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无动于衷的在笑。
陆绽伸手指着他的脸:“笑什么笑,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那个人还是无动于衷的在笑。
陆绽扔了枕头砸在了手机上:“你就是个登徒子,你懂吗?”
“阿嚏”,那个所谓的“登徒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昨天庆功会闹得太晚,顾湛肖觉得自己好像感冒了,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抬眼看去其他几个人横七竖八的在沙发上躺着。
他一般都起的很早,一来是训练,二来他喜欢清晨清醒的感觉,他不喜欢赖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自己。
他穿了一身灰色的居家服,端着咖啡去了阳台的躺椅,冬天北京的七八点是热闹的,但汤臣公寓是清冷的,因为这处地租贵,人源没那么繁多所以当初他才挑了一间120平的公寓作为比赛的训练基地。
他呷了一口咖啡,刷了一遍知乎,发现昨天那个问题下面多了一个回答。
路人丁:这年头有女生盯着你你还不上,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
顾湛肖发现广大网民真是无聊透顶,然后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
那边的陆绽小姐洗漱完把手机立起来对着墙放置好:“我现在去看会书,你就为你早上的行为去面壁半小时吧。”
然后她果真去看书了,留下那个登徒子的照片对着灰白发霉的墙。
闹钟在八点三十的时候响了,陆绽利索,揣着手机去秦漾那边上课。
楼道里遇到好几个去上班的人,如果运气好能够上得去公交,如果运气不好,光是公交都要排个四五班才能挤上去,这就是北京,两千多万人口均价5万一平的城市,陆绽忽然想到了谢乔,谢乔的目标很明确,她是来赚钱的,那她自己呢?赚梦吗?
她到秦漾那边的时候秦漾已经在楼下等她了,他穿了一身卡其色的呢子大衣,脖子裹着格子的羊绒围巾,文艺腔带着沉稳,他看到陆绽的时候给她递了一杯热茶。
“刚楼下便利店顺路买的。”
陆绽点头,她能闻见他身上隐隐约约的檀香味:“谢谢你,秦漾老师。”
“这种小区治安好,但就是进出麻烦,我正考虑着把培训班搬到市里面去,省的学生们接二连三的往这郊区跑。”
“不麻烦,有公交直达很方便。”
前台看到秦漾,微笑着打了招呼:“秦先生回来啦?”
秦漾笑的很温和:“恩,带学生来上课。”
“秦先生慢走。”
陆绽想这种小区真好,连前台都这么友好,不像她住的城郊的小区,经常能听着物业和业主在撕逼。
她来过这里十几次,每次都能闻见楼道里有股淡淡的烟味,这一次也不例外。秦漾是不抽烟的,至少她没见过。那就只可能是对门的一户,她打量了一眼,门没关好,有一个门缝,看不见里面但能听见里面的讲话声,有点吵,有点激烈,像是骂人。
隐隐约约传来:“妈的,孙贼,你刚刚上那个傻逼机器人就死了,草!你要玩就认真玩,故意送人头算个屁!”
“你是智障吗?”
……
陆绽想不管住在哪里,都会遇到戾气很重的人,就算这样豪华的小区也一样。
秦漾转动了钥匙:“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隔壁住了一群打游戏的小朋友。”
说道“打游戏”陆绽才把刚刚的争吵在脑子里连了起来:“游戏行业这几年好像很火。”
“是的,莫名其妙的就火了,可能是我年纪大了,不太懂小孩子们的世界。”秦漾说着把拖鞋给她。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
“不过换句话来说,时代在发展,各行各业的出路都变得更广,不再像以前,一条路走到底。”
陆绽点头,确实是这样,早十年卖煎饼的后来去炒了房,一下子变成了千万富翁。
秦漾说:“这些火热的东西往往都是过眼云烟,现在火了,没准哪天忽然就灭了。娱乐圈更是如此,一个人会走红,也会走黑。”
屋子里很安静,秦漾的话却字字落在她心上,直到后来很多年,她才明白“一个人会走红也会走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洗净铅华后的从容。
秦漾拿了拖鞋给她,她不是第一次来秦漾家,但每一次来就感觉没离开过这里,入眼的都是中式家具,方圆有道,进户门的正对面的红木柜上放着一个不算大的佛像,佛像面前摆放着青花陶瓷香炉,香炉上经常燃着三根很细的香,所以整个屋子都有股清淡的檀香味。
陆绽刚来的时候问过他为什么对面的位置放着佛像,城里人很少会把佛像放在家里,以前在老家佛像也只是放在供桌上,秦漾说他体质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算命先生就让他在家里供奉了药师菩萨,佛像放错了位置很容易适得其反,正对的大门有神自门来之说。
陆绽去了她的老位子——一套红木的桌椅。
“陆绽,前面的基础课你其实都学的差不多了,唯一差的形体,但形体是不是一日之功,所以只能将重点放在作品上,作品编排必须短小精炼,短时间内抓住观众的眼球。”
“形体是选舞蹈或者武术吗?”
“60s的形体考试很多人会认为是考舞蹈,其实并不是,形体考的是协调性、可塑性和节奏感,哪怕只是广播体操,当你把它的朝气透过舞台传递给面试官,那就是成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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