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桌子。
赵静怡实在忍不住吐槽:“亲家,怎么你一晚上尽放炮?”
汪家珍屈指在他桌前叩了叩,警告道:“闲事少管,用心打牌,再打这么烂我们三人斗地主不带你玩儿了啊?”
“别别别……”
少了任仲齐这个博弈伙伴的陆修远秒怂,为免孤单,赶忙低头认真码牌,并且闭眼瞎吹:“我已经掌握其中奥妙了,这把绝对能胡,都差不多是天听了!”
…
任平生带着陆酒酒走到楼下停车场,两人一起坐进车里,一时都没说话,气氛不知怎么突然诡异地安静了那么几秒。
面面相觑之后,陆酒酒猛然醒悟过来:“好像……我们很久都没这么独处过了。”
“嗯。”任平生边转钥匙边回答:“上次见面还是半个月以前,陪我吃了个午饭就溜了。”
他看似漫不经心,不以为意,但陆酒酒十分肯定这人没那个心胸,于是识趣地伸手握了握他的右手,谄媚撒娇:“对不起嘛,实在是音乐会时间太紧了,不好好练,到时候搞砸了我可负不起这责任。不过你放心……”
她举起右手做发誓状:“等明年音乐会结束了,我整个人都交给你支配,哪怕把我栓你裤腰带上我也不说二话。”
“得了吧,走哪儿还得拖着你。”任平生顺势靠过来,在她耳朵下面飞快地偷亲了一口,坏笑着哼哼:“有那腰力干点什么不好,嗯?”
陆酒酒没提防他的偷袭,下意识捂住脖子怒瞪他:“臭流氓!”
偷香成功的人心满意足,不怒反笑,一把挠乱她的头发,难得不斤斤计较一回,扶着方向盘往左一打,笑嘻嘻道:“坐稳了啊,臭流氓带你去买烟花。”
两人在城郊一个烟花爆竹经营店买好烟花,然后直奔北芒山顶。
大年三十晚上,一般很少有人往外跑,即便有,也根本不可能跑到几十公里外的荒山野岭。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缓缓上行,这个时间山里万籁俱静,尘嚣喧闹,万家灯火都被抛在远远的城市里,几个月前的白色大风车已经安装完毕,一字排开伫立在连绵起伏的山顶,看上去巍峨壮观,还有一点浪漫。
陆酒酒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一时兴起把车窗按了下来,凌冽强劲的风从外面灌进来,把她的长发吹得四处招摇,她迎着寒风,脸颊冻到麻木还不尽兴,又将手臂伸到窗外挥舞,情绪越发激荡澎湃,人在半山腰,一颗心早就飞上了万里云霄。
“任平生,我们像不像连夜私奔?”她兴奋得胡言乱语。
月色下一双含笑的眸子清亮透彻,眼里的激动欢喜仿佛漾在一片星辉里,摇曳生姿,潋滟动人。
眼底的光,唇畔的笑,和着星辰月光曼妙妖娆的发丝,一瞬间,她彻底蜕变成一只月下精灵,千姿百态,蛊惑人心。
任平生抽了一口气,那种忍无可忍的情绪都快冲到嗓子眼儿了。
他把车靠边停下,手掌抚上她的脑袋一把搂过来,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唇,完全不等她反应便是一通热辣忘情的厮磨啃咬。
许是环境气氛使然,陆酒酒不经逗,一点就燃,半推半就,跟着他胡闹了一阵。
就在任平生越来越过分,情势有些不可收拾的档口,陆酒酒迷迷糊糊想起来这还是在盘山公路上,虽说这种特殊的日子里几乎不会有人经过,可万一也有和他们一样脑子不好跑过来放烟花的呢?
情急之下她拍了拍流连于她胸口的脑袋:“……咱们是来干嘛的,你丫好好的开着车怎么突然就少儿不宜了?”
胸口的脑袋耍赖地晃了晃,含糊不清地强词夺理:“我的车又没停。”
“……”陆酒酒抿唇忍了忍,没让那声难耐溢出来,心知这个时候让他突然刹车也是残忍,于是尽量心平气和,带着微微妥协娇嗔的语气哄他:“那……那也不能在这里啊,我……我害羞。”
她又在脑袋上推了一把:“要不……老司机……您再把车往山上开一开?”
任平生终于抬起头来,借着月色和星光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神凌厉阴鸷,陆酒酒愣怔与他对视,心底发虚:“怎么……唔……”
话音未落,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猛地扑到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控诉:“你这要求太过分了……”
控诉完又无奈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像个没吃到糖的小孩,胡搅蛮缠地一阵乱蹭,陆酒酒不动不闹不挣扎,由着他这么瞎胡闹,直到他自己都觉得行为幼稚可笑的时候,才颇为狼狈地喘着粗气,停下动作,乖乖等着某个地方平静下去……
半晌之后,车子重新发动,车内两人紧闭双唇,一语不发。一个目视前方,一个远眺窗外,看似一本正经,然而车里的气氛未减,暧昧更甚,粉饰太平的表象之下是情潮翻涌,惊涛骇浪。
极力的隐忍,压抑,克制,到最后带来的爆发往往更加疯狂放肆!
到了山顶,他们找了一个比较平坦空旷的地方停好车。
熄火关灯解开安全带,一个眼神,便读懂了对方所有迫不及待的yù_wàng。
呼吸灼热,唇齿交缠,此刻纵有千言万语亦不必赘述,只需身体力行便可……
然而,行到紧要关头,陆酒酒再一次及时叫停。
“坏了,没……没带……那个!”
她跨坐在男人腰上,警惕小心地看着下方隐忍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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