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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电话,放进大衣口袋,扭头看辛夷,现在你是去方雅欣那儿,还是跟我走?
她倔强地站着,抬头看向雪片纷飞的夜空,一言不发。
我使劲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向前走。
刚才一走出大院,看见路上的状况,我就改了意:与其瞎掺乎方雅欣的家事,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把我俩的问题解决了。
当初我姐帮我挑的这公寓,我最满意的就是离爸爸住的地方近,如果开车,不过半个小时,但是我知道一条小路,沿着公园的围墙,穿过大院的边门,我半个小时就可以跑到爸爸住的小院大门口,走路也用不了多p>
最近,辛夷开我的车来回医院,一直穿得不多,今天的她只穿着米色的羊绒毛衣、驼色的齐膝裙和褐色长靴,外面是一件长长的羊绒大衣,
如果我俩一个小时走回公寓,应该不会冻着她吧!
可她宁愿挨冻,也不愿意跟我走,耿逸飞,有话我们在这儿说,我哪儿也不p>
我松开她的手,那个卡西莫多要是连这么点意都拿不了,全听他爹妈的,我们方雅欣干嘛和他结婚?真不如和我结婚算了,最起码没人敢欺负她!
你说完了?那我走了!
我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你p>
她转过身,一言不发地低头走了。
我两步追上她,扣住她的肩膀,使劲转过来,两行晶亮的水在昏暗的路灯下格外刺目,哦,我说和方雅欣结婚,你不乐意了?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干嘛说那么狠的话?不乐意你就说,你说啊!
她还是一言不发,抬眼看着天上纷扬的雪花,倔强的水依旧在倔强地流。
我气得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后悔了吧!现在还不晚!
冷不防她一把推开我,耿逸飞,你跟谁结婚都和我没关系,你不用这么假惺惺的。我哭是因为天太冷了,我恨这个地方。
她转过身,竟不知死活地跑了起来,我本能地伸手去拉她,就慢了一步,眼见她摔倒在地,重重地咕咚一声,她那硬骨头没断吧!
我扑到她身边,拉起她,她脸上的水流的更欢了,还好没磕着脸,我替她拍打着大衣上的雪,下手很轻的,却把她拍得哭出了声。
我真怕她的哭声招来巡逻的,把她按在怀里,摔疼了吧!这路上能跑吗?我越说越气,你怎么就这么拧啊!
她哭了几声,竟然挣开我,耿逸飞,你让我走。说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她保准又得跌个狗啃泥。
我撩开她的大衣,齐膝裙和长靴之间的肉色丝袜上渗出隐隐的血迹,这个小女人就不能消停点!不折腾!我拦腰抱起她,活该!摔断了腿我看你跑哪儿p>
她抽抽噎噎地搂住我的脖子,不吱声了。
雪扑簌簌地下着,路上只有我的鞋踩在雪地上的嘎吱声。你最近又瘦了多少?她这分量真赶不上我在健身房训练用的杠铃。
不知道。她小声嘀咕着,我们p>
回我那儿!她长长的睫毛上落了片雪花,我忍不住吹了口气,雪花立刻就化了。
到你那儿还挺远的,你能抱得动我吗?她摘下手套,抚了抚落在我脸上的雪花。
不远,穿过边门,沿着公园的墙走就到了,一会儿过边门的时候,你能下来走一会儿吗?她手还放在我脸上,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她把手放在自己脸上,还行,没觉得啊!
我撇撇嘴,你就一冷血动物!
冷血动物立刻把小手滑进我的脖子,我一个激灵,再闹小心我把你扔地上!
她竟然得寸进尺地把另一只手也放进我的领子,你还是放我下来,前面亮灯的就是边门吧!
边门的年轻军人把出入证还给我,你俩真聪明,听说现在全北京城都堵死了,你们要是开车没准明天早晨才能到家!
我一笑,看见前面那座高楼了吧,我们这就到了!
出了边门,人声熙攘,这场不大的雪堵住了北京城,却给大多数人带来了欢乐,公园内外,堆雪人的,打雪仗的,孩子们玩得不亦p>
她死活不再让我抱着她,一瘸一拐地扶着我,躲避着随时飞来的雪球和树梢上落下的积雪。我们两人走进公寓大楼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八点整,就这一小段路,楞走了仨小时。
一进屋门,我抱起她直接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先脱了她的长靴,仔细看了看膝盖上的血迹,我去拿块冰,你自己把袜子脱了吧!
我拿着冰包再次走进卧室的时候,她已经脱去大衣,袜子却只脱到膝盖,好像被血凝住了。
我想了想,把冰包递p>
我到卫生间拿出消毒纱布,蘸上凉水,轻轻按在她的丝袜上,逗她,现在要是有人进来,咱俩这状态,会认为谁动?
她踢了踢我,我一听到有动静,就先哭出来!
我就势拉下了丝袜,还是你狠!
她轻轻地嘶了一声,和我一起向腿上看,膝盖红红肿肿的,破了块皮,出的血倒是不多,我松了口气,就手把冰包放在她膝盖上,下回再跑,摔得还狠!
她微微低头,对不起!
我站起来脱了大衣和外套,一语双关,应该说,下回不敢了!
我放心地、慢慢地洗了个澡,都摔那样了,谅她现在也跑不到哪里p>
可出了浴室,床上已经没了她的影子。
她坐在厨房喝茶,耿逸飞,你这屋里怎么这么冷啊!
公寓里温度可不低,我穿着短袖t恤都p>
我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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