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冤枉,奴才承蒙皇上抬举,才有幸服侍在侧,自当感念陛下的恩德,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更不敢说心存他念了!”梅正奇急急地解释。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此时的御书房内,没有其他人。
皇帝坐在案后,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形容之间却是十分散漫,并没有强行逼供的意思。
他靠坐在椅背上,片刻之后才沉吟一声:“哦?那前段时间你一趟趟的往昭阳宫跑,都是去做什么了?朕怎么听说你去其他人宫里走动得都没有这么勤?”
“这——”梅正奇眼睛盯着地面,目光却慌乱的四下游离。
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在皇帝的面前形如蝼蚁,即使心里忐忑,面上却不敢露出明显的犹疑之色来。
“奴才都是奉命——”他口中顺着皇帝的话茬说道,听来却明显的底气不足:“有时候是替皇上去传旨的,有时候……则……则是贵妃娘娘传召!”
皇帝唇边浮现一丝冷笑:“她叫你去,都是为了何事?嗯?”
最后一个字,他故意压重了语气,在刻意施压。
“奴才冤枉啊!”梅正奇大呼一声,当即就是心肝儿打颤:“皇上,奴才可以指天发誓,奴才自领职以来,一直恪尽职守,对皇上忠心耿耿啊。”
皇帝冷哼一声:“既是忠心,那就好好回朕的话,朕姑且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是先开始喊冤了?”
梅正奇有点惊讶于他今天的好脾气,不过在御前当差久了,心里也明白皇帝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他不敢再拖延周旋,想着之前常贵妃提点他的话,就尽量表现得情真意切的开口:“贵妃娘娘之前的确有传召过奴才几次,并且给了奴才一些赏赐,嘱咐奴才一定要好好伺候皇上!”
“哦?”皇帝对此却是不信的,常贵妃那女人,不会做这种没什么实际收获的表面功夫,“就只有这样而已吗?”
“这……”梅正奇看着似有惶恐,但却没怎么犹豫的又再继续道:“娘娘还说,若是皇上这边有什么大消息,让……让奴才去她那里给报个信儿,招呼一声!”
皇帝闻言,眼底的神色微微一变。
梅正奇连忙又道:“皇上明鉴,奴才是自小进宫,对宫里的规矩还是知道的,虽然贵妃娘娘关心陛下是好事儿,可奴才得陛下恩信,能在御前服侍,也是懂得规矩,不敢随便递话过去的。贵妃娘娘找过奴才几次,奴才也不敢忤逆娘娘,就一直含糊的拖着了,后来娘娘大概也知道奴才不敢随便传话,就……就也渐渐地不再传见奴才了,直到……直到后来有一次……”
皇帝稍稍坐直了身子:“继续说!”
梅正奇偷偷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伏在地上:“就是前几个月,陛下寿诞之前,那阵子陛下因为忧思劳累病倒了,有一天贵妃娘娘突然又叫了奴才过去,她说陛下病了,心情不好,让奴才去花房让花房的匠人每天送新鲜的花卉过去,说是让皇上看着也醒醒神儿,并且还……还特意嘱咐奴才,不让奴才告诉您和花房的人,这是她的意思!”
皇帝听到这里,眉头已经不知不觉的越皱越紧,露出几分深思的神情来。
梅正奇又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不等他发问就又赶紧的解释道:“当时奴才也有心生疑惑,可是贵妃娘娘只说让花房送花草过去,也没点名要哪几种,奴才就觉得应该也没什么,并且后来给花房传话之后也十分小心,每次他们送了花草过来,都仔细的查验,也有去请教过太医院那边,确实是没有问题的啊!皇上,奴才知道不该将此事瞒着陛下的,可太医院都说和陛下的病症无所冲突……奴才也不敢随便挑拨是非,主动来和皇上说什么,还请皇上恕罪!”
梅正奇一个响头服服帖帖的扣在地上。
皇帝那边却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梅正奇伏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良久,才听见皇帝微微的一声叹息:“起来吧!”
“谢皇上!”梅正奇连忙谢恩爬起来,面上还是明显忐忑,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皇帝抬头发现了他,就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梅正奇退了出去。
后殿之内,沐风便垂手走了出来:“陛下!”
皇帝侧目看他:“如何?”
沐风道:“他说的暂时找不出破绽,据奴才查访的线索,的确是在梅公公被提拔上来服侍的最初那段时期和昭阳宫走动得略显频繁,后来就慢慢地断了,至于他方才所言有关花房的那桩事,若他不说,奴才暂时也不曾查到,并且近来他和昭阳宫也的确是再不曾私下走动了!”
叫梅正奇过来问话之前,皇帝已经传过太医,不仅让太医给自己切了脉,还让太医院的人把他的寝殿还有这御书房里常用的一应器物都仔细查验了一遍,他的脉象没有被人为下毒的迹象,身边的一应器物也没有被做过手脚。
所以,对于梅正奇招认的这些话,他现在是至少信了九分以上的。
皇帝抬手揉着太阳穴想了想,但终究还是不能完全放心,于是道:“从你手底下提个人上来,伺候朕的饮食起居,把这个奴才调到外殿去吧!”
沐风对他这样的决定并不意外,拱手应诺:“是!”
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皇帝忍不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沐风在旁候着,道:“陛下,据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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