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细算起来。甄明玉揉着额头,算起来她应该是西唐最穷的公主了……还是她母妃再时过的畅快些。
沈贵妃当时最得盛宠,和崔皇后争了大半辈子,崔皇后仙游之后,她母妃也染了病,那时她随着母妃搬到了寻雪阁,虽说地段儿偏僻了些,可是却是不愁用度,因着她母妃的病,还能趁着抓药的时节,出宫游历一番。
林雯先前在戏班子里待过,做得一手的人.皮.面具,但凡带上她做的人.皮.面具,就是亲妈也认不出。
沈贵妃的父亲是观察使,监察齐州、青州、沧州三地的行政,那时沈贵妃得宠,她父亲也是春风得意,手下经历了许多民间案子,虽说达不到张公、狄公那般,可是手头也还是积攒了许多民间的杂案和破解法子。
后来,沈贵妃因病失宠,便将沈府那些卷宗搬到寻雪阁,时常翻阅解闷儿。
甄明玉虽说看上去柔弱些,可是骨子里却继承了她外祖父的判案功底,再说又有人.皮.面具,所以经常扮成宫女、太监的模样到民间办事。沈贵妃怕人多眼杂,暴露了腿疾的事,便时常拘着她,不许她出宫。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觉得稀罕,所以每次出宫,甄明玉都要去白马寺烧三柱高香。
甄明玉接了许多民间的案子,其中不少是婚姻分崩离析之事。她深刻的明白自己的婚姻迟早也会玩完,待真的被休弃了,就要死守在宫里了,所以在宫外的这段时日一定要尽情的潇洒。要把外祖父那办案的功力淋漓尽致的展现一番,倒也不枉观察使后人的身份。
公主府修建在汾王府的对面,中间隔着一条街,公主府这个构造倒是及其特别的,大门修的格外高大华丽,可是里面却是光秃秃的,如今又是燥热的夏日,她父皇听了耳旁风,也不舍得送个冰鉴过来,她只能在帮人办案时,收一点点银子。
到了大婚的第二日,朗清的天突然狂风大作,结结实实的来了一场暴雨。
甄明玉本来想着做个贤孝的儿媳,把出嫁时带过来的看的过眼儿的珍宝打点了一番,想着一会子周家二老过来问安时,送给他们。可是待打点好后,却见周世子身边长跟着的小厮灰溜溜的来了。
那小厮支支吾吾了半天,林雯又问了半天,才知道周大将军昨日就去商州游湖去了,让小厮过来传个信儿,不用到汾王府行礼,汾王和汾王夫人也不过问安。
大抵就是各过各的,若是这事儿搁在寻常的公主身上,早就上房揭瓦大闹一场了。
可是三公主倒是个好脾气,差人把打点好的珍宝送到了汾王府,随后又慢条斯理的换了身衣裳,坐在秋千架上看别人托她办的事。
小风细细的吹着,甄明玉看到那小小的纸条上大抵是个愁苦的妇人,说是大婚一年后,她丈夫就寻了一房小浪蹄子,在外面花天酒地,都四个月没沾过她的床了……甄明玉唏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前阵子有个人托她寻一个翠玉簪。
她朝着林雯招了招手,让她把司珍房打造首饰用的图谱和工具端过来,她翻阅了几本图谱,又足足画了一个下午,才大体画出了碧玉簪的图样,造型别致,而且在簪尾还雕了一只昆仑兽。当时看到完工的碧玉簪,该通透的地方通透,该点翠的地方点翠,拿出门去,绝对是一件珍品。
正要包好,差林雯送过去,不想门口处的婆子却兴奋道:“公主,驸马爷来了。”那婆子话还未说完,就见龙章凤姿的男人穿过了雪白的拱门。
天刚晴,灿灿的日光撒在他的肩上,手里还拿着一件极为新奇的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的玩意儿,整个人看上去潇洒无忧的,唇角噙着一丝笑,眼睛里也像是泛着星光一般。
周将军大婚当晚便被一道圣旨直接遣去了商州,大婚之夜的就被自己那皇帝老丈人摆了一道,心气自然是不顺的。想着今日三公主不能见婆婆公公,不知该多没面子呢,谁想人家倒是真真的宽心。
府里穷的都只剩下砖了,院子里也没修建什么水榭、假山的,只在房檐下摆了一架半新的秋千,屋子里热的快要着了火一般,这三公主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屋子的没什么摆设,倒是有几幅不知哪里来的名家字画,整齐的垂挂在白墙上,在北面的博古格上摆着一些自绘的白瓷花瓶。
在东偏房的平头案上摆了足足十米长的红鸡蛋。
那柔弱的小女子坐在秋千上,一双白莹的脸蛋儿望着天空,看到有白鸽飞过,那莹洁的眸子里就闪烁着光彩。
看来人家不仅没有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还十分的安闲舒爽呢。
果然做人不能太贪,做公主更不巨贪,当时想着把这些红鸡蛋做成松花蛋,就可以稳赚一笔,却不想银子没到手,那三头六臂的“昆仑兽”倒是先来要账了。
甄明玉收回目光,抿了抿唇,“驸马,可是净面梳洗过了?”
周璟径直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房檐下,侧眼打量了正在秋千上的三公主,轻描淡写道:“公主真是好雅兴,不像是我,大婚之夜被皇上差遣到商州,皇上还真是‘看中’微臣!”
说完,将手里那个新奇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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