方
家夫妇的人!就我所知,方夫人陷入敌手之时,陆阳城中根本还没来多少外人,
白若云也好,南宫星也好,压根都还没有出现!」
白景顺乘势怒道:「你们可听清楚了?那般人拖着折磨方家夫妇,就是不肯
让他们速死,分明就是要陷害我们白家!」
裘贯抢道:「说不定白若云并未想要杀人,只是想羞辱钟灵音夫妇,一泄私
愤。那二人也的确是在被救出后才羞愤自尽。」
白若云冷冷道:「你们光是组织救人就耽搁了三天,要是由我使,早已杀
人灭口。」
柳悲歌提刀走向白家一侧,朗声道:「诸位,此桉确实疑点重重,那位鬼面
人的作风的确不像是如意楼的门下。大家能不能先收起怒气,好好谈谈。」
「呸!」
又是一个清脆女声从另一侧人群后响起,「谈什么谈!就是白家的人为了泄
愤,才害死的钟师姐!弄出一个鬼面人来,分明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暮剑阁
上上下下都是一副包庇自家人的德性!今日决不能叫姓白的走脱一人!」
这次出声的女子,到有不少人都认得,正是灵秀五娥中的田灵筠。
南宫星双目一亮,立刻在身后打了一个手势,脚下悄悄挪了几步,靠往田灵
筠那边。
白若云一见田灵筠,心中顿时怒气勃发,咬牙道:「陆阳城中出事的时候,
你还远远逃在不知什么地方,这会儿倒说得和亲眼所见一样!你这种为了帮人逃
婚不惜拿自己身子撒谎的贱人,谁会信你!」
白家先前发生的事此地群豪并未详细了解,白若云心绪激荡,性接连开口
,将暮剑阁中发生的一串事端也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说到田灵筠使的逃婚计划,更是讲的事无巨细。
田灵筠脸上一阵青红交错,几次想要出声打断,却被关凛闪到身侧,抬手搂
住,一股真力将她压住。
南宫星担心清心道长暴起发难,忙又往白若云那边靠了几步。
竹筒里的豆子倒个精光,白若云胸口剧烈起伏,恨恨道:「从头到尾,分明
有人在连连算计我们白家,想要栽赃如意楼,却偏偏让我重遇了恰在如意楼中的
旧人。我说是天道在背后出谋划策,难道就没有半点可能么!」
裘贯眼角微微抽动,道:「你不停抬出天道,无非是想惹出群情愤慨,助你
情势。这种算计布局,依我看,分明更像是你暮剑阁的仇家所为。」
田灵筠尖声道:「我峨嵋和你们暮剑阁无怨无仇,不过一次逃婚,你就想吧
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们头上么!」
一时间人群中溷乱无比,嘈杂连天,四大剑奴也唯恐有人趁乱出手,将白若
云围在当中靠得更紧,八只鹰眸盯视四方。
南宫星目光牢牢锁住裘贯、方群黎二人,打横挪了两步,一旦他们强行出手
,便正是取他们性命的天赐良机。
「唐昕还欠着我五两银子呐。」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寒意,伴着一声带着笑意的话,一股细微风声直冲南
宫星的后颈。
南宫星浑身汗毛倒竖,脚下连忙运足真力往前一冲,拧身一转也顾不得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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