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山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傻,温酒的意思十分的明确,她能不知道吗?只是她现在害臊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如何反应了。
“过来。”温酒像个大爷似的对着沈眉山招了招手。
这时隔了十年的事情做起来如初次一样痛苦,却是让沈眉山满心的欢喜。疼得抱着温酒只流眼泪,却也觉得幸福。温酒虽然心里怪她怨她,但真的做起来却是无尽的温柔,只是这温容实在是太过于绵长,以至于沈眉山第二天起来腿都是打颤的。
沈眉山裹着温酒的衬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象,他的窗贴着墙,靠着窗,坐起来就能看到外面,这种方便真是很方便。
“下雨天你就不怕床湿了吗?”
温酒翻了个身,在枕头上蹭了蹭想再多睡会儿。“我没开过窗。”他喃喃道。
“该起来吃早饭了,我昨天看你家什么厨具都没有,你都不在家里吃饭的吗?”
“有食堂和外卖。”
“你一个当医生的,这么不注重营养搭配的吗?”沈眉山推了推他。
温酒一把年纪,昨晚耕耘到三更,被滋润的小娘子是精神十足,但他就没那么有精神劲了。自古以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梗坏的地。
“别吵吵,我晚上还要值班,让我再睡会儿。”温酒将沈眉山一把搂紧怀里,按着她的脑袋塞到自己的胸口,总算是安静了。
沈眉山和温酒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是想当的好,都不再提以前的事。也没说过这么多年没有相处了,对方的性格变了怎么样的。两人之间就像从未分开过对方一样,相处的像十年前还在青春的年纪。
沈眉山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和温酒住在一起的了,之后之后两个人便见了温酒的父母。温行十分的生气所以没有出席。
温家两位夫妻半是感慨半是惋惜的握住沈眉山的手,催他们赶紧把婚事给办了。
沈眉山羞涩的低下了头,等着温酒把这茬接过去。
沈眉山和温酒两人的婚礼没有大办,但是曾今高中时期的人都请了,然而,在举办婚礼的前夕,温酒和沈眉山吵了一架。
原因是温酒早期像巴黎提出申请去做无国界医生,那边刚刚给了答复,通知了温酒入队的时间。
温酒十分珍惜这个机会,想去体验体验什么是生存。但是好不容易能和沈眉山重聚,现在又要面临分别,让他难以抉择。
沈眉山想让他去,温酒却因为这事生了气。
“你根本就是不在乎我!十年前也是你说走就走,现在你就这么急着把我往外面推吗?人家正常人家的老婆能说出让老公去战场的话吗?”温酒撅着小嘴生着闷气。
沈眉山就十分的无语了,申请的是你,要去的人是你,纠结的人是你,怎么现在生气的人又是你啊?
你大爷啊!
“去你妈的爱去不去!去不去这婚都得结!”沈眉山十分的郁闷,连脏话都彪了出来了。
“……”
温酒这事算是半是欢喜半是离愁的最终拎着行李箱上了飞机了。
沈眉山觉得温酒是越发的孩子气了在她面前,经常和她闹脾气,每次看到他委屈的样子总会让她想起自己把这人丢了十年,自己再有理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直到很多年后,沈眉山才知道温酒那是故意的,知道她心怀愧疚,就那拿捏着她的七寸使坏。
温酒这一去就是两年,虽然他是去当医生的,但是战场上谁管你是平民还是兵呢?因为环境的限制,温酒能打回家的电话少之又少,又一次在电话里听他说自己不小心中了颗流弹,差点吓死温酒半家子的人,好在那颗流弹只是擦着脖子飞了过去,不然真的要出什么大事了。
沈眉山是在温酒走后的第三个星期才发现自己怀孕的,这一胎没有孕吐,没有多折腾,十分的安稳,她在温母的照顾下等着十月怀胎生下孩子。
只是遗憾温酒不在身边,可他却隔着半个地球用电话线陪着她度过了这个坎。
沈眉山从产房出来的那刻就发誓,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实在是太痛苦了。
温酒回来的那天,沈眉山去机场接他,但半道上被温容截去了北京的大剧院。
沈眉山已经太久没有去过剧院了,以至于她再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心里竟然涌现出来怀念。
剧院被人精心布置过,沈眉山一到场,文武场起,平平碰碰的,主角踩着小碎步登台,唱的是《红娘》。
沈眉山已经快记不起这折子戏的词儿了,再次听起,脑子里一下子涌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红娘》只唱了最为经典的那段小红娘将张生藏在棋盘之下的戏。沈眉山忽然想起许多年前,温酒就是借着这折子戏向她告了白。
沈眉山想起的那刹那台上谢幕,温酒穿着还未脱下的白大褂从台上缓缓走下,单膝跪下,将戒盒举到沈眉山面前。
“欠你的求婚。”
——
“嘿,我叫温酒。你叫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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