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师傅将那个白瓷碗带了回来,但是现在也已经是后半夜了,就算陈师傅有心从那白瓷碗着手调查,那也得等明天天亮之后。
本着这个打算,陈师傅将那白瓷碗搁在案台上然后就走到了后堂,准备简单收拾一下睡觉。
但是,就在陈师傅走到后堂的时候,前堂的烛火闪了两下,猛地熄灭了。
烛火熄灭的相当突然,前堂里一没有人,二没有开门,蜡烛也是昨天刚换上的,怎么就突然熄灭了呢?
这要是一般人,那或许就不管了,正好省得再走到前堂去吹烛,省事儿了。
但是陈师傅不然,陈师傅是那种不把事情弄清楚绝对不会离开的人,烛火莫名其妙的熄灭了,必然要去看个究竟。
于是,陈师傅顺手从后堂里取了一根蜡烛,点燃之后举着往前堂走去。
可是,就在陈师傅抬脚刚要跨进前堂的时候,前堂的烛火猛地又燃了起来,此时的陈师傅已经一只脚踏入前堂了,整个人顿在了那里,心中暗道一声诡异。
虽说此事诡异,可是毕竟发生在陈师傅的养骨塔当中,陈师傅有必要去看个明白。
于是乎,陈师傅抬脚就踏进了前堂,可是此时的前堂却安静的没有一丝异常。
陈师傅环视一圈,这前堂根本莫说是人了就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根本就和平日里的养骨塔别无二致。
这不禁让陈师傅有些纳闷儿了,若是没有东西,那烛火为何无故熄灭然后又莫名燃起?
陈师傅正琢磨着呢,突然目光就扫到了给他搁在案台上的那个白瓷碗,莫不是这东西作怪?
想到这里,陈师傅举着蜡烛就往白瓷碗的方向走了过去,可是这白瓷碗四平八稳的搁在案台上,甚至连动都不曾动过,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这玩意儿在搞鬼。
但是出于谨慎,陈师傅抬手就要将那白瓷碗拿在手中,可是,就在陈师傅的手碰到那白瓷碗的时候,瓷碗里蕴藏的寒意顿时让陈师傅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陈师傅惊讶的看着白瓷碗,看起来应该就是这白瓷碗做的怪了。
稍稍靠近这白瓷碗,可是单从外观上并不能看出什么端倪,于是乎,陈师傅顿了顿心神,从腰间解下了那一方不知何时流传下来的铜镜。
因为每次施展铜镜阴阳眼的本事,对陈师傅都是一种相当大的消耗,所以陈师傅原本是想第二天再看个明白,但是今晚上出了这样的事儿,若是不弄个清楚陈师傅是绝对不可能睡得踏实的。
于是乎,陈师傅背对着案台上的白瓷碗,举起了手中的铜镜,阴阳眼开!
不知道陈师傅在铜镜之中看到了什么,能肯定的是,陈师傅仅仅是看了一眼,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陈师傅猛地转过身,满脸惊恐的看着案台上安安静静搁在那里的白瓷碗,双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这一夜,不知道陈师傅是怎么度过去的,或许是铜镜阴阳眼对陈师傅消耗太大了,昏昏沉沉间自然就睡过去了,亦或许是陈师傅坐在床上想了一整夜,压根儿没睡。
不管怎样,陈师傅天一亮就从养骨塔出来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抬脚直奔毓澹的宅院。
待陈师傅赶到毓澹宅院的时候,毓澹这头儿还没起呢。
要不后来陈师傅怎么说毓澹这人心大,自己弟弟都出了这种事儿还睡得如此香沉,着实让陈师傅着急。
陈师傅被门房拦住,非说要去通报云云,然后硬是让陈师傅在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
约莫到了巳时三刻,陈师傅这才被门房护院带着往宅子里面去,一见到毓澹,陈师傅也顾不上埋怨,直接从怀中将那白瓷碗拿了出来,搁在了桌子上。
毓澹一见此状,刚准备表达歉意的那些话顿时噎在了喉咙里,眉头一皱,问道:“有结果了?”
陈师傅表情严肃,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没说话。
“怎么回事儿?”毓澹不知道陈师傅这是气儿还没喘匀,以为陈师傅这是故意卖关子,于是赶忙接着问道。
“你弟弟毓臣的确已经死了,而且托梦的时候跟你说的一点儿没错,这尸身就在白瓷碗当中。”
毓澹不明其中深意,旋即赶忙催促陈师傅继续说下去。
陈师傅这赶了一路那叫一个口干舌燥,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急的毓澹满头大汗,赶忙给陈师傅上了一杯清水。
陈师傅倒也不挑理,一杯清水润喉,这才算是好了一些,赶忙继续解释道:“你弟弟的尸身上的皮肉被焚烧殆尽,骨灰和着云石做成了瓷泥,然后便被人烧制成了你面前的这个白瓷碗。”说着,陈师傅抬手指了一下搁在桌子上的白瓷碗。
毓澹听到陈师傅这么说,当时眼睛就直了,嘴唇嗡动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怎么知道的?”毓澹半天嘟哝出了这么一句话,但是目光却没有离开白瓷碗分毫。
陈师傅自然也知道这个结果对于毓澹来说很难接受,便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瞎掉的那只左眼,算是回答了毓澹的问题。
毓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用他弟弟毓臣骨灰烧制的白瓷碗,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顺手往旁边够了一下,拿起了茶杯,想要抿一口压住此时失态的情绪。
但是,这个时候下人凑了上来,对毓澹说茶已经凉了,要给毓澹换一杯。
可是不成想,毓澹一听这话,当时情绪就彻底失控了,一把将手中的茶杯砸碎在地上,只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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