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个起身,结结实实地亲在她的嫩脸上。
如诗先是一呆,接着“哇”地一声大叫,一掌打在潘不解胸口,当即捂住小脸,大哭着奔出屋子。
如画在旁边都看得目瞪口呆,本想责备潘不解,待见到他口角溢血,面色惨白,才急忙给他渡气,“你好大胆子?你这般做法,可曾想过姐姐的清誉么?”
潘不解几乎给这一掌打得闭过气去,虽难受至极,心中却也极其后悔,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原来的时空,这般做法,实在太过了。只这几日,他与如诗如画相处,便已然知道,这两丫头天真烂漫,对他毫无防范之心,但于礼教大妨,却谨守甚严。但他既然做了,就决计死不认罪的,强言道:“这有甚要紧,大不了我娶她就是!”
如画听了,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瞪着潘不解。
任潘不解脸皮奇厚,这时也有些撑不住,咳嗽一声,道:“那个,小画画,明日潘哥哥回家去看老娘,你要不要跟着哥哥一道啊?”
如画大怒,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谁要跟着你一道回去!”说罢,手一甩,摇着小身板,出屋去了。
这一次,潘不解早有准备,知道自己定然会挨上一击,索性撇撇嘴,摸摸被打得**辣的脸庞,嘟囔道:“不去就不去嘛,干嘛打人?”
房间是如诗如画姐妹的,整洁而有序,厚实的碎花被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带着那种天然的chù_nǚ香味,一切的一切,都带着一种极致的诱惑。
潘不解却神思不属,愣愣看着房顶,心中百味杂陈。
自己穿越了,却只是灵魂。
原来那白白胖胖缺乏锻炼的身子,现在黝黑而清瘦,这是那个叫做‘黑柴’的少年的身子。
尤为要命的是,听如诗如画讲,这小小的霓裳派,不仅穷困,更有覆灭之危。这也难怪,由四个女子维系的门派,又无相应实力相伴,这等流油的肥肉,是人都想咬一口。
不行,这里实在太不安全,老子保命要紧,当把三十六计的上计用得得心应手才行。不过,这对可爱的小萝莉却不能放走了,老子要是将她们带走,将待她们长大了……啧啧啧,绝色双胞胎,一起上床伺候老子。听说双胞胎之间,心意相通,光想一想就要流口水啊!
哎,要是自己现下能有一身极其了得的武功,那该多好啊!在霓裳派危难之时,自己在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中凌空而降,只一口气,便将那妖魔鬼怪全部吹走。啧啧啧,那情景,光是想想,就足以让自己睡觉都会笑醒。
该死的老头,将自己送到了这异世,却半点实惠东西都没有给,实在是太……太……过分了!
潘不解气愤一阵,难过一阵,腹诽一阵,又发狠一阵,最终在无限怨念中沉沉睡去。
菊斋内,曾经满园金黄的盛景不再,只剩下东一簇,西一撮的杂色菊花,在秋日阳光下如挣扎般开放。
如诗捧着其中的一小簇菊花,就像捧着自己发烧的脸庞。
“姐姐,你这般模样是在生气呢,还是高兴?”如画凑了过去,满脸戏谑。
如诗大羞,转身就打,如画急忙闪躲,两人像两只蝴蝶般在院子中飞奔。
嬉闹一阵,两人停下。
“如画,你说这黑柴怎么挨了一斧子,就变得全然不同了呢?”
“有甚不同,还不是那黑黑瘦瘦、没心没肺的模样?依我看,恐怕咱家姐姐的心变得不同了呢!”
“我撕了你这碎嘴丫头的嘴!”两人又是一阵嬉闹。
静下来后,如诗叹道:“如画,要是晴姐真的嫁了,晓月姐能挑起这霓裳派么?”
如画摇头,“我不知道,有刹天香那叛徒在,霓裳派便如被毒蛇暗中觑着,实在危险得紧。”
“我知道,晴姐其实并不想嫁到天穹派。”
“要是老掌门还在就好了。”
“未必,天穹派财雄势大,便是老掌门在,霓裳派也无力抗衡。”
“也对,便是老掌门还在之时,那黑白二圣又何曾正眼看过霓裳派?”
如诗吓了一跳,急忙四下张望一阵,才小声道:“这等胡话,不可乱讲。”
如画却并未在意,只看着那菊花上的一只蜜蜂,仿佛出神一般,幽幽道:“姐姐,你我将来的命运又会如何?”
如诗一愣,“我们就这般练功,不是挺好的么?”
如画转头,问道:“姐姐,你真的如此认为么?”
如诗默然。
“你不知道那天应三杀打上山门之时,我心中有多么害怕。我们会不会真的像黑柴说的那样,成为人家的妾侍或丫鬟?”
如诗轻轻揽过如画,轻抚她光滑的头发,安慰道:“不管将来如何,至少姐姐都会在你身旁。”
如画用力点点头,眼中泪光闪烁。
良久,如画道:“适才黑柴说明日要回山下去见他娘亲!”
“去便去罢,他已经好几月未曾拿到工钱了,这门中若不是他和张三娘子在,我们吃喝恐怕都会成为一桩难事。”
“他要是不回来可如何是好?”
如诗一怔,淡淡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何况他要养活老娘,山门中若总无工钱与他,他怎能呆下去?”
如画托着下巴,望着天上流云,“以前倒不觉得,这几日下来,倒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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