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外,心中思绪复杂, 愈想愈发烦闷,弱柳一直躲着他, 他本以为耐心哄哄便好了, 但现在, 他没有耐心了。
伏启都说得什么破法子!
他侧头舒了一口气,身旁枝繁叶茂的绿柳引入眼帘。
之前他一直未曾注意过,现在乍一看这柳树, 他倒是有些意外,看道行不过五六百年,周身的灵气倒是充足得像修行了数千年的大妖。
虽如此,他也不过瞥了两眼,抬脚便打算往老虎洞内走去。
“魔君,还请留步。”
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连溪敛眸,转头一看,却是无人,只有柳枝正无风晃动着。
“柳树妖?”
“魔君,还请回了魔界,不要再来寻弱柳了,她不会再见你的。”安南的声音冷冷淡淡,不带一丝感情。
“什么意思?”
“看来魔君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安南突然笑了一声,满含讥讽之意,“也罢,你不记得便不记得了,魔君还请离开罢,莫在多纠缠了。”
若不是这只是柳树妖的一缕灵识,他真想把她揪出来一手捏死。
连溪的脸色越来越黑,他不再理会安南,挥手将那灵气打散,转身走向洞内。
才一至洞口,避着他多日不见的弱柳缓步走了出来。
她眼中满含血丝,面上带着憔悴,显然是多日未睡的模样。弱柳抬头看向他,目含不舍,却又带着决绝之意。
“弱柳,你这几日为何总躲着孤?”生怕人再躲,他忙伸手钳住她的肩,开口问道。
“李豫,咱们断了吧!”弱柳亦开口道。
连溪忽得一愣,呆楞道:“你说什么?”
弱柳紧抿着唇,偏头不看他。
“你,再说一次!”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钳住她肩的双手愈发用力。
“我说!”弱柳猛然抬头,怒视他道:“咱们该断了!”
“你可还记得你身后的那株柳树?你可还记得七百年前他是谁?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抢了他的内丹,再将他活生生烧死的?你下手毫不留情,就同你方才打散安南的那缕灵识一样!”
“他是从小照顾我的树爷爷,他是世上对我最好的树爷爷,而你,你杀了他!”弱柳厉声道。
连溪站在洞口三日,她便在洞内内疚与不舍了三日,老柳树精的哀嚎声一直在她耳边响起,那段她压在心底的记忆一直浮现在她耳边,无边的折磨,无尽的愧疚。
“我后悔了,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找上你,为什么要跟你纠缠,为什么要嫁给你!”
“我悔不当初!!”
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意,尖声道:“为什么会是你!!”
连溪紧皱着眉,她说出的话让他心里头恼得很,什么断了,什么悔不当初,她竟敢说这些!
他一把擒住弱柳的下颌,让她说不出话来,狠着眼瞪着她,将她方才说得话细细思索了一遍。
七百年前,他还在魔界修养,为替伏启重塑筋骨,他耗费大半生修为,便一直待在途幽海海底调养,直到仙界来了人寻他对峙,他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那孟极兽心中怨恨极大,竟然幻做他的模样开始到处去强抢妖类的内丹来提升自身修为,本来妖死后便无人得知凶手是谁,然而这次他竟抢到了仙界中人养的一只妖身上,那只妖侥幸逃脱,奄奄一息得回来告知主人凶手,而后便断了气。
那个仙人对自己养的妖宝贝得很,当下便跑来魔界对峙,还强闯进了途幽海,他才知道这一切。
纵然魔君觉得自己暴戾的名声没有多好,也不在乎,但自己做下的与别人扮做自己做下的,到底是污蔑,当即便出了途幽海去寻孟极兽。
当他寻到时,孟极正扮做自己的模样抢了一只千年大妖的内丹。
想不到他的修为竟然提升得那么快,连一只千年的大妖内丹都能轻易抢来。
“孟极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扮做孤的模样!”他斥道。
手中还抓着内丹的孟极兽,猩红着一双眼看向他,顶着他的脸,露出狰狞的利牙,他看着倒胃口极了。
“连溪,你终于出来了!”
“哈哈哈哈!”孟极兽几近癫狂,他爆发出强烈的恨意,虚空化出一把黝黑的剑,便向连溪刺来,“百年前你辱我之仇,今日定以你血来还!”
连溪虽还未完全恢复,但常年积累下的生死搏斗的经验,还是让他轻松躲过一击。
孟极见一剑刺空,愈发发狠,同时手中一道业火打了出去,连溪挥袖一挡,业火被打落在地,孟极剑刺得密集,他招架间竟有些吃力。
连溪开始正视起来,正视这个被他不放在眼里的一只妖兽。
二人这一战是生死决斗,容不得半点放松。
最终,孟极手中剑被他打落,他一掌震碎了孟极的天灵盖,而他,亦元神碎裂,险些元神消散,从此陷入了七百年的昏迷。
“原来那是只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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