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比约书亚想象中要乏味多了,四轮马车在颠簸不平的道路上疾驰的时候,里面的乘客绝不会舒适,法国的道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硬质的车轮也是够呛,这导致无聊的约书亚连在旅途中看书都做不到。
不光是舒适性有问题,更主要的是约书亚亲眼所见的法国和他想象相差太远。在朋友们的嘴里以及在书籍报纸上,法国是美丽的,法国是富强的。但是在约书亚的眼里,法国的富强就像是一个用丝绸包裹的驴粪蛋,拆开那些华而不实的表面之后,里面满满都是屎好不好。
这一路上约书亚见到了无数的穷人,这些可怜人大部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就像一群垂死挣扎的僵尸,从他们的眼睛里你压根就看不到一点希望,除了黑不见底的阴郁还是阴郁。
除了穷人,约书亚还见到了所谓的暴民,当这些被饥饿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家伙试图向贵族老爷们讨一口饭吃时,等待着他们的是拳打脚踢、是棍棒交加是一座座绞刑架。
就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来看,约书亚觉得法国不是美丽的天堂而是丑陋的地狱,这座地狱中充满了备受折磨的灵魂,少数的魔鬼掌握着生杀大权予取予求。
这样的社会无疑是畸形的,无疑是变态的,无疑是站在了毁灭的边缘。但是这个社会的大部分所谓精英们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然是歌舞升平一派所谓的盛世的喧嚣。
在这样的喧嚣中约书亚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巴黎,这个时代规模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城市。刚刚抵达这座伟大城市的外围,约书亚就明白了之前弗兰克.西蒙为什么会说抵达巴黎之前就能闻到巴黎的味道。
好吧,巴黎的这股味道实在是太强烈了,那股子浓郁的臭味能让你“欲仙欲死”。约书亚从来就没有想过一座世界都市竟然会如此的臭。之前他以为马赛就已经够臭的了,真没想到巴黎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这让他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口鼻。
其实很正常,此时的巴黎城市建设基本就没有考虑过下水道和污水处理的问题。不光如此,这座城市在1830年之前就压根不存在什么公共厕所,“高雅”、“浪漫”的巴黎人就在灌木丛、树荫下甚至直接在河边或者马路上解决各种生理问题。
不光是没有公共厕所,私家厕所也不是那么让人愉快,因为根本就没有下水管路,大部分私厕的排泄物直接就流淌到了马路上、排水沟或者水井里。当时在杜伊勒公园散步的时候,随时都有可能踩到奇怪的东西,想要浪漫简直就是开玩笑。
甚至最初的巴黎公厕也不是后人能够想象的,不是简陋,而是奇葩。怎么个奇葩法呢?那就是所谓的公厕就是“公厕管理人”携带一个木桶站在街道上,想要上厕所就给这位“公测管理人”几个钱,然后这位就会脱下厚重的外套给你挡上,让后你就可以尽情的方便了。而这也就是所谓的人类公厕。
不光是厕所可怕,当年欧洲人的生活习惯也好不到哪去。普遍来说不愿意洗澡、不愿意刷牙也不愿意洗脸。后来高大上的香水和古龙水你以为最初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遮盖贵人们的体臭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约书亚就领教过这种可怕的生活习惯带来的噩梦,几乎人人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身上和头发里都有虱子,几个月不洗澡都是家常便饭。
一度的约书亚被虱子跳蚤折磨得苦不堪言,他一次又一次的请求洗澡,但是都被那个固执的医生无情的拒绝。按照这些专家的说法:“我的孩子,洗澡会使你变得迟钝,让你的身体变虚弱,各种毒素会随着水进入你的身体。为了健康千万别洗澡!”
这就和约书亚从梦境中得到的知识完全相反了,在梦境中勤洗手多注意个人卫生是最普遍的常识,而长期不洗澡积攒起来的各种寄生虫和滋生的病菌才是健康的大敌。
不光事关健康问题,洗澡还关系到宗教态度。天主教的神父们也不主张洗澡,认为洗澡使人堕落,只有那些异教徒比如犹太人才喜欢洗澡,而这些堕落的家伙已经完全被天父抛弃。反正在马耳他几乎就没有浴室,骑士们也恪守教规坚决不洗澡,实在难受了就用湿毛巾擦擦,反正一个个的是臭不可闻。
约书亚可不想折磨自己,更不想也变得发臭,所以约书亚很明智的拒绝了医生们和神父们的建议,偷偷摸摸地洗澡,至少一个星期洗一次,而在他的带动下身边的小伙伴也乐于洗澡。这种良好的卫生习惯让他们比马耳他同年龄段的孩子少生病少受罪折磨,这一点是殴仁和德埃布莱尔等贵族都比不上的。
说到贵族,这个年月的贵族卫生习惯也是吓人。法王路易十三一年最多洗两次澡,他的儿子路易十四也强不到哪去,几乎是不洗澡,实在是太臭了就通过换衣服解决问题。这位太阳王陛下一天要换五套衣服并喷洒大量的香水来遮盖体味(波旁家族的不讲卫生也是有传统的,老祖宗亨利四世也臭得让人窒息)。
不光是男人臭,那个年代的贵妇人也强不到哪去,比如路易十六的王后安托瓦内特也不怎么洗澡甚至基本不刷牙。可以想象当时的上流社会是多么的让人作呕。
言归正传,约书亚对巴黎的第一印象实在谈不上好,一想到自己将在这个鬼地方生活两到三年他都有点不寒而栗了。而且让约书亚头疼的还不仅仅是巴黎糟糕的卫生状况,更糟糕的是这里的人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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